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幾十年, 人類社會的變化尤其大,感覺鏡村五十年派一次人已經不夠用了。
反正自從當了謝九哲的助理之後,他完全是憑借著自己超強的記憶力和學習能力在彌補對人類社會不了解帶來的各種漏洞。
但不管怎麽說,助理的工作就是那麽多,複雜性也就那樣, 更難的任務都在江雲那裡。
再加上他一開始進公司就是花瓶定位,謝九哲也是逐漸給他增加任務難度, 他就還能適應。
可是上學的話, 他記得人類幼崽要學習很多東西, 那些東西他一點都沒學過,進大學那不就露餡了嗎?
好在謝九哲也就是開個玩笑,棉花糖的聰明讓他又是開心又有些擔憂。
他調侃一般地說道:“棉花糖,你不會真的快成精了吧?我跟你說,建國之後不許成精,你要是變成人我就只能把你上交給國家了。”
他沒辦法想象自家小貓咪變成人的樣子,最主要的是變成人……那就不能當單純的小貓來看待了。
變成人的小貓咪還會心甘情願的當他一個人的小貓嗎?他會不會想要去接觸更大更精彩的世界?
謝九哲一想到小貓變成人就可能離他遠去,忍不住有些擔心,順手又用力擼了擼貓貓頭。
烏棉聽了之後正在甩著的尾巴都停頓了一瞬,他抬頭看了看謝九哲,沉默了一下,然後用頭頂蹭了蹭謝九哲的下巴:你放心,我這輩子都不會讓你知道烏棉和棉花糖是一隻貓的!
關愛恩人心理健康,從我做起。
謝九哲說完這話之後也沒往心裡去,仿佛只是一時興起隨口一說,反而是烏棉處處小心,總擔心會被謝總扒馬。
好在謝總完全沒往這方面想,在加上朱錯帶來的風波還沒有消弭,他的精力都放在了這裡。
謝九哲原本以為睿明道長出馬能夠很快將那個邪修抓捕歸案,結果沒想到就連睿明道長一時之間都難以定位,據說是邪修隱藏了起來,除非能夠找到他的傀儡。
睿明道長找不到邪修的位置,警察也找不到朱錯在什麽地方,他就仿佛突然人間蒸發一樣。
謝九哲也暗中派人在四處尋找,可惜沒有任何消息。
就在他思索要不要動用他爺爺留下來的那些人的時候,在下班路上忽然聽到司機說道:“老板,有人跟著我們。”
此時謝九哲正通過監控看到睡了一天的小貓咪醒來,伸了個懶腰就往門口走。
他知道棉花糖是準備出門來接自己,聽到了司機的話之後便皺了皺眉問道:“幾輛車?”
“兩輛,不是本地車。”
謝九哲剛想說什麽就收到了一條消息:你的貓在我們手上,想要它活命就按照我說的做。
謝九哲沉默了一下,看了一眼手機上的監控,監控之中的確已經沒有了小貓咪的身影,他又切換到了玉鈴的攝像頭上面,結果剛一切過去就聽到小貓咪中氣十足的叫聲,通過攝像頭可以看到棉花糖毛茸茸的下巴和迅速交替的兩隻前爪。
小貓似乎在追逐著什麽,棉花糖這樣可不像是被綁架的啊,倒像是要去綁架別人的。
這個時候他又收到了一條消息,一個地址和一張動圖,動圖上一隻黑色的長毛貓無知無覺的躺在地上,旁邊還有一隻手用力扒拉了他兩下,黑貓依舊沒有動靜,只有起伏地小肚子證明貓還活著。
謝九哲看了那張圖就冷笑了一聲。
這張圖的破綻也太多了,首先玉鈴不在,其次他們大概想不到自己在玉鈴裡裝了攝像頭和定位,第三,那隻手扒拉小貓的時候就可以明顯看出來不對,小貓的體型跟棉花糖是差不多,但是那隻手推貓的時候,手指基本上全部陷入進了毛裡。
謝九哲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這隻貓毛應該比棉花糖要長一點,然後也要瘦一些。
而他的棉花糖……嗯,整個昭行園都知道棉花糖是實心的。
倒也是難為對面短時間內這麽努力找到一隻相似度這麽高的小貓。
不過謝九哲思索半晌,還是給司機發了個定位說道:“去這個地方。”
然後他轉頭又對著邱飛說道:“讓兄弟們都做好準備。”
邱飛立刻給手下的人打電話,而謝九哲則給家裡打了個電話,茶叔接起來之後他就說道:“茶叔,今晚臨時有事回去晚一些,你給棉花糖準備一下晚飯,嗯,多準備兩塊兔排凍乾。”
小貓咪跑出去消耗應該比較大,要多補充一些能量。
放下電話之後,謝九哲又看了一眼監控,發現棉花糖還在移動,不過這一次小貓不知道從哪兒搞來了一塊樹皮,正踩著樹皮往下滑行,看上去跟玩滑板一樣。
謝九哲忍不住輕笑一聲,這貓還挺會玩。
至於棉花糖的安危他倒並不是很擔心,想想上次那隻體型跟他差不多大的野兔,據放生的人說凶性很足,在野外也是兔王一樣的存在,然而這樣的兔子被棉花糖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然後就是那兩個意圖私闖民宅的科研隊隊員,也被小貓咪發現,然後被揍的沒有反抗之力。
現在他猜測可能是歹人想要去偷貓結果被小貓發現,現在去偷貓的人應該被追的慌不擇路了吧?
實際上烏棉追逐的卻並不是人,他從屋子裡走出來是準備去接謝九哲的,然而一到院子他就覺得有些不對,氣味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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