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說他如今學到的也大多都是上輩子魏元平傳授給他的,若是沒有他這些年嚴格的教導,他也未必還有今日的成就。
“陛下的文章絕非運椒 膛 鏄 懟 睹 跏 鄭 嚟氣所能解釋,攝政王曾經給臣看過兩個陛下所批閱的折子,陛下學業已成,余下的不過融會貫通罷了,或許攝政王比臣更適合做陛下的老師。”
魏元平看了那兩個折子便明白了蕭衍的用意,為帝者學識未必要做到天下第一,更重要的是眼光和謀略,剩下的他已經教不了蕭雲昊了。
“朕會和攝政王好好學習理政之道的,魏師傅,這一次鄉試的名次朕看見了,就說前二十,有十六人都出自門閥世家,文章卻未見得比後面的錦繡,我大梁立朝也有三十年了,科舉關乎朝堂安穩,更關乎吏治清明,朕想讓你來做來年春闈的主考官。”
魏元平作為先帝給她找的帝師,學識人品自不必說,他想要清理科考就要走足夠重量又肯站在他的立場上推行下去的人。
“陛下想要肅清科考並非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老臣定會盡力不複陛下所望。”
蕭雲昊向這位兩輩子加起來教了他二十年的帝師深深鞠了一躬走出了上書房。
陛下學業已成不再去上書房聽學的消息一時之間傳遍了整個朝堂。
只是朝堂上的人自然是不知道當今的陛下會化名參加鄉試,一時之間不少資格老的臣子上書陳明陛下還未親政應當以學業為主。
蕭雲昊下午的時候直接派內侍到了兵部,取回了武庫中的兵器造冊,還有軍備糧草的造冊。
自從太高祖皇帝開始兵部只有統兵權沒有調兵權,而他此刻還未親政,兵馬錢糧的調配應當是握在蕭衍手中的。
上輩子出兵打仗之前整個大梁的軍備都裝在了他的腦子裡,蕭衍若是出征後需是最重要的,哪怕知道兵部是握在蕭衍手中的,他也要對整個大梁的軍備心中有數。
“陛下,該晚膳了。”
張福小心在蕭雲昊的耳邊提醒,這位主子已經整整看了一下午了,就是一口茶都沒有多喝。
“等一會兒吧。”
蕭雲昊翻過了這一頁,絲毫沒有傳膳的意思,張福有些著急
“陛下,您中午就進了一點兒,這晚膳要按時吃啊,累壞了身子,攝政王都會心疼。”
提起蕭衍蕭雲昊才抬起頭,暼了一眼這個兩輩子的心腹
“就你會說話。”
張福笑著回話
“攝政王疼惜陛下。”
蕭雲昊突然撂下了手裡的冊子,饒有興致地問
“你覺得他哪裡疼惜朕?”
“陛下生病的時候攝政王比誰都緊張,徹夜陪著您,陛下少時喜歡的東西,攝政王只要回京就會給陛下尋來。”
張福看著這些日子自家主子與宮外那位爺的關系緩和也跟著開心,他服侍蕭雲昊多年,誰是真心對他這位小主子的他心裡是清楚的。
這些話從別人的口中聽來,蕭雲昊心裡有一種莫名的滿足。
大手一揮就讓人傳膳了,從他回來以後,這兩日都是和蕭衍一塊兒用膳的,此刻只有自己一人蕭雲昊還有些不適應。
他也不過就是匆匆吃了一口,便讓人撤了下去,他讓人將軍備的清單拿過來其實也是心中不放心,瓦剌攻打了若羌這件事是上輩子沒有發生過的。
從他重新回來以後,已經有幾件事都出現了偏差,他大意不得,若羌本就擅長鍛造兵器,此次瓦剌定然是有備而來。
第二日的早朝定然是不平凡的一次朝會,蕭雲昊一天沒有見到蕭衍便覺得已經過了很長時間,他剛剛落座目光就看向了坐在他右下首的那個身穿深紫色朝服的人。
蕭衍隨著眾人微微拱手向上座之人行禮
“今日可有所奏?”
禮部尚書劉志出列
“陛下,攝政王,臣聞悉陛下從今日便不去上書房聽學,臣以為陛下年紀還輕,正是增長學識的時候,還是要以課業為重。”
蕭雲昊目光落在了這位禮部尚書的頭上,他記得上輩子蕭衍薨逝,黑甲衛列出了一份可以入王府的名單,這位劉尚書恰恰不在名單上。
“臣也認為陛下應繼續在上書房聽學。”
出列的人正是鄭金泉,如今的工部尚書,他的話音落下,附議的朝臣越來越多,很多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個坐在禦座之下的蕭衍身上,能夠站在這議政宮裡的都是人精中的人精。
小皇帝這個時候突然不去上書房了意味著什麽他們心裡都清楚,這意味著小皇帝已經不乾於做一個兒皇帝了,那麽首當其衝的就是上面坐著的那位。
蕭衍神色清淡,面色讓人看不出他心中的情緒,目光掃過群臣之後淡淡暼向了兵部尚書宋簡,宋簡出列
“臣以為陛下如今已經十四歲,過了今年的萬壽節便是十五歲,再有一年便可親政,應當將精力逐漸放到政務上來,不再去上書房聽學,並無不可。”
“臣也認為陛下可從現在學習理政,不必日日去上書房。”
說話的是吏部尚書沈立,一時之間朝堂上分成了兩派,只是所有人的目光都或有或無地看向蕭衍,他們知道這裡蕭衍的態度才是最重要的。
作者有話說:
小皇帝要邁出第一步了
不過他後面還有王爺壓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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