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納德又問了一句,“是要鹿鹿上研究台嗎?”
埋在蘭斯懷裡的希鹿鹿陡然顫抖起來,希爾慌忙說道:“不是,師傅跟我說,希鹿鹿身上肯定有不尋常的地方,只需要做一個腦電波就行。”
蘭斯聞言松了口氣,腦電波是用儀器連著腦部,探測一下數值,這也是每個學院入學的必測項目,沒有什麽危害。
蘭斯抬起滿臉淚痕的希鹿鹿,柔聲道:“鹿鹿,聽見沒,哥哥不是要把你送上研究台。”
希鹿鹿抽抽搭搭的揚起腦袋,看見希爾滿臉歉意後,猛地抱住了希爾,聲音糯糯的。
“對不起哥哥,鹿鹿錯怪你了。”
希爾松了口氣,委屈巴巴的回抱著希鹿鹿。
“哥哥這麽喜歡鹿鹿,怎麽會把鹿鹿送上研究台?”
希鹿鹿甕聲甕氣的回應,“我也喜歡哥哥。”
兩個小家夥解開了矛盾,蘭斯憐惜的望著他們,又想起了躲在房間裡的老四。
下午他們幾個人瞞著希爾帶著亞伯去了一趟軍部試驗所,確定了亞伯是中了蟲族引誘劑,引誘天數十天左右,所剩時間不多。
蘭斯還記得老四得知自己情況時的反應。
明明心裡很在意,卻裝作沒事人一樣,劃拉著手環一個一個的通知那些還在實習的同學。
可一回到家,老四就躲進了房間,蘭斯知道這時候讓老四一個人待一下最好。
“希爾,尤金大師有沒有具體和你說關於蟲族誘因劑這個問題……”
希爾牽著希鹿鹿進了屋,擦擦眼角說道:“師傅沒有和我細說,但是他說這個比精神力暴亂的問題好解決些。”
蘭斯內心不禁燃起一絲希望。
晚飯的時候,亞伯出了房間,哪怕亞伯偽裝的再好,但眼睛裡的紅血絲還是被希爾看出來了。
“四哥,你怎麽了?”
亞伯搖搖頭,“沒事。”
然而他這一開口就破防了,聲音沙啞,很明顯是哭過了。
希爾蹭的一下站起身,緊張的站到亞伯身邊。
“四哥?”
望著關心他的寶貝弟弟,亞伯躲開他的眼神,害怕希爾看見他眼中湧上來的淚意。
希鹿鹿也跟著希爾站在亞伯身邊,他剛哭過的鹿眼裡還是濕潤潤的,“四哥怎麽啦?”
蘭斯和阿洛德都不吭聲,希爾一下就察覺到了異常,轉頭看向塞繆爾。
“塞繆爾,你之前跟我說晚上跟我講的事情是什麽?”
塞繆爾頓了頓,沉聲說道:“你四哥中了蟲族引誘劑。”
聽見這句話,希爾腦子裡一片空白,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家人竟然也會……
“真的嗎爹地,這件事確定了嗎?”
蘭斯沉默的點點頭。
於是,不到十多分鍾的時間裡,兩個小家夥再次哭了起來。
兩個小胖崽和小小魚看見爹地哭起來,也感同身受似的哭嚎起來。
偌大的別墅的被哭聲熏染的非常傷感。
這時候,許久沒有回家的奧德裡奇和安德烈到了家門口。
安德烈是因為在星際邊境的表現較好所以放了幾天假回來休息,而奧德裡奇是通過地下場所的人員口中得知希曼斯沼澤被投入了蟲族引誘劑所以回來看看,他記得老四就是在這個地方實習。
現在看見家裡的幾個Omega哭的傷心,安德烈不明所以,奧德裡奇卻是變了臉色。
“爸,父親。”
看見他們兩個回來,蘭斯還是很高興的,阿洛德上前接過他們手裡的東西,無聲的拍拍兄弟倆。
奧德裡奇上前一步走到亞伯面前,搭上他的肩膀,彎下腰問道。
“中了?”
亞伯垂下眼眸,銀發的光澤都黯淡了不少。
“嗯,是我大意了,沒注意到。”
奧德裡奇扶了下額頭,轉過身狠狠的踢了下沙發。
安德烈還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心裡更加慌張。
“父親?”
阿洛德滾動了下喉結,“老四中了蟲族引誘劑。”
安德烈的眼睛一下就紅了,他這段時間在邊境生活,看見了不少活生生的士兵在他眼前變成了蟲族,沒想到……
“塞繆爾,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安德烈突然看向塞繆爾,他認可這個男人,更希望他能給出建議,而不是全家人無望的哭泣。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塞繆爾身上。
塞繆爾身上摟著希爾,手上還抱著抽噎的塞西,聞言說道。
“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
蘭斯不禁站起了身,“只是什麽?”
“只是這個辦法還在試驗當中,也不一定能成功,而且你們可能也不會接受。”
“什麽意思?”
塞繆爾想了想,發了信息給了諾恩,不到十分鍾,諾恩便到達了蘭斯家門口。
看到殿下的示意,諾恩將一段影像調出來。
那是一個已經長了觸角的半人半蟲士兵,他正躺在試驗台上,口裡不停的嚷嚷,“你們快給我手術啊,要麽就殺了我,我不要變成惡心的蟲族。”然後幾個醫療隊的人員就開始進行手術,他們摘取了那名alpha的腺體,然後打了一劑傳感素。
映像不長,縮短了些,五分鍾就結束了,安德烈還是沒有明白,猜測道。
“你是說要摘取腺體?”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