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皺起眉,隨即出聲
“軍中如今中毒的人有多少?”
“從新州逃出來的士兵基本上都輕重不一地中了毒,此刻無法下床的也有近兩千人。”
也正是因為這樣薑涼才不得不在這山下整軍休整。
“你將整理出來的東西交給隨行而來的黎先生,看他是否能解了這毒。”
“黎先生是?”
軍醫忍不住問出聲
“就是方才隨本王進營的白衣人。”
和眾人商量了後續的計劃,蕭衍這才飄散眾人,薑涼這才出聲
“你身上那毒拔乾淨了?”
蕭衍靠在了身後的椅子上,笑著點了點頭出聲
“還要多謝你的師兄。”
薑涼的神色有些冷
“他不是我師兄。”
薑涼上來就探上蕭衍的脈,他雖然不精通醫術,但是習武之人把脈總是會的,手下的脈門壅沉滯澀,遲緩無力,薑涼收回手
“這就是拔乾淨了?他的醫術也是沽名釣譽,徒有虛名。”
他的話音剛落大帳的簾子便被掀開,一個清雅的聲音響起
“背後非議可非君子所為。”
裴安放下大帳的簾子,白衣人已立在門口,薑涼嘲諷出聲
“這就是你治好的人?”
黎沐塵看了他一眼,緩緩走過來,閑閑開口
“少時讓你多讀些醫書你不聽,到現在問這等膚淺的話出來。”
薑涼手中的劍在震動,這是因為磅礴的內力在控制不住的溢出來,薑涼已算的上的當世高手,對於內力和戰意的控制早非尋常習武之人可比。
這樣被人一句話便激出戰意,連蕭衍都有些意外,黎沐塵卻恍若未見
“幾年不見,你也不見什麽長進。”
話畢寒光乍現,薑涼手中的劍瞬間便攜夾著森寒劍氣直逼黎沐塵,一邊的裴安也沒有料到他竟然上來就動手。
黎沐塵推開裴安,卻不躲手上運內力竟然生生接下這一劍,兩道身影一黑一白在營帳之中竟然也快的出了殘影,黎沐塵手中無劍,卻不落下風,反而似乎十分了解薑涼的劍法。
在很多時候甚至能夠克制他,蕭衍看著那道黑色的身影,他和薑涼也算是相識幾年了,如此沉不住氣的時候他還是第一次見。
兩人的動作皆是乾淨利落,內力掌握的也已經臻至化境,雖然道道劍氣卻無損這帳中的一物。
黎沐塵內力支撐不了太久,臉色漸漸白了下來,最後抓住薑涼的一個破綻將他手中的劍奪過,兩人這才在帳中站定。
薑涼面色鐵青,黎沐塵卻是陣陣眩暈,緩了片刻才抬手打量起這把他親自鑄的劍,這才看見這劍上竟然有一個缺口?抬頭問出聲
“何人?”
薑涼一把奪過了劍
“和你無關。”
黎沐塵笑了一下也不在意
“鬧夠了就來見見你的師侄吧。”
說完轉身衝一邊的裴安招了招手
“安兒過來。”
裴安聽話地走過去,顯然還沒有從方才那刀光劍影中抽出身來,這樣的境界他還是第一次看見。
“這是你的三師叔薑涼。”
“裴安見過三師叔。”
裴安規規矩矩行了師門禮。
薑涼雖然因為黎沐塵的原因不回雲山,但是到底對裴安不會擺什麽臉色
“你是宮師兄的那個小徒弟?”
“是。”
“他還是我的弟弟。”
蕭衍也起身走了過來。
薑涼這才將蕭衍的那個堂弟和面前的少年聯系起來。
“隨身也沒有什麽東西好給你,先欠著,回頭我給你把好劍。”
黎沐塵笑了一下
“你又不善鑄劍。”
見薑涼又要火起,黎沐塵便側首和身邊的少年說
“不過你師叔闖蕩江湖多年,手裡的好兵器定然不少,到時你挑個喜歡的。”
雖然在軍中沒有太好的菜,但是畢竟蕭衍到了軍營,晚上大營中還是設了宴,蕭衍也是借著這個機會和一些不熟悉的軍中將領熟悉起來。
黎沐塵沒有來晚宴,薑涼的身手不是等閑,就是他也幾乎要動全部的內力,內力激蕩之下胸口便一陣陣的憋悶,臉色慘白。
好在這營帳中此刻只有他一人,裴安看他臉色不好不放心地跟了進來
“師伯,您怎麽樣?”
“無妨,前軍設宴你怎麽不去?”
“我看您臉色不對,不太放心。”
黎沐塵看著他擔憂的小臉笑了一下
“沒事,你這個師叔從前的劍法是我教的,傷不到我的。”
黎沐塵服了藥,臉色緩和了一些才出聲
“你若是不去大帳便隨我去看看中毒的士兵吧。”
“好,他們被安置下了一起,我剛才在營中轉了一圈,我帶您去。”
裴安仔細打量了一下他的臉色,確實看著好了一些才隨他一塊兒出了大帳。
作者有話說:
薑涼在美人師兄的手中還是翻不了身啊
打又打不過
第一百三十九章 人頭才是實的
中毒的人不在少數,若是不能解毒這些人便只能由人送出軍營,不然行動都是拖累。
這些中毒的人都被安置在軍營中間的位置,裴安陪著黎沐塵從第一個大帳開始,老軍醫此刻也在帳中,見這仙人一樣的人物進來便知他就是王爺所說的那位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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