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幕雖然沒有回頭,但是渾身也開始輕微顫抖。當年的細節很多只有在海寇船上的他們兩個才知道。
“還有剛剛說的,我問你為何想要留下易川單獨培養。”柳枕清緩緩回憶道,“你不誇他水性好適合學海戰,品行還沒壞,反而說他:腰細腿長屁股翹,看著養眼,放在身邊還能時不時摸兩把。”
“夠……夠了。這特麽到底是……”宋星幕懊惱的拍著頭,顯然是有些難以接受,“以前就覺得你跟別人不一樣,連這種事情都能發生在你身上?這……你能見太陽嗎?需要采陽補陰嗎?”
柳枕清直接一巴掌拍向宋星幕的後腦杓,“有病治病!”
宋星幕這才回頭一言難盡的看著柳枕清,仔細看看還真點像,尤其是看著他的眼神,幾乎跟柳枕清一模一樣。
“你這身體是……”
“同族柳蕭竹,幾個月前被綁架意外死亡,而我就是一覺醒來,九年了。”柳枕清聳聳肩,坐下倒茶。
宋星幕也趕緊跟著坐下,還是手賤的忍不住伸手戳了戳柳枕清的臉頰,再摸了摸脈搏。
“這真是神了。”宋星幕感歎了一下,還是忍不住道:“果然還是老天爺也為你鳴不平,給你重生的機會,讓你回來為自己正名,報仇。”
宋星幕說完就見柳枕清愣了愣,一副沒反應過來的樣子。
宋星幕真的是忍不住伸手彈了一下柳枕清的額頭,“你……可真是白重生了,你對得起老天爺嗎?”
“我覺得老天爺讓我重生也不是為了這些吧。”
“為了啥?”
“為了……”柳枕清不由的看向門外,“為了賠我一個簡單幸福一點的人生吧。”
宋星幕見柳枕清看向門外,不由的好奇道:“那你怎麽會跟霍風冽一起,這小子……”
“二狗很好,非常好,別對他有誤解。”柳枕清認真道。
“既然你本人都給他證明了,我還能說什麽,我記得我之前聽到的消息,他是南下調查科舉案,好像你們柳家也牽扯其中,又牽扯了兩件大案,但是案件不是結束了嗎?怎麽會來我這裡?”宋星幕問道。
說到關鍵了,柳枕清直接道:“那就叫他們進來一起說吧。”
宋星幕點頭,開門喊兩人進來。只見門口易川無聊的耍著刀,霍風冽在一旁抱著劍沉默。兩人靜默的站在走廊上,之前被抓人事件鬧得緊張的眾人更加不敢靠近這裡了。
等人叫進來坐下,易川忍不住拉著宋星幕道:“你搞什麽?”
宋星幕又恢復成那浪裡浪氣的模樣,“啊呀,我年紀大了,記憶不好,忘記了,都是朋友朋友,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柳蕭竹。”
結果沒想到最大大咧咧的易川驚訝道:“他姓柳?”
柳枕清沒想到易川還能對他這個姓反應這麽大,除了當初抓他,其實柳枕清跟易川不算熟悉,就連第二次南下布兵時,易川也還在山裡跟著宋星幕的師父學武功,沒下山。
“咳咳,對,我兄弟的遠房堂弟,所以是自己人。剛剛跟霍將軍的誤會也解釋清楚了,坐下吧。”宋星幕按著易川坐下。
易川雖然滿臉不解,但也配合。
霍風冽看坐在柳枕清的旁邊,抬眼看著他,柳枕清對著他笑了笑,然後開口說道:“前不久,我們經手的案件賑災錢糧和稅銀案雖然已經結束,但是錢卻不見了,我們一路跟蹤,發現錢賣礦,礦變兵器,通過柳家河運運到了這裡港口出海了。”
“什麽!”宋星幕大驚,“私自造兵器,還運輸出去,這不是想造反叛國嗎?是何人?”
易川也擰眉看了過來。
“不知。”柳枕清搖頭,“我們就這麽私下調查一路南下過來了,途中還遭遇了暗殺。現在有兩個同伴潛伏跟隨,但暫時並無消息傳出。”
宋星幕很快恍然大悟,“所以你們跟蹤王啟。等等,他們中還有……海寇,難道是……”
柳枕清沒有把霍風冽的任務和聖旨完整透露出去,畢竟是霍風冽的皇命,只是把目前掌握的調查信息說明了一下,但是宋星幕也接近八成真相了。
“一切還未知曉,不過你抓他們是為什麽?”柳枕清問道。
宋星幕擰眉道:“原因有三,第一我發現海寇襲擊的船只有規律,一般這種情況就證明了當地有奸商跟海寇勾結,這是律法嚴令禁止的,第二我幾次出海迎敵都十分詭異,仿佛是海寇故意為之,但是他們並不會針對我叔叔的手下,第三,港口進出記錄有問題,那位將領也是叔叔手下,專門負責此事,只是我最初自以為是普通與海寇勾結牟利,沒有還有運輸兵器的船隻。難道我叔叔……”
宋星幕說到這裡,臉色已經十分難看。
“走,我們回去審問那三人。”宋星幕道。
“只怕問不出。”柳枕清道:“我們兩個早一步進來偷聽了,似乎他們也只是拿錢財辦事。也不敢細問其中的問題。”
柳枕清把他們偷聽的內容複述了一遍,宋星幕也不由的煩躁起來。
正要說什麽,突然就聽一直沒有說話的霍風冽輕敲了一下桌面,打斷說話口,看向門口。
離門口最近的易川,瞬間以掌風拍向大門。
門瞬間震開,一個人影站在門口,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易川隨手拉過的珠簾甩出去卷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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