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除開這幾日固定的“侍寢”,平日裡洛雲朔對驚羽也是想要就要的。
而那夜過後,他更是毫不隱藏自己的龍陽之好,用驚羽擋了他父皇賜婚的打算。
第六章 喝藥
只是一個皇子,哪怕再不受寵,傳出這種事,當皇帝的也是不願意放任的。就算他其實樂於這個身份尷尬的兒子因為迷戀男人而沒有子嗣。
不過自己的兒子不好動,一個影衛,收拾起來還是毫無阻力的。
最後受累的自然還是驚羽,天牢裡走了一遭,命去了半條。
對當年的事,洛雲朔也不是不愧疚的,雖然是故意推驚羽出去擋刀,可真當驚羽被他父皇下了獄,不到半日他就後悔了!
不停安慰自己只是一個被自己厭惡的影衛的而已,哪怕他能替自己療傷,可影衛營裡也不是沒有其他人。
可不管他怎麽說服自己,驚羽被帶走時,眼裡因為自己沒有阻攔而一閃而過的失落總是揮之不去。
最後熬到第二日,愣是上朝的時候大鬧了朝堂說自己就是喜歡男人,沒了驚羽他就去找個小倌兒,他父皇要是還殺,他就去勾搭大臣家的公子。氣得他父皇賞了他二十大板,還是把驚羽放回來了!
這中間的事驚羽不知道,他讓全府都閉了嘴,洛雲朔自己也說不清楚這般做作是為了什麽,總之就是不想讓驚羽以為自己在意他。
是啊,以為都不行,他怎麽會在意一個低賤的影衛呢!驚羽就隻配明明知道他在自己心裡沒有絲毫地位,也要無怨無悔地任自己予取予求。
他只是個影衛啊!一個罪無可恕的影衛!
可即便明知自己在主上心中可有可無,是個隨時可以舍棄的低賤影衛,等到從天牢被人丟回來的時候,驚羽惦記的還是那幾日沒有自己,主上是否又吐血了。
被以滿身血腥汙了主上的眼為由拒之門外的時候,驚羽還失落地對著門口叩了三個頭,口稱自己無能,這才下去養傷了。
而這回,也一樣。分明挨了一夜的“酷刑”,最後竟然頭一件事還是問自己。
洛雲朔縱鐵石心腸,也忍不住動容,只是向來對驚羽不假辭色慣了,這會兒也只是板著臉道,“氣血翻湧而已,本王自己壓製的了,還不至於離了你就不行!”明明該是說偶爾不用他耗費內力自己也無大礙,可說出口,又變成這樣傷人的話。
驚羽最怕的就是,自己於主上而言毫無用處,那會讓他不知道自己活著還有什麽價值。
果然,在洛雲朔話落之後,原本就低頭跪在地上的人,本就沒什麽生機的軀體一下子更加頹然了,口中喏喏:“屬下逾矩了。”他,連關心主上的資格都是沒有的吧。
洛雲朔看著驚羽這副樣子,心中更是鬱鬱,他對驚羽的感覺很奇怪,既不願看到他受傷,又忍不住想更深地傷害他。
最後,只能煩躁的披上外衣,視線冷冷掃過桌上那晚侍女一早默默呈上的湯藥,冷聲吩咐:“把藥喝了。”
“是。”聲音不帶一絲動容的應下,端起藥碗將已經涼透的湯藥盡數吞下,看似一切如常,可放下碗時微微顫抖的右手,還是泄露了驚羽此時內心的受傷。
次次不落的避子湯呢!主上厭惡他,更不想要從他這副詭異的軀體中孕育出的生命......
第七章 價值
若非三年前任務失敗被擒,在明王府受盡酷刑而流產。驚羽也不會知道自己竟會是可以孕育子嗣的奚雲族男子體質。
......
第一次喝下避子湯的時候,驚羽未能很好的掩飾自己臉上的落寞,被洛雲朔甩了兩巴掌後,又灌下侍女新熬的滾燙的一碗湯藥,即便從後廚到寢殿不近的距離已經讓湯藥涼了不少,驚羽還是被那灼熱的溫度燎的眼淚直流。
又聽著洛雲朔掐著自己的脖子說:“你該不會,還想用這怪物一般的身子生下本王的孩子吧。”
“本王的孩子,只有本王的王妃可以生下。”
那是驚羽第一次真切地意識到,主上是真的厭惡他,也是第一次震驚於自己因為這明明早就知道的事實而感受到的撕心裂肺的疼,原來,他對主上不僅是忠,還是有情的。
只是那情,注定見不得光,說不出口。
三年來,每次事後的一碗避子湯,都在不斷提醒著驚羽,主上,就只是主上。他理當效忠,卻絕不能肖想的。
而除了昨夜那險些叫他痛死過去的一枚小小藥丸,這每次服侍過主上之後都要喝下的湯藥,是三年來驚羽唯一接觸的藥物。
大概是為了懲戒他的無能吧,自從三年前被救回來後,驚羽就不再被允許和其他影衛生活在一起,而是真的成了和主上形影不離的一抹影子。衣食住行皆隨主上。
自然,驚羽不可能是洛雲朔那般的待遇。穿的衣服除了身上的一套,就還有洛雲朔櫃子裡常備的一套。影衛常常打打殺殺,衣物損毀是常事,洛雲朔自然不可能讓自己的影衛連衣服都沒得換。何況,驚羽折損在洛雲朔他自己手裡的衣物不知凡幾。
吃的就更簡單,洛雲朔到底是個王爺,餐餐精細多樣,隨便剩下點什麽,養活幾個驚羽都不成問題。這一點上,驚羽倒其實比其他只能吃乾糧的影衛過的好些。
住是不存在的,也是個睡覺的地方。他可不像其他影衛還有輪值的時候,驚羽所有的時間,都是伴在洛雲朔身邊的。夜裡就靠在洛雲朔床邊貼身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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