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如何了,踢廢了沒?”
“殿下仁慈,倒是沒什麽大礙。”陳二諂笑著,“小葉子不識抬舉,根本不知道做奴才的本分。”
“好了滾吧!”
高長風得到了想要消息根本沒空聽他廢話,陳二本想趁機巴結兩句,誰知討個沒趣兒趕緊合上門走了。
高長風且忍著,直到該就寢時才吩咐道,
“今兒個還讓葉時雨上夜。”
陳大點頭稱是,無奈地看了眼已經做好準備的陳二,隻得又將葉時雨叫了去,
“長點兒腦子,別又惹惱了殿下讓咱們都不好過。”
葉時雨心裡早就著急了,比起這點兒傷勢,他更在意高長風是否盡興地看了想看的書,他邊唯唯諾諾地答應著,邊就向寢殿疾步而去,
“殿下,奴才來了。”
“可還有別人?”
“沒了,隻奴才一個。”
話音剛落,只見高長風自裡面快步而來,本想直接拉開葉時雨的衣物查看傷勢,可看到他受驚的神情,一雙手停在了半空,
“去將門鎖上後過來。”
葉時雨將門窗都查看了一遍才到了床榻邊上,看著高長風衝他招招手,便麻利地脫了鞋靴爬了上去。
一回生二回熟,現在的葉時雨已習慣了與高長風同榻而談,早就沒了最初的不安與害怕,
“你怎麽這麽笨。”高長風責怪著拉開了葉時雨的衣服,只見左肩上一片青紫,
“我那一腳是收著力道做樣子的,你怎的自己往上湊?”
“殿下若是踹輕了,怎麽能顯得您真生氣了。”葉時雨將衣服拉好,“看著嚴重而已,不疼了。”
“司夜的藥呢,怎麽不上點兒?”
“奴才倒不想讓這痕跡祛的太快,不然他們還會覺得殿下向著奴才。”
高長風覺得眼前這個人一次次的刷新了他對他的認識,這個奴才年紀雖小但心思可謂是百轉千回,他們二人的默契就如同天造地設一般,無論是誰的心思,隻消一個眼神便能領會。
與武功高強的司夜所帶來的安全感不同,葉時雨的存在如同他藏在袖中的暗器,今後或可助他於無形之間。
“對了殿下,最近怎麽都沒見司夜大人?”葉時雨有些好奇,雖然司夜平時就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但這麽久都沒露過面還是有些奇怪了。
“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看到高長風不願繼續說下去,葉時雨便換了個話題,
“殿下,剛聽陳大說三皇子已經好了。”
“哦?”這個消息引起了高長風的興趣,“完全好了嗎?”
“似乎是……又似乎不是。”葉時雨盤起腿托著下巴,“聽說是人看起來沒什麽不同,只是脾氣變得更差,很易怒。”
“呵,可惜。”
葉時雨嘿嘿一笑,“奴才也覺得可惜,還是摔得輕了。”
高長風忍不住笑出了聲,與葉時雨一起笑倒在錦被之中,不過片刻之後高長風略帶嚴肅地道,
“今後記得不可再招惹他,雖說這次沒抓到證據,但他們一定將這筆帳算到了我頭上。”高長風看著床頂時不時有些飄動縵穗,
“瑾嬪也是睚眥必報之人,總之要謹言慎行不可再犯他們手裡。”
“嗯!”葉時雨點點頭,“殿下的書可看了?”
“看了,有好些不解的等著問羅少傅。”高長風從床上坐了起來,“下來,咱們今天繼續學論語吧。”
葉時雨欣喜地用力點點頭。
第二日一早,二人果然雙雙睡遲,
“最近文華殿去的有些勤,今日不去也罷。”高長風倒是不以為意,葉時雨內心卻頗為遺憾,起來伺候了高長風穿好了衣物,陳大和小蟬他們依然沒有蹤跡,
“我看陳大似乎也起了些小心思,不大想在殿裡伺候了。”葉時雨將窗戶都打開透氣,“都這個時辰了早膳和洗漱的熱水都還沒送來。”
“他本就是不得已才來伺候的,如今看清了確實沒前途,當然起了走的心思。”
“殿下你聞,是何香氣?”葉時雨轉過頭使勁嗅了嗅。
“桂香,有何奇怪。”高長風突然想起來,“你的生辰要到了。”
“奴才的生辰算什麽,不值得殿下掛念。”葉時雨笑彎了眼,“奴才幼時最愛去鎮上的一家糖糕店,他家每年八月就會做桂花蜜糖。”
說著,葉時雨吞了吞口水,“咱們院後的桂花樹準是開了,采些花兒來再弄些蜜糖,就能自己做桂花蜜糖了!”
“哦?”高長風也起了興趣,“好吃嗎?”
“應該特別好吃!”葉時雨不好意思地抓抓腦袋,“我家太窮了買不起,也就能蹲在門口聞聞味兒罷了。”
“鬧了半天你竟也沒吃過。”高長風挽起了袖子,“這個聽起來有意思,那咱們采花兒去。”
二人頗為興奮,當即就抱起臉盆跑去了後院,誰也沒在意殿門開了條縫,根本就沒有關上。
到了桂花樹下,那濃鬱的香氣仿佛張張嘴都飄進了肚子裡,葉時雨想起了蜜糖的味道口水都快下來了,高長風上樹采著,葉時雨在下面接著,兩個人都恨不得多采些再多采些,玩得是樂不思蜀。
“殿下,七殿下您在哪兒啊?”
忽地一陣呼喊由遠及近,一個小宮女滿頭大汗焦急地邊跑邊喊,直到了跟前才看到高長風,嚇了一跳的小宮女慌慌張張行了個禮便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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