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明道長說道:“也是也不是,玄貓辟邪只是一方面,還有一部分是因為謝先生功德深厚,是以百邪不侵。”
烏棉有些詫異地看了看睿明道長,這個老道士居然沒拆穿他嗎?
睿明道長含笑看著眼前的小貓,他的眼神仿佛洞悉了一切,烏棉可不認為他跟他的徒弟們一樣沒看出自己的身份。
烏棉有些迷惑地歪了歪頭,睿明道長伸手輕輕在貓頭上拂過:“這隻貓與我道家有緣……”
他還沒說完,謝九哲立刻把貓抱了起來警惕說道:“你不會說想讓棉花糖去你的道觀吧?”
睿明道長笑著說道:“自然不是,雖然老道的確有這個想法,但謝先生想必不會割愛。”
謝九哲有些無奈:“不說這個,所以棉花糖沒事對嗎?”
睿明道長點頭:“正是,而且有這隻貓在,我也可以等明日再為昭行園布個陣法,之後謝先生就不必擔心對方再用邪祟手段傷人害人了。”
謝九哲面色一正說道:“多謝道長,深夜勞煩道長奔波至此,如果道長不嫌棄可以在昭行園留宿一晚。”
睿明道長擺擺手說道:“不必,貧道還要回去布置一番追查那個邪修下落,若是放任不管,還不知他要害多少人。”
謝九哲聽後也沒多留,而是起身送這幾個人出了昭行園。
離開之前,睿明道長忽然停下來,手裡的拂塵敲了敲兩個徒弟的腦袋說道:“去,給謝先生和他的貓道個歉。”
謝九哲聽後都有些不解:“什麽?”
睿明道長看了一眼趴在謝九哲懷裡的烏棉笑著說道:“我這兩個徒弟學藝不精,給謝先生帶來了困擾,該道歉。”
謝九哲微笑說道:“道長言重了,倒也不必如此苛責兩位小道長。”
龍池道長跟屠客兩個人也有些茫然,他們兩個之前只看出了謝九哲身有大氣運,但是沒看清對方身上渾厚的功德金光,的確是他們學藝不精,跟謝九哲道歉就算了,跟那隻貓……他們道什麽歉啊?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把貓怎麽了。
然而師父的話他們不敢不聽,於是帶著滿腦子的問號給謝九哲和他的貓道了歉。
謝九哲自然是十分溫和地原諒了他們,只不過那隻貓也對著他們點了點頭這就很過分了。
他們兩個跟著睿明道長上了車之後,烏棉就聽到睿明道長斥責他們,讓他們回去抄什麽書一百遍,再之後他就沒聽過了。
嘿,烏棉心情不錯地甩了甩尾巴,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
誤把貓妖認成天生道體,的確是學藝不精,挨罰不冤啊。
不過他還是不太明白為什麽睿明道長沒有拆穿他,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跟這位道長聊一聊。
烏棉想著這些被謝九哲一路抱回了房間,哦,房間自然是換了一個的。
哪怕睿明道長說原來那個房間沒有什麽問題,謝九哲也不太想住,準備等睿明道長做完驅邪的儀式之後再找人重新裝修一下得了。
折騰了大半個晚上,此時東方已經隱隱泛起了魚肚白,謝九哲有些疲憊地揉了揉額頭對茶叔說道:“茶叔,明天給烏棉打個電話,告訴他我明天不去公司,重要事情給我發郵件,不重要的就押後。”
茶叔也有些心疼謝九哲連忙說道:“九先生快帶著棉花糖去休息吧。”
之前茶叔一直覺得謝九哲經常抱著棉花糖不好,主要是擔心小貓這樣下去會越來越胖,可如今聽了睿明道長說的玄貓辟邪之後他就恨不得讓貓長在謝九哲身上。
謝九哲應了一聲往回走,走到半路腳步一頓說道:“算了,明天告訴烏棉讓他把重要的事情交給江雲處理,來昭行園一趟。”
他還記得烏棉天生道體被妖物覬覦的事情,既然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睿明道長好不容易出現了,就乾脆讓他幫忙給看看。
烏棉趴在他的懷裡張嘴打了個哈欠,有些心塞地想著:睿明道長還不如直接揭穿他呢。
社畜貓貓依舊要打兩份工啊。
還好,第二天他可以讓貓形態沉睡,反正頭一天晚上折騰了大半夜,他多睡會也不會引起懷疑。
而家裡因為要布置法事所以人員諸多,謝九哲乾脆也不打算讓棉花糖出來,擔心這麽多生人嚇到小貓咪——這位已經完全忘了昨晚他的貓在面對陰靈的時候有多凶。
烏棉早上到了公司等著茶叔的電話,哪怕他知道自己今天不用上班,但他應該不知道的,所以還是要裝個樣子出來。
他接完電話之後跟江雲交接一番就直接去了昭行園。
哦,今天的烏助理依舊沒有車。
打兩份工的社畜貓貓沒有時間去學車,不會開車也就不用買車,總不能到時候再讓車飄著走吧?
烏棉一路打車到了昭行園給了司機雙倍價錢之後,一下車就被傭人帶著到了鬱苑。
此時謝九哲正坐在書房之內跟睿明道長下棋,他的貓身則趴在書桌上睡覺。
外面的道士們忙忙碌碌,而謝九哲和睿明道長則在這裡歲月靜好。
烏棉進來之後睿明道長抬頭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說道:“烏先生來了。”
烏棉被他掃了一眼就感覺好像被看透了一般,頓時有些緊張地說了句:“道長好。”
他老老實實地坐在了謝九哲身後企圖讓謝總高大的身影遮擋一下自己渺小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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