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都沒說完就被烏棉一爪子拍在了臉上。
那一刻白貓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怎麽可能?
對方怎麽可能那麽快?他甚至沒看清那隻黑貓的動作!
這是實力上的完全碾壓,對方壓根就不是什麽不能化形的小妖!
烏棉那一爪子用了全部力氣,直接把白貓打飛了出去,然後又在白貓砸在地上的時候踩在對方身上,右前爪的指甲正好抵住對方的脖子。
他緩緩低頭,藍色的眼睛裡沒有任何感情,然後張嘴喵喵喵:就憑你也敢自稱大妖?人形都變不利索的小廢物?
白貓看著他,異瞳之中滿是恐懼,心裡則罵罵咧咧:你好好的大妖非要裝成普通貓欺負小妖怪有意思嗎?
然而這話他萬萬不敢罵出來,隻敢慫慫說道:“我……我……我不敢了喵,大佬別殺我喵!”
雖然是同族,但是弱肉強食的本質沒有改變,妖類同族殘殺的例子還不少,更不要說他這種上門挑釁的。
烏棉倒也沒打算殺他,他脾氣一向比較溫和,很少會產生極端情緒。
當然最主要的大概就是白貓沒有傷害謝九哲。
不過他也沒有立刻放開白貓,他直接坐在對方身上,爪子依舊抵著對方的脖子喵喵問道:“你的目的是什麽?你的主人是誰?”
星木這個東西現在知道的僅限於修士和學術界,報道都被謝九哲給壓了下去,準備冷處理一下,或者等第一篇論文出來再看情況要不要報道。
妖族那邊應該沒幾個人知道星木的事情,當然星木這東西對於妖族而言根本沒什麽用,它就是一棵平平無奇的植物罷了,所以來找星木的存在的肯定不是這隻白貓自己要的,要麽他是有其他目的,要麽就是他的主人讓他來的。
而烏棉在白貓的身上聞到了不屬於他的味道。
白貓嚇得說話都結巴了:“我……我……我不能說出主人的名字,說了我會死的喵。”
烏棉眯了眯眼睛:“不說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他說著後爪精準地找到了重點部位用力踩了踩說道:“閹了你,怕不怕?”
他本來想威脅白貓殺了他的,但他又怕白貓一個害怕求饒讓謝九哲知道自己威脅對方的內容,萬一謝九哲誤會他喜歡打打殺殺多不好,換一個吧。
然而這個好像比殺了白貓更可怕。
白貓當場就嚇哭了,轉頭淚眼汪汪地看向謝九哲。
以往他擺出這樣的表情主人就會對他寬容一些,在外面玩耍的時候人類看到他可憐兮兮也會嘴裡咪咪咪的給他一堆好吃的。
而謝九哲雖然聽不懂烏棉喵喵喵的內容,但是從這隻白貓的眼神和表情來看就明白他的棉花糖肯定是在威脅對方。
謝九哲雙手抱胸輕描淡寫地說道:“他問你什麽你就回答什麽,他滿意了你才能走。”
白貓一聽哭得更凶了,你身為人類怎麽還聽貓的呢?同樣都是主人,怎麽差距這麽大啊?
他抽抽噎噎說道:“我也不知道主人叫什麽喵,只聽別人喊他執。”
執?
烏棉努力想了想,他對這個名字沒有印象,轉頭看一眼謝九哲,發現謝九哲也在皺眉,顯然也沒聽過這個名字。
烏棉乾脆不再追究這個事情,繼續問道:“他要星木做什麽?”
白貓遲疑了一下沒有回答,烏棉立刻前爪用力,成功在白貓的脖子上戳出一個血洞。
白貓嚇得當場變了音:“我說我說,他想找一種植物,據說早就滅絕了,星木存活的地方很可能有他要的東西喵。”
烏棉又問道:“他在找什麽?”
白貓努力回想說道:“好……好像叫中華古果喵。”
烏棉記下這個名字,想了想好像沒什麽想問的了,他抬頭看向謝九哲綿軟的喵喵喵:阿哲,你還有什麽想問的嗎?
他在對謝九哲說話的時候叫聲從來都是又軟又甜,被他壓在爪子下面的白貓聽了又流出了眼淚。
說好的同族呢?你對人類比對同族還溫柔是怎麽回事啊?
謝九哲問道:“你的主人在什麽地方?”
白貓小聲說道:“我也不知道喵,別別別,別動手,我真的不知道,都是他給我打電話吩咐我的喵。”
這麽謹慎,謝九哲忽然問道:“你的主人是不是邪修?”
白貓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什麽是邪修?”
烏棉一聽就知道這隻小白貓估計是比自己接觸人類世界的時間還短,不過也是,像是這種化形都沒化完全的,要麽是師長不負責任直接給放了出來,要麽壓根就是從小在人類身邊長大。
人類不可能給一隻貓科普常識,尤其是正道邪修這種。
如果換成人類,見到這樣的情況肯定會想辦法把他救出火坑,畢竟這隻小白貓什麽都不懂,還有拯救的機會,並不是自己走上邪路的。
只不過烏棉是不會管,甚至大部分妖類就算知道了也不會管。
他眼看沒有什麽問的,便松開了爪子喵喵喵:“滾吧,再有下次我把你全家都閹了。”
白貓嚇得毛都炸了,喵嗷一聲立刻變回了原形撒丫子就跑。
結果慌不擇路之下他直接衝著玻璃窗跑過去,一頭撞在了玻璃上,只聽到哢嚓一聲……市面上最好的隔音加厚玻璃瞬間被撞出了裂紋崩碎了一地的玻璃珠,玻璃珠上還帶著隱隱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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