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拾他們之後,就再也沒幾個生物敢在我面前說小話了,這次應該也是一樣的,他們未必不是這麽想的,只是不敢說而已。”
尺池有些哭笑不得,他沒想到爵之前還遇到了這樣的事。
尺池笑了笑,然後對爵說:“我有個想法,你要不要聽?是專門對付這些生物的。”
爵聳了聳肩,抬手示意尺池繼續說:“願聞其詳。”
尺池說道:“是這樣的,如果我們兩個都是贏魅的管理者,又彼此不合的話,那很容易就會鬧出亂子來。就算我們之間的關系很好,但混亂區的生物不這麽認為的話,還是有搞出亂子的可能性。所以,我們乾脆從源頭把問題給解決了,直接定下誰是最高的領導者,而另一個只是服從關系,這樣既方便管理,又不給他們胡思亂想的余地。
但是……我們日常生活中還是會存在矛盾,那我們就假裝雖然我們彼此之間是服從關系,但還是會存在不愉快的小細節。這種有矛盾又在可控范圍內的狀態,會給一些不懷好意的生物一個‘機會’,也有利於我們找出那些蠢蠢欲動地想給我們找事的生物。”
爵想了想,說:“你的意思是,我們之間必須存在矛盾,但這種矛盾不能是非常巨大,馬上要散夥的矛盾,而是一種可控但又給其他生物一點可以挑撥的感覺的矛盾。”
尺池點點頭說:“對,就是這個意思。”
爵對智慧生物之間的交際不太清楚,但也意識到了尺池這個提議裡的不穩定和危險,他有些遲疑地說:“你確定可以嗎?如果控制不好的話,可能會造成比原來的情況更惡劣的後果。”
尺池聽了爵的話,低頭想了想說:“試試吧,萬一可行呢?總不能因為害怕就不去努力吧?”
爵遲疑了一會兒,還是同意了,但他也提出了一個新的問題。
爵問:“既然我們之間需要一個服從關系,那是誰服從誰呢?”
尺池笑了笑說:“我服從你吧。你看起來也不是甘居於蟲下的性子,那就我服從你。”
爵確實不太樂意讓尺池佔據他們裡面的主導關系,但尺池這麽說出來,他還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他也沒拒絕就是了。
爵想了想,認真地說:“放心,這只是對外而已,關起門來,我們該怎麽樣還是怎麽樣。”
尺池點點頭說:“好。”
他們之間安靜了一會兒,爵又想到了什麽,又問道:“那我們之間就是上司和下屬的關系?”
尺池有些無奈,他說:“別了吧,這麽正經的嗎?你就沒想到一種帶有感情色彩的從屬關系。”
爵聞言有些扭捏,他沉默了一下說:“可是我還有好幾年才到第三次蛻變期呢,這樣會不會太早了一點?”
尺池看著比他高了一截、壯了一圈的爵,又好笑又無奈地說:“我知道,所以這只是名頭而已。再說了,你這樣樣子看上去可不像沒成年的。他們是其他種族的,對蟲族沒有那麽熟悉,不會懷疑你的,別擔心。”
爵“哦”了一聲,但聽語氣不像是放心,反而像是……有點失望?
尺池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就問:“怎麽了?你有什麽問題嗎?”
爵搖了搖頭說:“沒事了。”
尺池說:“那就好。對了,爵,你接下來可以去弄一點能源來嗎?這段時間我們的能源不太夠用了。”
爵點點頭說:“好,那明天我就帶他們去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麽收獲。”
尺池伸手挽住了爵的手肘說:“好的,辛苦你了。”
說完,兩蟲相視一笑,空氣中的氛圍正好。
鞘翅族的邊境星
赤原看著滿地的血和屍體,語氣冰冷地問下屬:“怎麽樣?數都齊了嗎?”
赤原身旁的下屬早就習慣了赤原的冰冷,神態自然地說:“齊了,137個貴族都在這了,身份確認無誤。”
赤原點了點頭,說:“好,那就把屍體都處理掉吧。”
下屬立刻將命令傳達了下去,然後低聲對赤原說:“首領,首腦那邊好像傳來消息,說他要結婚了。”
赤原默默地僵了僵,用沉穩的聲音說道:“挺好的,他還年輕,事業上前途無量,家庭……也該成家了。他一個雌蟲,哪裡會照顧崽子,這種事還是得交給雄蟲,你說對吧?”
下屬聽著他有些不成句的後半段,說:“可是您不是最討厭用刻板印象來形容雌蟲、雄蟲的嗎?這就沒有什麽應不應該的說法。首腦想要娶您,您就嫁了唄,何必顧及這麽多呢?”
赤原搖了搖頭,有些疲憊地說:“他的婚姻不是表面看著的這麽簡單的,如果只是一些不傷經動骨的流言蜚語的話,我說什麽都要嫁給他。可現在我得考慮太多的事了,而且……他已經因為我多走了二三十年的彎路了,我又怎麽忍心讓他此生都因為我鬱鬱不得志呢?我們之間就這樣吧,這應該是我們最好的結局了,他當他的政府首腦,我當我的叛賊首領,永不相乾。”
下屬還想再說些什麽,卻被赤原給製止了,他說:“好了,別再為我的私事費心了,我們專注於眼前吧!鞘翅族病了,必須要放血療傷才行,我們就是那把手術刀,必須要做好我們的本職工作啊!”
下屬聞言,立刻正色道:“是,我們要為鞘翅族更加偉大的事業奮鬥終生。”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