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他這話一出,爵的眼睛又不自覺地動了動,乖乖地回復道:“嗯,我知道了,不過我真的沒有事瞞著你。”說著,爵還摸了摸鼻子。
尺池……爵真的很不會撒謊啊!但他都說到這一步了,爵沒理由繼續說謊啊!
尺池雙手抱臂,說道:“爵,我覺得我們兩個可以有各自的小秘密,但是最起碼要讓對方大概知道一點輪廓吧?否則要是有生物針對這點給我們下套怎麽辦?你說是不是?”
爵的頭微微偏到了一邊,沉默著沒說話,看來是知道多說多錯,所以選擇了不說話了。
尺池……行吧,這事回頭再說吧,先把蜜月過了先。
這麽想著,尺池就聳了聳肩,說道:“行,你不想說就不說了,我們走吧。”說著尺池還牽上了爵的手,拉著他往前走。
這次尺池是想故地重遊的,之前在星艦上就確定了他們之前在這裡的大概生活位置,只是這裡的地貌景觀變化實在是太大了,他也需要仔細辨認才能找到當初他們具體的生活位置。
就在他暫時放下了這件事,一心一意地找著地方的時候,被爵從身後緊緊地抱住了。
他下意識地拍了拍爵的手臂,問道:“怎麽了?”
爵摟著他的肩膀,將下巴放在了他的頭上,將他整個蟲都牢牢地固定在了懷裡,然後說道:“尺池,你相信我,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害你的,我是為了你好!”
尺池越聽越不對勁,他想轉頭看爵的表情,卻被爵禁錮在了懷裡,完全沒法回過頭,於是他用力握住了爵的手,說道:“那你就跟我說,我們商量著來,別冷不丁給我弄了一個炸彈出來。”
爵搖了搖頭,尺池能感覺到爵的下巴在自己的頭頂上來回磨蹭著,仿佛一個撒嬌的大型犬一樣,然後說道:“不行,我不能告訴你,這件事我也不要跟你商量,我自己做決定就好了。”
尺池沉默了一會兒,心裡有了一個猜測,他問道:“是在我昏迷這一年裡發生的事?跟我的身體有關?”
爵靜了兩秒,尺池感受到了他僵住的身體,但很快爵就否認道:“怎麽可能?沒有的事,跟這個沒關系。”
此時尺池的心裡已經有七八成把握了,他輕聲跟爵說道:“那你就告訴我是怎麽回事好不好?別讓我瞎猜。”
爵又安靜了幾秒,然後說道:“我跟我雄父鬧掰了,他現在已經徹底不理我們了。”
尺池被這個消息震得懵了一下,他知道爵這是在找別的事應付他,但他沒從這件事裡感覺到爵不自在的感覺,不像是爵在撒謊……也就是說,爵還瞞了他一件大事。
尺池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爵,我們應該在正式的紀念日旅行之前好好聊聊的,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事情?”
爵小聲地說道:“真的就這一件事。”只是這話實在是中氣不足,尺池怎麽聽怎麽覺得爵心虛了。
最後,在尺池的追問下,爵說道:“就……就我之前跟雄父聊了聊,有些事情我們的觀念不太一致,剛開始我雄父還想讓我改變我的想法,但我沒同意。
我們兩個就僵持了一段時間,然後……然後這段時間我對我雄父的態度不是太恭敬,時間久了,雄父就有點不太開心了。我們兩個後來吵了一架,誰也說服不了誰,之後我們就鬧掰了。”
尺池……這簡直不可思議,要知道爵可是非常信任、依賴他的雄父的,向來都覺得他雄父說的話都是對的,居然還有不同意他雄父的想法的時候?還吵起來了?
尺池發自內心地發問道:“你們是因為什麽吵起來的?”
爵悶聲說道:“我們是在談論到底是蟲族的安全重要還是贏魅的未來重要上吵起來的,我雄父覺得蟲族安全重要,我覺得是贏魅的未來重要。”
尺池伸手揉了揉額頭,說道:“就這?這有什麽好爭的?我們又不跟蟲族對著乾。等我們發展起來,我們就把贏魅的重心遷移的遠一點。
這都沒影的事,犯不著這麽真情實感地爭執,你心裡有贏魅就行了,別跟雄父吵起來啊!我看這樣,回頭你找機會跟雄父認個錯就行了,真不是什麽大事。”
爵應了一聲,只是那聲音既輕又慢,一聽就沒上心,
尺池反手戳了戳爵的腰,惹得爵縮了一下,爵解釋道:“沒事的,不道歉也行,反正我雄父會原諒我的。”
尺池……沉默了一下才說道:“哄哄雄父而已,不要這麽敷衍。你這樣搞得我有點慌啊,聰長大之後不會也這麽對我吧?崽子小時候還是很乖的,長大了不要那麽叛逆好吧?”
爵“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蹭了蹭尺池,用帶著笑意的聲音說:“好,我回去就給雄父道歉,現在我們先玩吧,雄主想去哪?”
尺池說道:“照著我們當初的路線走一下怎麽樣?”
爵點頭說道:“好。”
之後,兩蟲廢了點時間才找到了當初他們呆的第一個混亂區的遺址,被藤蔓破壞又經過多年風吹雨淋的的混亂區,只剩下了被毀壞得差不多的建築和其他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兩蟲最後是連蒙帶猜才找到兩蟲第一次見面的交易區的位置的。
一過去,尺池就找了個地方蹲了下去,然後看向了爵,嘴裡說道:“你是誰啊?”
爵……是錯覺嗎?怎麽覺得雄主莫名地很興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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