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不懂什麽叫“天人合一”,但他看得出那鍋湯是真的好喝啊,否則老板不會吃撐。
為什麽富貴知道謝星辰吃撐了?
當然是因為謝星辰又拿出消食片這一神物!
被富貴戳破,嘴硬的謝星辰還不肯承認,他硬道:“哎呀,富貴你不懂,這是[在乎山水之間]的情懷。”
既然話都說到這裡,那自己不如給富貴背一背那篇《醉翁亭記》?
當年上學的時候他背的可熟啦!
現在怎能不拿出來炫耀一番呢?
想到這裡,謝星辰立馬清了下喉嚨,然後開始了:“環滁皆山也。其西南諸峰……”
一整片“之乎者也”聽得富貴機器腦袋發懵。
但謝星辰背著背著卻越來越有感覺。
把手背在身後,仰頭,靜靜的感受著春風拂來。
眼前是清澈的溪流,兩側是秀麗的山峰,文章中寫的“林壑尤美,望之蔚然而深秀”的描述化為現實。
這種與古人同趣,與自然相融的心情很難用言語描述。
睜開眼,謝星辰不再背誦《醉翁亭記》,他開始用自己的眼睛來記錄這些漂亮的山山水水。
待來到懸浮車位置後,他意猶未盡的提筆,在這裡畫上一副漂亮的簡筆畫——兩座小山夾著溪流,仔細看,中間似乎還有一葉扁舟翩然而過。
離開前,謝星辰駐足觀看許久,直到晚霞將至,他才挪動腳步,上了懸浮車。
因回程路上不用再去探索,所以謝星辰回到長安城時他看見了落日余暉。
恢弘的古城在落日余暉中靜靜矗立著,在那紅的宛如火焰一般的晚霞中,它就像一個不怕火的巨人一樣,靜靜的等待火焰燃燒,等待灰燼燃燒殆盡後的新生。
這是謝星辰第一次感受到一座古城居然也會渴望涅槃重生。
這一瞬間的感覺讓他忽然沉默了。
沉默過後,他笑了笑,隨手給這座古城拍了無數照片,然後又把這些照片傳給設計部的員工們。
既然渴望涅槃,那就涅槃吧!
既然渴望新生,那就讓更多人愛上這裡吧。
但一步到位喚醒這座古城是不可能的,不過“長安·印象”這個系列明信片卻到了需要更新的時候了。
沒錯,又到了收割網友們對長安城的愛的時候啦~
謝星辰飛快轉換了心情,他邁著輕松的步伐,歡樂走入長安城中。
來到位於長安城角落的長安作坊後,謝星辰把正在作坊中忙碌的機器人一一喊來,讓它們跟著他一起移植竹子。
老實說,他看聽竹軒那些觀賞竹不爽很久了!
雖說這些觀賞竹確實漂亮,但竹筍品質忒差!
所以別怪他給它們找個競爭者啦~
在聽竹軒的空地種上見縫插針的種下了新竹子,然而完事後還有二、三十根竹子。
謝星辰想了想,最後決定把它們統統種到前院中!
一群人又忙活了半個小時,竹子總算全部種好。
放下手中家夥什,謝星辰開始給這些新移植的竹子輸送精神力。
這工作他熟,千百次錘煉後,輸送精神力這事對他而言已如喝水吃飯般簡單。
遙想當初一邊給植物輸送精神力一邊躺治療艙,似乎也變成記憶中泛黃的照片。
但收回精神力後,謝星辰卻猛地想起一件大事——臥槽,他!快!要!出!發!去!蟲!族!了!
可是他的綠物質藥水呢?
太少了!
荊棘莊園那邊的兩個種植師員工雖然都在拚全力的製作綠物質藥水,可奈何地球這邊植物越來越多,最近新發現的綠植還得種植起來,這導致他們根本無法給地球提供充足的綠物質藥水。
可他呢?他一直傻乎乎的到處探索,入迷到都忘記綠物質藥水這事了。
謝星辰:很尷尬,真的很尷尬!
不行,他得先把綠物質藥水搞起來。
否則新發現的那些植物根本沒辦法繁衍。
謝星辰打定主意這段時間不再去探索,而是準備開肝綠物質藥水。
想到這,謝星辰忍不住垮臉吐槽道:“為什麽我感覺我的事情永遠做不完?”
明明他在很努力的乾活了啊!
但為什麽總是越乾活越多?
難道他真是天生勞碌命不成?
真得活到老乾到老啊?
謝星辰苦著一張臉,感覺自己這生活苦的跟泡在苦水裡一樣。
沒錢的時候努力乾活就算了,有錢的時候居然比沒錢還努力。
也太累了叭!
跟他剛穿過來時想的鹹魚富貴生活不能說一模一樣,只能說毫無共同之處。
但人生就和生活一樣,總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
反正活就擺在這裡,乾不乾你隨意,可一旦擺爛的話很大可能會造成連鎖反應。
不管想乾還是不想乾,最後都得乾,乾的慢了還得重新規劃工作計劃。
謝星辰:“……”
尼瑪的,就很氣。
……
被逼無奈,一心偷懶的謝星辰被迫重新過上了繁忙的打工人生活。
他忙到什麽程度呢?
忙到就連去長安城看貓貓都帶上小馬扎和綠物質藥水試管,好方便自己一邊擼貓一邊製作綠物質藥水。
而這樣“暗無天日”、“掏空自我”的日子持續了好多天,直到大型快遞基站建成當日,謝星辰才興奮停下這般“自虐”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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