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氣衝衝地就給前台打了個通訊過去質問對方。
尺池看著火冒三丈、怒氣衝天的爵一個字都不敢說,乖乖地坐回床上裝木頭。
在爵的瘋狂輸出下,前台很快就派來了收拾的雌蟲,被派來的雌蟲頂著爵極具壓迫感的目光,用極快的速度收拾完了房間,然後趕緊離開了。
那個雌蟲離開的時候還被門檻絆了一下,可以看得出是非常地慌張了。
這個雌蟲心裡也是暗暗叫苦,往房間裡放卡片本來就是賓館的潛規則了,一般來說雄蟲不會介意的,雌蟲即使心有不滿,也不敢當著雄蟲的面鬧起來。
即使雌蟲真的鬧起來了,也會引起雄蟲對雌蟲的不滿,這時候他們這些過來收拾的雌蟲只要表現得柔弱、無害、楚楚可憐一點,未必沒有被雄蟲疼愛的機會。
但今天很明顯跟往常不太一樣,這個彪悍的雌蟲把前台罵得狗血淋頭,死死盯著他做衛生不說,雄蟲也沒表現出什麽反感的意思,甚至還在頻頻用擔心的眼神看著發怒的雌蟲。
打擾衛生的雌蟲一邊暗自吐槽自己的運氣不好,一邊暗自詛咒那個強勢的雌蟲快點被雄蟲厭棄。
大家都是一樣的要討好雄蟲才能換得被疼愛的機會,這個雌蟲憑什麽能表現得這麽強勢?
等打掃的雌蟲一走,爵冷冷的目光就投射到了尺池的身上,尺池渾身一僵,瘋狂在智腦上開始打字。
在一陣手指舞成殘影的輸出之後,尺池將他打出的字投給了爵,上面赫然寫著「我是無辜的!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今天第一次來蟲族,我比你更不了解這裡!!!」
爵看了這字,沒好氣地說:“不然呢!這要是你的意思,我就把這個房間塗滿你的血,讓其他蟲看看水性楊花的下場。”
在尺池一頓哄之後,爵才憤憤不平地開始收拾房間,檢查這裡有沒有什麽不該有的東西。
等收拾完後,他怒氣衝衝地去飛行器上取他們的行李。
趁著這段時間,尺池趕緊趕去兌換了一些蟲族的錢,然後回到賓館前台,他對前台說道:“我不管你們這邊有什麽習俗,在我們入住的這段時間裡,不要再出現會刺激雌蟲情緒的東西了。”
前台亞雌有些不明所以地問:“您是指什麽?”
尺池也不知道蟲族具體有什麽啊,於是他只能說:“就類似於房間裡的卡片那類的東西,千萬不能再出現在我們的面前了,你懂嗎?我可以額外支付一筆錢,只要你們不再刺激我家雌蟲。”
亞雌眨了眨眼睛,說道:“您被您家雌蟲威脅了嗎?還是說你被他欺騙了?雄蟲是擁有特權的,他不能強行獨佔您,像這種不允許您找其他雌蟲的行為是不道德的,您可以上報雄蟲保護協會,讓他們教育一番您的雌蟲,需要我幫忙嗎?”
尺池冷了臉,他沉聲說道:“你的耳朵是擺設嗎?我說的是你們的問題,你為什麽要扯到我的雌蟲身上去?我們想怎麽相處就怎麽相處,需要你來指手畫腳嗎?你們這的投訴通訊號是多少?我要投訴你!”
亞雌的臉有些發白,連聲道歉,最後再三保證他們入住這幾天絕不會有任何再干擾到爵的東西,尺池才放過了他。
在警告亞雌不許把他下來過的事情告訴爵後,他才回了房間。
剛回房間,尺池就捂住自己的喉嚨皺起了眉頭,他的嗓子是真的使用過度了,剛才強行控制聲帶發生又傷了聲帶一次,這回恐怕是要失聲幾天了。
可即使是這樣,尺池也不後悔。
他可以在爵面前露出幼稚、不成熟、歡脫……的一面,但他在其他生物面前還是很注意形象的,去說重要的事情當然要說話了,怎麽可能當著其他生物的面打字回應啊!
等爵冷著臉回來之後,尺池就伸手抱住了他,伸手接過了他們的行李。
爵的臉色不自覺地緩和了一些,但他很快又繃了起來。
尺池放下行李後,再次抱住了爵,他用臉蹭了蹭爵,然後發出了“咿咿呀呀”的幼崽的聲音。
爵立刻說道:“不要發出聲音了,不然你的嗓子什麽時候才能好?”
尺池不說話了,卻依然牢牢地抱著爵。
過了一會兒,爵才伸手抱住了尺池,然後說道:“我知道今天的事跟你沒關系,我沒有在因為這件事情生你的氣,但我覺得有件事情我要跟你說清楚。
你原來在鞘翅族,跟蟲族的情況有很大的差別,也許對你來說,來到蟲族就像來到了天堂一樣,因為你會在這裡受到很好的照顧,也會有各色各樣的雌蟲想要嫁給你。
你現在可能沒有什麽想法,但保不齊你以後會有這種心思,所以我醜話先說在前頭,我不管你是想收個雌侍、雌奴,想找個雌蟲打發時間,還是想尋求刺激……我都不允許。
我也不會體貼、原諒你,如果真有那麽一天,我一定會毫不留情地殺了你的,我沒有在開玩笑。
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所以我們在一起了。我能接受也只能接受你愛我,而且隻愛我。我不會跟其他雌蟲一樣允許你跟別的雌蟲在一起的。你聽見了嗎?”
尺池點了點頭,在智腦上打下了「求之不得。」的字樣。
爵看了尺池打下的字,眉眼漸漸溫柔了下來,他放松了身體,低頭跟尺池接吻。
兩蟲緊貼在了一起,在透過窗戶灑進來得陽光的照射下,他們陰影成為了一體,宛若永遠也不會分離一般。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