謝九哲轉頭看向烏棉,眯著眼睛摩挲了一下手指——這就是連妖物都覬覦的天生道體嗎?還能趨吉避凶?
而被圍觀的烏棉此時已經沒有心力去想自己會不會暴露了,他一到車上就開始補眠——表面上看是補眠,實際上是切換到了貓貓身上起來吃早飯,要不然茶叔要擔心了!
饒是這樣,他今天起得也比平日晚,茶叔看著烏棉顯得十分憂愁,忍不住蹲下摸了摸貓貓的小腦袋說道:“哎,九先生不在,你這整天除了吃就是睡也不行啊,要不讓豐醫生再給你檢查檢查吧。”
烏棉此時已經暴風吸入,迅速吃完了早飯。
聽了茶叔的話之後,他對著茶叔抗議的喵喵叫了一聲,轉頭回到了自己的貓別墅,順便還用後腿將貓別墅的門關上了,用實際行動表現出了他的意思:誰都別打擾本貓貓睡覺!
好不容易應付完茶叔,烏棉醒過來發現正好到了辦手續的地方。
他一臉困頓地跟著下了車,江雲看著他奇怪問道:“剛剛上車之前還那麽精神,怎麽還越睡越困了?”
烏棉低頭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眼角泛起淚花,含含糊糊說道:“我是越沒睡夠越困。”
實際上他是身心俱疲,好不容易作息調整的跟謝九哲上下班時間差不多,一切都步入正軌了,結果還遇到了意外。
謝九哲看了一眼烏棉說道:“忍一忍,等等飛機上繼續睡。”
烏棉軟綿綿地應了一聲。
手續辦完之後,謝九哲直接帶著人飛回了國,饒是他在飛機落地的一刹那也忍不住松了口氣。
所有人只看到了謝總在遭遇危機的時候依舊鎮定自若遊刃有余,但謝九哲心理壓力也是很大的,他也擔心萬一出現人員傷亡怎麽辦?
謝氏的確賠得起錢,可是活生生的人就這麽沒了,誰心裡也不好過啊。
都能全須全尾回來是最好的,於是在機場的時候,謝九哲便說道:“這一趟大家辛苦了,給你們放三天假,都放松一下,江雲,通知人事,這個月獎金翻倍。”
疲憊的助理秘書團頓時都來了精神,歡呼道:“謝總萬歲!”
謝九哲的目光在接觸到烏棉之後,勾了勾唇角惡劣說道:“烏棉除外。”
烏棉眨了眨眼,給了謝九哲一個大大的笑容,看上去好像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
謝九哲十分費解地上了車之後忍不住問道:“邱飛,你說烏棉被扣了獎金還這麽開心,到底是為什麽?”
這大概還是頭一次他摸不透下屬的思維方式。
雖然平日裡他也沒有探究下屬想法的愛好,但對手下的行事作風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烏棉……他就看不透。
邱飛快人快語:“大概因為他圖的是老板您這個人吧。”
謝九哲腳步一頓,面無表情說道:“胡說什麽呢?”
邱飛憨憨撓頭:“龍池道長不說只有您才能庇佑他不被妖物侵襲嗎?他可不就圖這個?”
謝九哲:……
哦,是他理解錯了。
他微微清了清嗓子沒說話,雖然給員工們都放假了,但為了穩定軍心,謝九哲還是先去了一趟公司,緊接著又回了一趟老宅跟江朧月報平安。
江朧月這幾天也是擔心的吃不好睡不好,差點留下謝九哲不讓他走。
謝九哲一口回絕:“我要回去看棉花糖。”
親媽也不能阻止他回去擼貓!
江朧月沒好氣說道:“頭一次見你這麽上心結果是隻貓,但凡你對女孩子有對貓的一半我現在都能抱孫子了。”
謝九哲左耳進右耳出,權當聽不到。
他臨走的時候江朧月說道:“這周六再回來一趟,對了,把烏棉也帶回來。”
謝九哲腳步一頓:“做什麽?”
江朧月沒好氣說道:“還能是做什麽?人家救了你一命,我這當媽的好好謝謝人家怎麽了?”
當然最主要的是江朧月挺喜歡那小孩的,在聽說那小孩是個孤兒的時候她都有些憤怒,這麽可愛的孩子怎麽有人舍得扔呢?她做夢都想要這麽可愛的孩子,而不是像謝九哲這樣。
說起來謝九哲小時候也很可愛的,只可惜越長大跟謝家人越像。
江朧月這麽說謝九哲自然是沒辦法推脫,應了一聲轉頭急急忙忙就回了昭行園。
進了大門之後,謝九哲忍不住松了一下領帶,難得有種身心俱疲的感覺。
茶叔帶著一臉的擔憂迎上來說道:“九先生終於回來了,我讓人煮了柚葉水。”
百越那邊地震的事情國內也是有新聞的,謝九哲想瞞也瞞不住,幸好他及時聯系了國內才沒出問題。
謝九哲剛回來就應付了一堆人,那些人裡關心他的人跟看到他沒出事而遺憾的人各佔一半,要不是他奔波好幾日精神不是很好,只怕還要多看一會熱鬧。
謝九哲長出一口氣問道:“棉花糖呢?”
茶叔眉頭依舊沒有伸展開:“棉花糖這幾天精神也不太好,除了吃飯一直在睡覺,我讓豐醫生來看又說是正常的,晚上的時候棉花糖會從貓別墅裡出來去您的房間,我怕他不開心也沒敢攔。”
茶叔說完這些,謝九哲就看到他的棉花糖豎著尾巴一路喵喵喵了過來。
謝九哲緊繃的精神驟然一松,彎腰抱起跑向他的棉花糖一邊揉腦殼一邊溫聲問道:“留你一個人在家不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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