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這個邪修的事情出現之後,他的心裡總是不踏實,哪怕睡覺都保持著一定的警覺性。
今天總算是能睡個好覺,他臨睡前摸了摸貓貓說道:“以後沒人能威脅到我們了,不用擔心了。”
烏棉開心地喵了一聲,這個算是他今天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沒有了那個邪修,謝九哲的安全應該是不會再受到任何威脅。
等謝九哲睡著之後,烏棉揣起爪子看著他心想,你放心,我現在知道那些都是保護動物了,肯定不會再亂送東西!
再送東西的話他一定會提前查明白到底能不能送!
哦,最重要的是,哪怕謝九哲能夠接受他變成人這件事情也不能讓對方知道,萬一謝九哲發現那些東西都是他送的……烏棉抖了抖毛,到時候恐怕不僅僅是關禁閉的事情了,他怕不是要被逐出家門。
因為這件事情,烏棉老實了好幾天,就算再下雪都沒跟之前一樣鬧騰著去玩雪,只是坐在窗前看著外面的雪景。
謝九哲本來還以為貓貓對雪不感興趣了,結果等他帶著棉花糖出去,發現棉花糖還是很愛玩雪的。
不僅如此,棉花糖也不纏著他要零食吃了,也不會時不時躲起來偷襲他。
反正很不對,謝九哲研究了半天,發現除此之外,棉花糖吃飯也正常,作息也很正常。
他忍不住問道:“棉花糖,你最近是不是不開心?因為冬天嗎?”
這是他唯一想到的可能性,他記得好像有一些人沒見過冬天蕭條景象的話會出現季節性抑鬱這種事情。
謝九哲不知道貓會不會這樣,但棉花糖的反常讓他覺得有那麽一丁點可能。
烏棉眨了眨眼看向他,莫名地說了句:木有~
他哪裡不開心了?小貓咪沒有不開心的時候!
謝九哲摸了摸他的頭問道:“那怎麽最近這麽老實?”
烏棉沉默,還能因為什麽呢?當然是因為愧疚啦。
不過還有一部分大概就是發愁,這條報恩的路直接被堵死了啊,這要貓怎麽辦?
貓貓為了報恩發愁得都要掉毛了。
從貓貓這裡得不到答案,謝九哲只能去問問獸醫。
豐醫生最近很閑,他家老板突然之間不會動不動就找他了,搞得他還有點擔心——自己是不是要失業了?
這份工作他還是很喜歡的,小貓雖然力氣大但可愛是真的很可愛,而且還包吃包住,住的地方環境絕對是洛海市最好的地方。
這樣的工作給誰都舍不得。
可是再這麽清閑下去,他真的懷疑自己會被辭退。
所以當謝九哲找他的時候,他簡直是拿出了十二萬分的熱情。
謝九哲本來就是想跟他隨便聊一聊,結果被豐元清的熱情搞的有些摸不到頭腦:“你怎麽也這麽不正常?”
豐元清表情一僵,尷尬笑了笑問道:“謝總想問什麽?”
哎,總不能說是自己怕被炒魷魚吧?
然而謝總沒有炒他魷魚的想法,他還要留著豐元清給小貓咪打掩護呢。
一個從來不生病不需要獸醫的小貓咪很容易引起別人懷疑。
謝九哲歎了口氣:“棉花糖最近精神不太好,也不能說是精神不太好,反正就是對什麽都提不起興致的樣子,之前我還曾經看到他一條前爪搭在欄杆上,滿臉憂鬱地看著院子。”
謝總看了小貓當時那個姿勢差點以為這貓要變成人了,實際上那個姿勢就很像人,連憂愁的樣子都很像。
謝九哲當時就哭笑不得,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讓小貓咪愁成了這樣,可他問,小貓咪又不說。
豐元清聽了之後精神一振,這個就是他的強項了,他可是見過許多小貓咪的人,對貓的研究還是很深入的。
他連忙問道:“棉花糖還有沒有其他不對勁的地方?”
謝九哲仔細想了想,最後搖了搖頭:“沒有,能吃能睡。”
豐元清又問道:“那家裡跟以往有什麽不同嗎?”
謝九哲略一思索:“沒什麽不同,我在家裡時間長算嗎?”
他最近這段日子需要“養傷”,所以一直在家,也算是創紀錄了,之前他也就周末才會在家裡的。
豐元清一拍大腿說道:“我知道了,可能是因為你在家裡呆得時間太長了!”
謝九哲靜靜看著豐元清,很想知道獸醫到底是憑什麽得出這個結論的。
他家棉花糖明明很喜歡他陪著玩的!
豐元清迎著老板平靜的目光咽了口口水,硬著頭皮說道:“是這樣的,主人外出工作的話,貓貓會以為主人是外出打獵,如果主人長時間不出門工作,貓貓就會以為主人沒有了打獵的能力,就……用動物的思維去理解他們。”
謝九哲聽後一臉的若有所思,這麽一說的話,好像也有點道理。
棉花糖是已經成精了,但感覺還是像貓比較多,對人類社會未必了解那麽清楚。
之前棉花糖把他治好應該也是擔心他沒有了捕獵的能力?
謝九哲總覺得這裡面的邏輯不太對,但他又找不出其他的可能性,勉強就相信了豐元清。
正好臨近新年,他也需要回去盯一下,尤其這段時間有些人比較躁動,如果能趁新年之前把事情都解決掉那就更好了。
於是謝九哲回去之後就給烏棉發了一條信息,告訴他明天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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