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說起打仗,他們又想起來了,王爺吩咐了天明之後去找他,他要拿這個聖女同苗域講條件來著的!
風浸對著風染點頭示意,便轉身掀開營帳出去了,風染伸手讓阿念繼續坐著歇會,解釋一句,“姑娘再稍待片刻,兄長去請示王爺,何時帶姑娘去見。”
第七十七章 傳信
阿念自然是沒什麽意見,連連點頭,“好好好。”轉念一想,又對著風染甜甜一笑,“哥哥,你能不能再給我兩個饅頭?”
生怕風染不答應,阿念十指交握抵著下巴扁著嘴,眼角稍稍耷拉下來,模樣十足的可憐又嬌氣。
風染哪裡見過這般會撒嬌的女孩子?登時敗下陣來,將他和風浸晨間充饑的四個白面的饅頭貢獻了出來。
他們是以朔王貼身護衛的身份入的營,飯食供應較一般士兵更好些。
阿念剛才啃了一個糙米面的饅頭,於她而言,已經是大半年才見的美味了,如今望著手裡白白胖胖的四個小家夥,感動的無以複加,眼角泛出了淚光,差點就要對風染以身相許了。
......
卻說去請示洛雲朔意思的風浸,來到了營帳外頭朝有些後悔。
營帳裡喘息聲極為克制隱晦,可耳目極佳的風浸豈會聽不出營帳裡頭的人是做些什麽才會發出這般甜膩,叫人臉紅的聲音。
他應該晚些來的。他們王爺正是需求旺盛的年紀,身邊卻連個暖床的侍妾都沒有,驚羽這一睡月余,可不是把王爺憋壞了?
如今驚羽醒過來了,王爺能放過他才有鬼了!
抬頭瞧了瞧時辰,決定還是再過一個時辰再來,方才是他草率了!
風浸轉身離去,半道上迎面卻撞見了季清黎。風浸識得這事王爺身邊的那位及受器重的神醫,恭恭敬敬抱拳行禮:“見過季神醫!”
季清黎向來待人溫和,略略頷首回禮,“浸護衛多禮了。”又見著風浸是從洛雲朔營帳方向過來,遂問道,“王爺起了嗎?”
風浸聞言搖頭,一板一眼道,“季神醫有事的話晚些再來吧。”說著回頭望一眼,猶豫 了下,還是告知道,“驚羽昨夜醒過來了,王爺此刻還在辦事,季神醫還是不要去打擾的好!”
這樣說著,又覺得他們家王爺過分了些,驚羽昨夜剛醒過來了,就這樣操勞人家,王爺是個只顧自己快活的!
季清黎卻是有些愣怔,不可置信地問道:“驚羽醒了?”語氣極為詫異,瞧著竟是想要立時去探個究竟。
好在風浸在錯身之際將人拉住了,“季神醫,王爺在辦事呢!”風浸不得不小聲再度提醒一句,自己耳力極佳能聽出來,及時退開來了,這位季神醫怕是這樣不管不顧衝過去,要把驚羽鬧個沒臉的!
季清黎這會兒回了神來,聞言輕咳來聲掩飾自己的尷尬,又抱拳道謝,“失禮失禮,季某方才太詫異了,光想著驚羽醒了,沒注意其他。”
“那季某便先告辭了。”說著便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風浸見著季清黎快步離開的背影,有些不解的聳聳肩,暗忖這神醫臉皮有些薄啊!
卻不知,季清黎快步離開,面色卻是十分凝重,回到自己的帳中,便提筆寫起了信:醒來,不安,生變。
極為簡短的內容,即便被人截獲也瞧不出何意,季清黎將紙條卷成小小一團,出了營帳找了個無人的角落,呼哨喚來一隻信鴿……
第七十八章 解釋
看著信鴿帶著信飛走不見,季清黎仍舊無法放下心來,有些焦躁地在原地踱步。
此前驚羽莫名陷入昏睡,他心裡便生出了不安。驚羽身上藏著個秘密,連驚羽自己都不知道,卻關系到他的生死。
若是被朔王知道,自己從小就是被埋在先皇后身邊的一顆釘子,後來順勢又來了他身邊,不知道會如何對付自己。
怕是要不得好死吧!可他別無退路......
......
日上三竿時,驚羽忽然驚坐起來,身上密集的細密酸痛叫他略略蹙眉,望見邊上沉沉睡著的洛雲朔,眼中露出些許迷茫神色。
想起過往種種,不知何故,忽然之間,驚羽覺得自己便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他為什麽對自己的主上全然交付了自己所有?即便身為影衛,為主盡忠是職責所在,可他自己呢,怎麽好似連一絲自我也沒有了?這些年何以即便面對主上種種刻意刁難,幾番凌,辱,未生出半分怨恨之心?連心涼都沒有。
若真是如此,他何以此刻卻又念起五年前主上第一次欺上他身時那句句剜心之辭,何以又念起六年間次次刁難,何以,又念起三年前那個無緣的孩子......
手不自覺放在下,腹之上,當日那骨肉剝離的痛楚仿若再現,激地驚羽狠狠打了個顫。
不經意的動作牽動了一旁的洛雲朔。他睜開有些迷蒙的眼,瞥見了已經坐起身來的驚羽,伸了手輕輕一扯,又將驚羽帶倒入懷中,在那唇上落下淺淺一吻,猶嫌不夠地對著驚羽一張臉蹭啊蹭的,“再睡會兒,昨夜累著你了,今日,你就在帳中歇著。”
“對了,昨夜未同你說,你之前在府裡忽然便昏睡了,聖上又下了旨讓我領兵出征,我不放心,便將你帶著了,如今我們在羌南城外。”
“等打完這場仗回去,我便請旨立你為妃。”他父皇同不同意他卻是無所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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