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池語氣溫和地說:“最多收拾鄧耀就行了,沒必要一起打擊,你就不怕誤傷嗎?總有不壞的生物還要在這裡繼續生活下去的。”
爵皺了皺眉,想了一下還是同意了:“行,我會注意的。”
他們商量好之後,覺得這件事就這麽定下來了,可世間的事情總是會有各種變故。
幾天之後的白天,爵照例出去捕獵了,隻留了尺池在家養傷。
尺池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躺在床上,他已經躺得快發了霉了,可是傷卻還是沒有徹底養好,每天只能在這個小房子裡來回踱步打發時間。
就在他百無聊賴地數著牆壁上的細微裂縫的時候,門被敲響了。
尺池皺了皺眉,這會兒爵應該不會回來,而且如果是爵回來,爵會直接進來,而不是敲門。
他拿起了放在旁邊的匕首,起身出了房門,然後用精神力打探了一番,他的精神力運用得好了一些,可依舊沒那麽厲害。
他只能知道門口有三個生物,但不知道具體是誰?於是他出聲問道:“誰啊?”
門口居然傳來了鄧耀的聲音,他說:“是我,鄧耀。”
尺池有些不解,鄧耀怎麽會出現在這裡?是為了抓住他威脅爵嗎?那直接破門而入就好了,何必這樣呢?
尺池不解,但越發警惕了起來,他說:“爵不在,有什麽事等他回來再說吧。”
鄧耀笑了一聲,說道:“就是因為他不在我才來的,尺遲對吧?要不要跟我談筆生意啊?”
尺池立刻說:“我們有什麽好談的?談你怎麽搶我的獵物嘛?”
鄧耀哽了一下,然後說道:“這是混亂區,這種事不是很正常嗎?這裡沒有永恆的朋友也沒有永恆的仇敵的。”
尺池說:“所以呢?我現在身上被你屬下打的傷還沒好呢,交朋友也不是這會兒交吧?”
鄧耀淡然地說:“不打不相識嘛,混亂區向來是實力為尊,你不展現出自己的實力,怎麽能在這立足呢?而且他們四個已經死了,爵沒告訴你嗎?你跟屍體計較什麽?”
尺池愣了,他說:“都死了?怎麽可能?你殺了他們?”
鄧耀說:“我沒有,我不會對自己的屬下下手的。你當場就殺死了兩個啊,剩下的兩兄弟,一個被你廢了胳膊,一個被爵踹出了重傷。在混亂區裡受了重傷,下場是什麽就不用我說了吧?前兩天剛死。”
尺池臉色凝重了很多,他知道在他受傷的時候都是爵護著他的,但這會兒才知道自己的運氣有多好。
他受的傷絕不比那兩兄弟輕,爵會護著他好好養身體,鄧耀卻覺得那兩兄弟死了很正常,鄧耀的這種態度讓他有些後背發涼。
尺池沉默了一下說:“他們不過是你的工具而已,真正下命令的是你吧。”
鄧耀似乎早有準備,立刻就說:“所以我給你準備了賠禮啊,你要不要開門看看?”
尺池剛想說:“沒必要,你趕緊走吧。”就聽到了一聲嘶啞的叫聲,他愣了一下,他……怎麽覺得這聲音有點像是……繡爾呢?尺池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門。
開門後,尺池就見鄧耀的雙手搭在小小的繡爾的肩膀上,繡爾的身上全都是血,硼荃笑著站在鄧耀的旁邊。
尺池眼神瞬間就冷了,問鄧耀:“你什麽意思?拿他來威脅我?”
鄧耀笑了笑,摸了摸繡爾的頭,然後用力往前摁了一下,然後說:“怎麽會呢?我只是聽說你們原來是一夥的,後來他背叛了你,所以刻意把他找來任你處置而已,他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尺池聽了這話就說:“那把他給我吧。你還有事嗎?沒事就走吧?”
鄧耀毫不在意地把繡爾推了出去,然後說:“還有一點事,要不,我們進去聊?”
尺池扶住了踉蹌著倒下的繡爾,然後對鄧耀說:“你想聊什麽?”
鄧耀說:“聊一下爵的事怎麽樣?這個小家夥說你是爵的奴隸,你的本事也不小,真的甘心在爵手底下討生活嗎?”
尺池低頭看了一眼繡爾,繡爾什麽反應都沒有,估計真的是他說的,上個聚集區的生物確實都認為他是爵的奴隸。
尺池抬頭看著鄧耀說:“不跟著他,難道要跟著你嘛?”他倒要看看鄧耀的葫蘆裡賣了什麽藥?
鄧耀笑著說:“我們進去聊?有些東西不適合在外面說。”
尺池皺了皺眉頭,想了一下客廳有沒有什麽不應該被看到的東西,在確認答案是否定的之後,他拉著繡爾進了房間,鄧耀和硼荃也跟著進去了。
雙方落座之後,硼荃率先開口,他對尺池說:“我們見過,你還記得我嗎?”
尺池點點頭,說:“我們在交易場見過,你買過我們的魚。”
硼荃笑意盈盈地說:“真難得,您這麽厲害,還能記得我這種小角色,可比爵殿下記憶力好多了,真暖心。”
尺池皺了皺眉頭,翹起二郎腿,雙手交叉置於胸前,問道:“所以,你們到底是來做什麽的?還沒進入正題嗎?”
硼荃繼續笑著說:“很顯然,我們是來遞橄欖枝的啊!尺池,你在爵殿下手裡日子不好過吧?”
尺池揚了揚眉,做出了一副極其反感的表情,語氣有些不滿地說:“誰跟你們說的?沒有的事。”
硼荃依舊笑著說:“聽繡爾這孩子說,你剛開始就是被爵殿下以誘餌的身份買下的,一直用於引誘別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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