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後日日要回來的!”傅陵抿唇,瞪圓了眼珠,“你沒看我六弟方才那眼神,他恨不得吃了我!幾十年後的事都想好了,要不是你此番公開成親,他指不定還要惦記你到何時去呢。”
陸子溶嘴角一抽。他的確覺得傅隨對他過分親熱了些,但他從沒往這地方想。興許傅陵自己就是這麽過來的,所以十分清楚學生在肖想自家先生時是什麽表現。
“所以你要日日回來盯著我,不許我同旁人鬼混?”
傅陵扭過頭,“陸先生這等身份,就算把後院全都填滿,也沒什麽不合禮法的,輪得到我管麽?只是我作為正室,先生收了什麽人我得知道吧。若有小人要禍害先生,坐視不管的話,那便是我的不是了。”
陸子溶伸展身體,雙臂壓在頸後,舒服地靠著。他眯起眼,從這個角度望向窗外,院子裡移栽的紅皮花生莖蔓纏繞,爬滿了土地。
早些年,傅陵常有這種離譜的言論。雖然陸子溶不計較他過去犯的錯,可他自己心裡不安,事事主動退讓。
起初陸子溶還哄著他,說些「我有你就夠了」這樣的話,時日久了便失去同他廢話的耐心。陸子溶將人攬過來,懶懶道:“洞房花燭夜,你就這麽急著給我房裡塞人?沒心思哄你。就知道磨蹭,還不乾你的正事。”
“怪我。”傅陵用手掌合上他雙眼,“我昨日拉著你的副堂主,學了不少新鮮花樣。先生試試,喜不喜歡?”
繁複的大紅色喜服像剝筍一樣被剝開,傅陵用雙唇抿著衣緣,每揭開一點,便落下一個淺淺的吻。
無盡的繾綣將人淹沒,陸子溶面上清冷被潮紅取代,情不自禁勾住他的後頸。
“你十二歲時,說自己有個心願,想做一代明君。十五歲時,你又加了一個,說想娶我。”
“這些年過去,總算實現了其一。從明日起,你該想著如何實現另一個了。”
寒涼的初冬夜晚,滾燙從落下的吻開始,細密地堵住唇邊未出口的歎息。濡濕的氣息中,夾帶著啞聲的低吼:
“我自十五歲起,就只有這一個心願了。”
——新帝登基前夜,太傅陸子溶迎娶涼州花繼絕,府上笙歌徹夜,紅燭百盞,燃至天明。
作者有話說:
謝謝你看到這裡。
本文純屬個人xp之作,題材和寫法比較小眾,很慶幸有寥寥幾人陪我度過寂寞的連載期,你們的評論我都有認真看。哪怕有一個讀者get到我想表達的事,因它而感動,我都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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