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被諷刺成狗的人臉色頓時入打翻了的調色盤,但他們還是敢怒不言語的讓開了。
傅雲森一臉不爽的走到舉辦宴會的主人面前,他臉色鐵青的抱怨道:“阿木,你這聚會辦的也太低端了吧?什麽阿貓阿狗能進。”
被叫阿木的年輕人聳聳肩,不在意道:“沒辦法啊,人家就是有能耐能搞到請帖我能怎麽辦?反正我懶得折騰。”
傅雲森瞪了他一眼,撇嘴道:“呵,還不是你亂發請帖?但凡你仔細些,誰都進不來。”
聞言,阿木又是所謂的聳肩,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辦個聚會他已經夠勞心勞力了,他還得防人家帶人進來?
呵呵,別說他能不能做成這件事,就算他能做成他也懶得做啊。
一聽就知道這個建議沒啥用還耗時間,既然如此,他還不如選擇躺平呢。
阿木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把傅雲森氣了個仰倒,但他真沒法說重話,最後只能煩躁的避開這群傻逼,躲陽台去了。
連續換了好幾個隱秘角落的陽台,傅雲森總算躲過了那眾多的八卦視線。
但他躲過了眾人的八卦視線卻沒躲過別人的竊竊私語。
“傅家這回是惱羞成怒了吧?”
“我看是,誰能想到謝星辰被趕出去後居然還能混的風生水起!現在看看,果然是謝家的種。”
“話說剛剛你們看到傅雲森的臉色沒?嗤嗤,笑死我了,那可真叫一個鐵青!”
“欸,你這說的不是廢話麽,他臉色鐵青才正常好吧,畢竟那可是謝星辰耶,之前傅家吃絕戶的嘴臉那麽難看,是個人都怕謝星辰起來後會報復啊。”
“……”
“其實我覺得傅家算還好了,最起碼他們還把東西分一部分還給謝星辰。”
“嗤,那算還嗎?別搞笑了,傅家直接把人謝家下金蛋的母雞都奪了。”
“對呀,別說謝星辰本就帶著謝家財產、資源嫁入傅家,就說傅家那個階層的人,但凡離婚誰不能分個幾百億?謝星辰這還是帶著財產、資源、渠道嫁過去的呢,結果也沒落著多少。”
“……”
一直覺得自家就算離婚也對謝星辰不薄的傅雲森無話可說。
幾百億財產看著多,但對他們這個階層的人來說也還好,錢雖然不少,但這部分錢不至於讓他們傷筋動骨。
因此,他一直覺得他們家夠厚道了,都離婚了,還給沒有任何貢獻只會惹麻煩的謝星辰分那麽多錢。
可現在一聽別人說,傅雲森卻覺得臉蛋火辣辣的疼。
然而這還不算什麽,最讓傅雲森難受的是俞澄來了,俞澄不僅來了,他還發表了對傅家和謝家的看法。
隱秘陽台一角
范一蒙和俞澄低調的站在陽台處。
怕有人偷聽,陽台的窗簾半開不開,剛好能遮擋住他們不被人發現,卻又能讓他們輕易發現周圍是否有人。
然而——
後來的他們沒發現隔壁陽台視線死角處有一個早就到了的人。
傅雲森疲懶的坐在陽台上不知道哪來小凳子,他靠著擺滿綠植的欄杆,雙眼無神的看向外面,毫不在意隔壁又來了誰。
范一蒙好奇的對著俞澄道:“俞澄,你真不去傅家工作?”
俞澄點頭,語氣隨意道:“不去。”
范一蒙一臉不解:“為什麽呀?明明傅家給你的條件很好呀。”
確實,傅家給的條件在他得到的那麽多邀請裡算是最好的,可是——
“傅家愛吃絕戶,這樣的人我不敢跟他們深交,一旦深交不容易脫身。”俞澄實話實話。
他很現實也很聰明。
善於觀察周圍環境的他早就從謝星辰的遭遇中悟出這個道理。
所以他不可能讓自己陷下去。
范一蒙一哽,無法可說。
因為俞澄說的沒錯。
外人不知道具體情況還能被傅家忽悠,可他們不一樣。
他們不僅是第一學院種植系的學生,他們還是謝星辰和傅雲森的同學。
最重要的是他們跟謝家是同行,身邊多的是消息靈通的同學。
幾相相加,但凡消息靈通點的人都對謝星辰和傅家了若指掌。
謝星辰那麽信任傅家,那麽喜歡傅雲洲,可最後傅家不也給點財產把他打發了。
而且這點財產還不是傅家的,而是傅家為了好看,把自家還沒消化或擺在台前當擺飾的謝家遺留資產還給謝星辰。
怎麽說呢,就……很不要臉吧。
范一蒙歎道:“也是哦,他們對自己兒媳婦都這麽狠心更何況你一個下屬。算了,我也不亂出主意了,你自己看著來吧。”
見好友這般沮喪,俞澄輕笑出聲,慰藉般的拍了拍他肩膀,不再言語。
兩人並沒有在陽台上呆多久,大概半個小時,他們就離開了。
兩人離開後
待在隔壁陽台不小心把他們對話聽得一清二楚的傅雲森這才默默站起身。
他臉上神色極其複雜,滿眼更是充滿失望之色。
到最後,他甚至忍不住呢喃道:“原來、原來大家是這樣看我們家的。”
失魂落魄的走到宴會角落,傅雲森隨手拿起一杯“酒”,想也沒想的一口氣全部喝了下去。
傅雲森如此反常的表現引來宴會主人阿木的關心。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