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前些日子才將將能下榻活動,一路上蕭雲昊一直扶著蕭衍的手臂,走的也不快。
蕭衍的府庫基本就像是一個兵械庫,蕭雲昊倒是並不意外,因為上輩子在這人去世之後他幾乎遛便了這府裡的任何一個地方。
這人多年來,得的恩賜不少,只不過拿著財帛大多讓他分給了死難得兵將家屬了,這府內收藏的都是兵器,其中不乏一些在江湖中都有名的刀劍。
“陛下看看,可有喜歡的?”
蕭衍讓人掌了燈,蕭雲昊一點點兒走進去,各色的兵器有長劍,短劍,短刀,彎刀,還有一些他都叫不出名字的武器。
“這些都是打仗的時候得來的?”
他知道軍中之人都以得對方守將兵器為榮,尤其是名將,從前北元的北路將軍便揚言要取蕭衍手中的麟淵。
“大多是,也有從一些江湖中人手中得來的。”
“這是瓦剌守將胡爾特的短刀,這把短匕是熱河之戰守將霍瓦拉隨身的,擺著都挺好看,陛下可喜歡?”
這兩個守將都算得上是名將,也都出身貴族,所以這兩刀身上都鑲嵌著各色的寶石,以彰顯身份,蕭衍覺得這孩子可能會喜歡這些看起來好看一些的。
蕭雲昊看了這兩個微微搖了搖頭,目光突然落到了裡面的一個短劍上,這短劍的形態有些和麟淵相像,樸實無華,只是比麟淵的劍身短了一些。
他走過去將這把劍從木架上拿了下來,隨口問了一句
“這把劍是怎麽得來的啊?”
蕭衍的目光落在那把劍上笑了一下
“這劍是臣幼時學劍時所用的。”
蕭雲昊有些沒想到,他抽出這劍,劍身泛著寒光,自他幼時見到蕭衍的時候,蕭衍的配劍就已經是麟淵了,這劍定然已經多年沒有被動過,卻一絲滯澀都沒有,看得出來是一把好劍。
蕭雲昊滿意地將劍收回劍鞘
“選好了,就這個了。”
蕭衍笑了笑點頭
“好,陛下不嫌這禮輕就好。”
“不嫌,你用過的劍自然是最好的。”
這府庫陰冷,蕭雲昊不想這人多待。拿上劍,扶著他的手臂便出了庫裡。
回到了蕭衍住的院子,蕭雲昊勒令這人到榻上歇著,蕭衍拗不過他這才躺下,蕭雲昊卻手裡一直把玩著那把劍,突然有些好奇地問出聲
“衍哥哥,你的劍法武功是誰教的啊?”
他知道蕭衍的劍法造詣頗深,從他和薑涼以劍相交就看得出來,只是他記得蕭衍的父親和叔父雖然都是帥才,但是要真的論起劍法武功卻未必很高。
“我的劍法和武功都是從前父親帳下的一位軍師教的。”
蕭雲昊有些意外
“軍師?朕怎麽從來沒聽說過這朝中哪位老將是衍哥哥的師傅啊?”
“他不在朝中。”
“不再朝中?有如此武功和劍法的人,又是侯爺當年帳下的軍師沒有受封嗎?”
蕭衍微微搖頭,回憶起了往事
“從臣還小的時候先生就在軍中了,他教我武功劍法兵法,卻不讓我稱他為師傅,也拒絕了父親為他舉薦的功名,後來大戰之後北境初定他便離開了軍中,這麽多年臣也曾多方尋找,只是從無他的下落。”
蕭雲昊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蕭衍猶豫了一下出聲
“幾年前與薑涼的一戰臣發現臣的劍法和他的有七八分相似。”
“你是說那位先生有可能是蒼山之人?”
蕭衍微微點頭
“蒼山之人不涉朝堂,卻有可能是蒼山之人。”
蕭雲昊笑了一下
“所以他若是真的是蒼山的人,那你和薑涼或許還算是師出同門那。”
這晚蕭雲昊直陪蕭衍用了晚膳才回宮。
第二天的早朝龍椅之下的那個座椅上空空蕩蕩,所有的朝臣都看在了眼裡,看來從前的攝政王也沒有打算在皇上親政之初就選擇和他對著乾。
朝臣受到過之前蕭雲昊讓人讀折子的罪,親政以來再沒有人敢在折子上下功夫,
蕭雲昊整個早朝幾乎沒有和文臣說上幾句,問的竟都是一個軍需軍備上的事物。
兵部尚書當年是蕭衍舉薦的,對兵部事物熟知,也知道之前蕭雲昊便調閱過兵部造冊,對他問的一些細節之處並不意外,也對答如流。
只是蕭雲昊熟知軍需看在別的朝臣眼中便是驚訝非常了,聯想之前他的舉動,底下的朝臣便真的不能小看這位不到15歲的帝王了。
蕭雲昊了解的差不多,看效果也達到了朝直接退了朝,下了朝直接不避諱地下旨說宮中珍貴的藥品頗多,著瑞親王蕭衍進宮調養。
也不管這些朝臣各異的臉色他便直接起身退朝,回了寢宮換了衣服便直接去了凌軒閣,走在宮道上的時候竟然飄起了雪花。
他知蕭衍喜歡雪,但是聽了張林那天的話也知道那人這種天氣腿上會不舒服,所以腳步又快了兩分。
他提前就讓人將凌軒閣的地龍升了起來,如今早晚已經很冷了,更是吩咐張福在凌軒閣候著。
蕭雲昊直接進了內室,裡面撲面而來的溫熱之氣讓他忍不住打了一下抖,蕭衍正靠在軟榻上抬頭見他身上都濕了微微皺眉
“陛下走著過來的?張福快換了陛下身上的濕衣服。”
蕭衍撐著就要起身,蕭雲昊連忙擺了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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