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哥哥聽到了嗎?裴安的婚事也辦完了,人家現在都去入洞房了,你也該放下心了吧,這幾日好好養著,不可以勞神了。”
蕭雲昊坐在這人的榻邊幫他理了理被子,蕭衍有些沒精神,抬手按著額角,無奈地答應著。
“我陪你睡一會兒好不好?”
蕭衍抬眼看著這個這半年來時不時便要到自己這裡蹦床的人,笑了一下,還是拍了拍床榻裡面。
蕭雲昊立刻脫了外袍,甩了靴子就竄了上去,剛躺下又想起了什麽
“我給你按按腿吧,今天站了那麽久。”
說著就要起來,卻被蕭衍按住
“不用了,讓醫童過來按吧。”
他腿上確實有些酸疼,但是還是不想他做這些
“你要醫童都不要我。”
蕭衍靠在床頭上神色萎頓卻還是笑了
“我有些頭暈,你幫我按按吧。”
“好,來,躺下一些。”
知他累了,蕭雲昊扶著他躺下一些,伸手一下下幫他按著額角,蕭衍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蕭雲昊就這般輕輕揉著,細細地看著他,隻這般看著心裡就有無盡的滿足。
這半年來他其實過的已經提著心思,他不求這人能恢復如初,他不敢奢求太多,只要他能這樣陪在他身邊就好。
他抓緊了時間握住了一切,穩住了朝堂,就是為了他能像這樣安安穩穩地睡個覺,不用夙興夜寐的勞碌於朝堂,殫精竭慮地為這天下百姓,也能夠同這天下人一樣安享太平。
作者有話說:
小皇帝的成長是迅速的
抱著王爺在懷裡
終於是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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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五年後
蕭衍真的累了,蕭雲昊微微松開了幫他按著額角的手,微微俯下身子在他的臉頰上落下了一吻。
“你之前問我親政想要什麽樣的賀禮,我現在告訴你,我想讓你解甲歸田,與你閑庭共老。”
他的聲音極輕,卻不想本以為熟睡的那個人睜開了眼睛
“我不是已經解甲歸田了,不過等我老了,我們昊兒可還沒老。”
臉頰的那個吻的溫度還沒有褪去,蕭衍心裡也是軟的,這個孩子不知從何時起便這樣讓他窩心了。
蕭雲昊低頭抱住他,將臉埋在了他的脖頸間
“別胡說,我們才差了十歲,你都老了我能年輕到哪去?怎麽還沒睡啊?”
頭一次聽說差了十歲是才差,蕭衍有些好笑
“是睡著了,方才被一個小狗給親醒了。”
蕭雲昊不知臉紅為何物,他自然能看出來蕭衍精神不濟,抱緊了懷裡的人
“那現在再和小狗一塊兒睡吧。”
元初十二年,禮部上下已經忙了兩個月,原因很簡單,大梁的皇帝陛下要及冠了。
張福這些天也跟著喜上眉梢,手裡的拂塵甩的都格外的有精神
“陛下,禮部將及冠當天的禮服送過來了,您要不要試一試?”
禦案後面的那人五官剛毅,眉峰銳利,眼中的鋒芒斂起時越發深邃,讓人捉摸不定,正是大梁之主蕭雲昊。
他放下了手中的朱筆,聲音再無年少時的稚嫩,略微低沉暗啞
“王爺那也送去了?”
張福笑道
“送去了,禮部的人說今兒一早上就送到了王府上,王爺此刻應該已經看見了。”
其實這幾年蕭衍還是在宮中住的時間多,不過自從裴宣出生以後就不一樣了,蕭衍一顆心都在那白白胖胖的小侄子身上,在宮中住著心也落在王府,所以隔三差五就會回王府。
前兩日那小家夥生病了,蕭衍聽說後直接令人開了已經下鑰的宮門連夜出了宮。
蕭雲昊真是有苦說不出
“拿上禮服,去王府。”
“是。”
瑞親王府
一個一身靛青色束腰長衫的人守在床邊,滿眼都是床上那個裹在被子裡的小家夥,裴安將又熱了一遍的參湯遞給床邊的人,小聲勸著
“哥,宣兒的熱度退下去一些了,您守了一夜了,還是回房歇歇吧,您身子哪能這麽熬著?”
熬了一夜蕭衍臉色也差的厲害,這幾年雖一直休養著,但是畢竟底子已損,已過而立之年,早年的舊傷也時不時出來鬧騰,裴安實在不放心。
蕭衍接過了參湯喝了兩口,揉了揉突突直跳的額角,聲音有些無力
“再讓劉太醫過來把下脈。”
“好。”
劉彬是太醫院裡最擅長還幼兒看診的醫生,進來剛剛掀開小被子,還不等把脈裡面的小人兒就醒了,發燒之後孩子自然是不舒服,哼哼唧唧就要哭,睜開眼睛就看見了蕭衍,話說的還不太利索
“嗝 伯 啊 伯 抱 嗝 抱。”
小臉兒上因為發燒的紅還沒有褪下去,看得蕭衍心疼的緊,將手裡的瓷碗一放就撐著探身抱起了小家夥
“伯伯抱,宣兒乖,不哭了啊。”
裴安摸了摸兒子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浸濕了,拿了一個乾淨的小被子過來,蕭衍將小人兒裹在了被子裡。
蕭雲昊進來看見的就是這個場景,裴安和洛北檸趕緊過來和他行禮,蕭雲昊抬手免禮,也有些著急問出聲
“宣兒怎麽樣?”
“燒還是沒有全褪下去,有些咳嗽,剛剛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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