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陛下現在怎麽出息的都喝著五錢一斤的酒了?”
蕭衍聽他說的這個可憐忍不住打趣出聲,誰知蕭雲昊認真的糾正了他的話
“不是五錢,是六錢,這酒價去年就漲了。”
蕭衍愣了一下,他身邊的大梁天子是已經閑到了什麽程度,連這幾錢的酒價都記得這麽清楚?身邊兩個小的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父皇給我倆也來點兒唄。”
不等蕭雲昊拒絕蕭衍便直接微微一揚下巴
“麟兒去拿杯子,三個。”
蕭雲昊拿著他那個酒囊,摳摳搜搜的就給蕭衍倒了半杯
“你是喂貓嗎?”
“這還是我在牙縫裡給你剩的那?”
“你什麽時候成酒鬼了?這酒烈,你莫要喝多了。”
“哪有那麽沒出息,我發現這酒真的越喝越有味道,現在往北走越來越冷了,倒是剛好。”
蕭衍晃了晃酒杯,喝了一口,笑了笑
“還好,雖然漲價了但是味道沒變。”
蕭雲昊就是轉身和蕭衍說話的一會兒功夫再去看架子上的兔子幾乎就剩了鴨架子,再看身邊那兩個小的吃的毛嘴流油
“你們倆知不知道什麽是長輩為先?”
“知道,大伯我給您留了兩個兔腿。”
裴宣將擋在一邊熱著的兩個兔腿遞了過去,蕭雲昊的目光十分危險
“我的那?”
“父皇您剛才都吃了兩個了,一共四個我們一人兩個剛剛好的。”
蕭衍沒忍住笑了出來,其實吧這兩個兔子真是不大,剝了皮再一烤就沒有什麽了,除了腿上也沒有太大塊兒的肉,身邊這兩個正是半大小子吃死老子的時候,四人分兩個兔子實在是怎麽算都不夠。
蕭雲昊這酒還沒喝那兔子就沒了,蕭衍難得看他吃癟
“沒吃飽?”
“就兩個兔腿怎麽吃飽?”
蕭衍一轉頭就看兩個小的也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他微微一攤手
“想讓我再烤也得有兔子啊。”
裴宣立刻站了起來
“您等等,馬上我就能弄到兔子。”
說完就一溜煙兒的跑開了,蕭雲昊看了看他的背影
“就長個吃心眼,為了吃個兔子都支使起你來了。”
王爺側頭看了看這吐槽的皇帝
“你一會兒不吃啊?”
“吃,你烤的不能都便宜了這倆小兔崽子。”
坐在火邊腿上被烤的暖融融的倒是舒服了兩分,但是背後難免有山風,蕭雲昊還是又拿了一件厚實的披風過來給蕭衍披上了
“累不累?”
“就烤了個兔子累什麽?”
蕭衍看了看裴宣剛才跑過去的方向問向麟兒
“他到哪能弄到兔子?這兩個不是你下午去打的嗎?”
蕭羽麟點了點頭,看了看大帳外面的方向
“我剛才看見薑叔叔回來好像是打了東西,可能宣兒是去他那要去了。”
聽了這話蕭衍笑了
“這孩子。”
果然沒過一會兒宣兒便回來了,只是看著實在是有些狼狽,頭髮都亂了,衣襟瞧著也不是太乾淨,手裡拎了一個大家夥,後面還跟著薑涼,蕭衍定睛一瞧
“鹿?”
薑涼一身黑色的鎧甲還沒有換下來,看了看身邊的裴宣
“長進不少啊,都來我這兒搶吃的了。”
不用說裴宣因為這鹿定然是被修理了,但是眼睛還是亮晶晶
“大伯我幫您架起來。”
說著就開始清理那鹿,薑涼坐了下來絲毫沒有幫忙的意思,側頭看著蕭衍出聲
“本想看有沒有狐狸的,結果碰到鹿了,正好那鹿茸你留著。”
蕭雲昊聽說他還在找狐狸便出聲
“你不是就做個圍巾嗎?還不夠?”
“圍巾的夠了,想著做個狐裘的,陛下的夠了?”
上次秋獵兩人便都是存了找狐狸的心思,蕭衍抬眸,蕭雲昊搖了搖頭,他拿來那麽多的時間出去,上次秋獵也沒碰到幾隻。
薑涼看見了旁邊的酒正是他上次帶回來的,拿著杯子就要倒,蕭雲昊按住了杯子
“你就帶回來了這麽點兒還要自己喝?”
薑涼看向了蕭衍什麽都沒說,但是那目光中的意思很明顯,他這麽扣的嗎?卻不想蕭衍真的點了頭,然後向他晃了晃手中那一點點酒,薑涼...
“陛下遷都之後離北大營就近了,天天讓人送燒刀子進京都行。”
說完就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裴宣動作利落的給鹿扒皮放血,動作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做了,蕭雲昊看過去樂了
“挺熟練的啊,一看就沒少偷吃。”
鹿被架到了架子上,蕭衍這才起身調了醬汁塗了上去,蕭雲昊還是很滿意的
“這鹿肉溫補你倒是可以多吃點兒。”
幾人說話,吃肉,喝酒,和在宮中不一樣,誰也不談朝政只是偶爾談及之前路過這片山的事兒或者在北境打仗的事兒,蕭衍臉上的笑意就沒有下去過,在他的要求下蕭雲昊只能又給他倒了一杯,聽到蕭雲昊和薑涼說的話蕭雲昊也有些驚訝的問
“你們之前還在樹上住?”
蕭衍點了點頭
“是啊,那時候往來北境的時候不是每次都有兵將隨行的,有時候只有幾個人,晚上沒有路過驛站就要在荒山野嶺湊合一晚,未免睡著了有野獸,都是在樹上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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