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風冽臉頰漸紅,“清哥,心情好點了嗎?”
柳枕清點頭,反問道:“你呢,心情好點了嗎?”
霍風冽一愣。
柳枕清笑道:“不是一見到李錦抒就炸毛嗎?這麽不淡定可一點都不像你,昨日還折騰我的後背,你是知道了這些事情,所以吃醋了?其實他沒有佔我便宜。”
當年西恆國發動戰爭的並不是李錦抒,是別的勢力,但是李錦抒太想得到柳枕清了,所以不惜犧牲自國利益跟柳枕清談條件,但是盟約還沒有實行,條件就不成立了。
大概是因為刻了名字,李錦抒感覺盟約還在執行中,所以那時候直接退兵,給了他們喘息的機會。
霍風冽抿了抿唇,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是也不是,他的確知道柳枕清後背刻了李錦抒的名字,但是並不知道具體情況,隻覺得清哥受到了折辱,那是他和大哥沒有保護好清哥的證明。
當年李錦抒來到戰場上告知他關於柳枕清的死訊,嘲諷道:“你和你哥哥一樣沒用,都沒有保護好他,早知今日的下場,不如當年讓他跟我走。”
那樣的話曾經讓霍風冽動搖,沒有柳枕清的日夜都讓他忍不住想,是不是他們拖累了柳枕清。但是現在他不會動搖了,因為他知道清哥自己選擇的路,不論多麽艱難,他都會走下去。而自己需要做的就是陪著他。
他只是不願意再讓柳枕清見到李錦抒,不願意他想起當年無能為力時遭受的屈辱,不願意他想起大哥去世時的悲傷。
“嗯,吃醋。”霍風冽看著柳枕清的清明的雙眸,低聲道。
這樣的二狗把柳枕清逗笑了。
柳枕清抓住霍風冽的手,撫摸上自己的後背,道:“既然這樣,等回去後,你給我紋身吧。”
“什麽?”霍風冽一愣。
“你會的吧,你親自幫我紋身,我要你的名字刻在我的後背之上。”
霍風冽傻了,“怎麽可以……”
“怎麽不可以?我要你明白,我不屬於任何人,隻屬於你。”柳枕清伸手撓了撓霍風冽的下巴,說的情意綿綿。
把霍風冽都說癡了,手不由的加重力道撫過掩藏在衣服之下的曼妙曲線。
“紋身……挺疼的。”
柳枕清看著霍風冽明明很想做,卻拚命掩藏小心思,掙扎擔憂的小模樣,內心笑的不行,二狗真的是永遠有辦法逗他開心,哪怕不是刻意的,都讓柳枕清心情愉悅。
不過柳枕清一心情愉悅,就不想做人了。
“你還不是把我紋滿你的全身,我也要跟你一樣的隨著體溫變化的那種。”柳枕清說著就眼波流轉,調戲道:“到時候,你每天都想辦法看見自己的名字出現在我身上,好不好?”
霍風冽臉紅了,身體僵硬了,一個翻身將柳枕清壓下。
剛剛吻到溫度上升,敲門聲打斷了一切。
天色早就已經黑了,侍衛已經來了很多次,三催四請的,畢竟還有晚宴,霍風冽一直不在場,很說不過去,皇上都問了好幾次。
“我陪你一起吧。”柳枕清開口道。
反正對李錦抒也沒啥顧忌的了,柳枕清心境也放開了,不需要再躲著。
兩人再度出現,還是引起了眾人的主意,元玨把他們召到跟前,私下笑著道:“聽說朕的皇妹惹禍了?”
柳枕清自然不會冒頭,霍風冽上前行禮道:“回稟陛下,公主殿下要殺臣的未婚妻。”
“要殺又沒有殺,八妹只是任性罷了,霍將軍竟然持劍威脅,真的是有點不給我們皇家顏面了。”突然,一道聲音響起,正是坐在左後方的年輕男子。
這一會兒,柳枕清倒是花功夫看了看,男子跟喬靳差不多大,但是不論是氣度還是樣貌,都不如元玨和喬靳。更別說在這種場合說這種話,就這二傻子覺得自己能當皇帝?
柳枕清很想吐槽,太子哥哥的基因沒有遺傳好啊。
景王的聲音雖然是輕松調笑的,但是話語中的挑撥已經十分明顯了,元玨掃了景王一眼。
“戰淵從來不做無分寸之事,定然是皇妹過分了,看來真的該早點把她嫁出去了。”元玨淡淡笑道。
這話說得,仿佛元玨和霍風冽之間的信任不可動搖一般,就算霍風冽真的對八公主動了手,估計元玨也會偏向霍風冽。
其實若不是因為血緣關系,元玨的確更加拿霍風冽當兄弟,而不是這兩個幾乎沒跟他相處過的弟弟妹妹。
景王見此,面露凶光,倒不是他想針對霍風冽,畢竟若是他上位,也少不了霍風冽當他的看門狗,只是因為霍風冽導致他們的計劃一再擱淺,他怎麽可能不氣呢,就想給霍風冽一些教訓,只可惜,他這個皇兄還是這麽依賴霍家,也不怕哪一天霍家出一個叛逆之徒,給大周改改姓。
自然,這些小聲對話,周圍的使臣也是伸長耳朵聽得。
什麽功高震主都是假的,這對君臣還是這麽無懈可擊,真叫人失望。
看到目的達成,元玨擺手讓他們下去看表演。
跟白日的心境不同,這一會兒柳枕清倒是放松下來,該吃吃該喝喝,看到精彩的表演還能跟霍風冽說兩句。他們一個熱情,一個沉穩,一個話多,一個話少,但是柳枕清的每一句,霍風冽都會給予回應,哪怕一個表情。所以怎麽看都是親密的旁若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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