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臉上難得出現了幾分無奈又頭疼的表情
“剛來將軍府的時候還算是守規矩,後來便接連氣走了兩個師傅,我一問之下才知道他隻上兵法課,其余的課不是逃了,便是故意氣師傅。”
“我問他緣由,他說他識字就是為了能看懂兵法書,可不是為了讀這些酸溜溜的文章的。”
蕭雲昊忍不住笑了,這還真是個人才,他都沒乾這麽對太傅。
“他天生就是繼承徐老將軍衣缽的,不過我聽說最開始的時候徐老將軍好像並不想要他從軍。”
蕭衍點了點頭
“是,徐老將軍打了一輩子的仗,幾個弟弟都戰死沙場了,就這兩個兒子不舍得也是自然,不過拗不過徐輝,最後還是將兒子送到了軍營。”
說到這兒蕭衍抬頭
“陛下,明日宣徐輝進宮吧。”
若然蕭雲昊有些更不爽了
“讓他進宮做什麽?”
“北境不安穩,有些事要交代他,提前做好準備總是好的。”
“好,那朕讓他明日早朝後留下,你今天好好休息。”
作者有話說:
徐輝也是一個頑劣的主
小皇帝知道吃醋了
隔壁顧總番外更新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攝政王如此護著的人朕怎麽會有意見
第二日早朝後蕭雲昊便直接出聲讓徐輝留下,徐輝愣了一下,想到這兩日他遞的折子心上有兩分喜色,這是讓他見王爺了。
徐輝規規矩矩地到禦書房在等著,蕭雲昊沒有召見他,而是換下了朝服直接出來了。
“臣給陛下請安。”
蕭雲昊抬頭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弱冠之年,比上輩子他去世時要年輕十幾歲,這個時候的徐輝還不是上輩子統領北境軍的統帥,身上狂傲的個性還沒有退淨。
“平身吧,是攝政王要見你,他在凌軒閣,朕和你一塊兒過去。”
徐輝除了在朝堂上見過這個小皇帝,幾乎從未單獨見過,還有些拘束,蕭雲昊也沒有傳轎攆,就這麽準備和徐輝一塊兒走過去,倒是讓徐輝有些驚奇。
這幾日蕭雲昊上早朝之前都會去凌軒閣看看蕭衍,其實那時候天都還沒亮,蕭衍自然也沒醒,只是他不看這一眼心裡就不踏實。
蕭衍用了早膳,服了藥,這藥裡的腥味兒這幾天他也快習慣了。
張福從蕭衍剛剛回宮就被蕭雲昊安排在蕭衍身邊伺候了,蕭衍知道今天徐輝要來,堅持緩衣服,張福也只能挑了布料輕薄的過來幫他換上。
那次箭上的毒雖然清的差不多了,但是手臂上的傷愈合的還是不太好,大量的失血也不是一天兩天能補回來的,下榻的時候眼前都是黑的。
“王爺張太醫囑咐您不能擅動啊。”
張福急得厲害,蕭衍倒是不在意地擺擺手
“起來活動活動,身上都要躺僵了。”
這幾日那孩子看著他實在是緊,他實在是躺不住了,再者也沒有躺在榻上見部下的,不像個樣子。
蕭衍換了一身深青色的長衫,坐在了鋪了軟墊的楠木椅上,張福上了蕭雲昊之前吩咐過的焦棗茶。
外面有動靜蕭衍側過頭去,就見門外一明光一深藍色朝服的人進來。
禮不可廢,蕭衍撐著桌子起身,剛要拱手行禮就被快步過來的小皇帝給托住了
“怎麽起來了?張太醫不是說不要亂動的嗎?”
“活動活動。”
徐輝見小皇帝緊張的樣子就知道外面那這個朝臣都猜錯了,他就說嘛,他們王爺是這小皇帝想軟禁就軟禁的了的嗎?上前一步給蕭衍行禮
“末將參見王爺。”
蕭衍將目光落在這個多日未見的猴崽子身上,眼裡的笑意真實明顯
“子淳的字進益頗多啊。”
子淳是徐輝的字,這兩個字卻讓坐在蕭衍身邊的蕭雲昊有些酸溜溜的,這人對他還一口一個陛下,叫徐輝倒是叫的親切。
徐輝十幾歲就跟在蕭衍的麾下,比聽他老子的話都聽蕭衍的
“還不是我哥,說我的字沒有蟑螂爬的好看,硬是讓我練。”
徐輝在蕭衍面前很放松,要不然顧及蕭雲昊就在一邊他早就竄上去直接坐在那人身邊來兩口茶了。
不過徐輝到底是沒有往進宮是做什麽的,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蕭衍,氣色實在是不好,唇色青白,眉目間透著倦怠之色。
他常年在軍中,對箭上有所了解,這必定了流了不少的血,當下正色問出聲
“王爺的傷勢怎麽樣?箭傷了哪?”
他深知蕭衍的性子,當年在軍營重傷都是照樣的練兵點將,讓人看不出分毫,此刻他雖就在這人面前,但是還真是猜不出來到底傷了哪。
“手臂上,沒事兒。”
徐輝注意到他一直用左手端茶盞,那定然是傷在右手臂,只是僅僅的傷了手臂也不會這般嚴重,他突然抬起頭來
“是不是箭上有毒?”
蕭衍輕輕點了下頭
“已經清了,沒有大礙了。”
蕭雲昊聽不得他句句安慰怕徐輝擔心的樣子
“怎麽沒大礙,張太醫不讓你起身你還不聽。”
“王爺,請務必保重身體。”
蕭衍被這一個兩個弄的無法,也只能點頭,他倒今日倒不是叫徐輝進宮閑話家常的
“這次的行刺是北元那邊做的,想來他們要有大動作了,軍中訓練不可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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