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九哲無奈地歎了口氣:“我說過,這些事情有專門的人去處理,你不需要衝出去,我只希望在這種時候你先保證自己的安危。”
烏棉認真說道:“可是那根球棒是要打你的頭啊。”
他用胳膊擋只是受點傷,謝九哲的腦袋被打,可能人就沒了。
畢竟人類就是這麽脆弱。
謝九哲沒忍住伸手捏了捏烏棉的臉說道:“你沒聽到我前面說的嗎?你當邱飛和他的手下都是吃素的?這是他們的職責所在,你只要安全地呆在我身邊就好,知道嗎?”
烏棉下意識的順著謝九哲的手勁歪了歪臉,他看著謝九哲小聲說道:“可我想保護你啊。”
謝九哲松開手,定定看了烏棉許久,這才克制不住自己虛虛握住了烏棉的指尖小心的捏了捏,輕聲說道:“可我也不想看你受傷。”
烏棉被他捏爪子捏習慣了,也沒抽出手,聽了之後想了想說道:“我明白了。”
這個簡單,以後他不讓自己受傷就行了。
剛剛他用胳膊擋主要是情急之下還牢記著不能隨便動用法術,以後的話,他或許可以用一些讓人看不出來的,反正只要不讓自己受傷謝九哲就不會著急。
而謝九哲以為他聽進去了,便揉了揉他的頭說道:“我等等安排司機送你回家。”
烏棉立刻抬頭看他:“啊?不需要我了嗎?”
謝九哲怕他誤會耐心解釋說道:“接下來事情還有很多,可能要折騰到很晚,你先回去休息,有需要用到你的地方我給你打電話。”
烏棉剛想說什麽,謝九哲就用食指抵住了他的唇,柔聲說道:“聽話。”
大概是謝九哲的聲音和眼神都太溫柔,烏棉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就這麽被司機送走了。
烏棉走了之後,謝九哲的臉色一冷,轉頭看向一直等在外面的邱飛問道:“人都抓起來了嗎?”
邱飛立刻一個激靈,連忙說道:“已經抓起來了,動手的綁了起來,還有指使他的人也都捆了起來,謝總,報警嗎?”
以往出現這種事情,謝九哲第一選擇永遠都是報警,很少會私自動手做些什麽。
他在這方面克制的很,能走正規法律途徑的就不會私自動手。
然而這一次他卻冷聲說道:“暫時不用。”
理智告訴他應該交給警察,但感情上他咽不下這口氣。
尤其是烏棉胳膊上的那一片傷要多刺眼有多刺眼,他難得放肆一次,轉頭說道:“把動手的人和指使他的人胳膊打斷。”
邱飛被嚇了一跳小心問道:“兩條胳膊?”
謝九哲認真說道:“要不連兩條腿一起打斷吧。”
邱飛立刻倒抽一口氣,直覺現在老板應該就是個火藥桶,一點就炸的那種。
要知道平日裡謝九哲可沒這麽暴戾。
邱飛老老實實領命走了。
謝九哲看著他的背影深吸口氣,努力平複了一下情緒又給邱飛去了一條消息:如果警察來了就告訴他們,醫藥費我們承擔。
消息發出去之後,謝九哲轉頭去找了江朧月。
江朧月看著他明顯不太好看的臉色卻笑得很是開心:“你那個小助理呢?”
謝九哲隨口說道:“我讓他先回去休息了。”
江朧月看著兒子悠悠說道:“你心亂了。”
謝九哲身體一僵,但也沒否認。
他的心的確亂,因為他發現自己好像不知道怎麽對待烏棉才是好的。
他不排斥被人保護,雖然自從成年之後他就已經是能夠為家族和親人遮風擋雨的存在,但他也沒傲慢到覺得自己能搞定一切。
可他並不希望烏棉保護他的結果就是受傷。
誰喜歡看到心上人受傷呢?
可是謝九哲又不知道怎麽去解決這件事情,他勸過烏棉,但是看烏棉的反應就知道對方未必會聽。
江朧月看著兒子難得焦躁的樣子並沒有多說什麽,感情這種事情,除非孩子求助,否則家長是最不該插手的。
不過想了想,江朧月還是說道:“那孩子看著比較單純,再加上他的職責所在,或許有的時候並沒有多想,阿哲,記住,無論現在還是以後,有什麽話都要說出口,不要讓人去猜,因為他猜測的結果或許跟你想的並不一樣,你不會想要看到因為這個產生的誤會。”
謝九哲聽後一愣,沉思半晌才說道:“我明白了。”
的確,他在追人,並且自認為行動很明確,但烏棉似乎一直都沒反應過來,或許是他的追求太隱晦克制,又或許是小助理壓根就沒有往那個方面想。
謝九哲處理了老宅的事情,確認沒有找到朱錯之後就離開了老宅。
他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把朱錯揪出來,但他腦子裡好像有兩根線,一根線理智的分析朱錯的所在,另外一根線則在思考怎麽才能讓烏棉明白他的心意。
兩根線看上去毫不相關卻經常牽扯在一起,謝九哲在回家的路上經常是思考著朱錯的事情腦子也不知道怎麽一轉彎就想到了烏棉。
到最後都快到家了愣是兩件事沒有一個得出結論。
這對於謝九哲而言是非常罕見的現象,他一向堅決果斷,從不拖泥帶水。
所以在察覺到自己的異樣之後,謝九哲深吸口氣專注在朱錯的事情上給睿明道長打了個電話直接說道:“道長,那個邪修應該也有很多仇家吧?把朱錯的消息放出去,讓他們去解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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