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宣:……到底是怎麽傳成他要去凡間看男人的!
月娥握住他的手,情緒忽然激動:“我跟你說,寶,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一個好男人!特別是凡間的男人,都是渣男,都是屑!”
鳳宣:合著在你這兒連父神都算不上好男人了是吧。
不過,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一覺醒來,仿佛白玉京的所有人都忽然很仇視起凡間的男人來了……?
月娥警惕道:“你知道什麽是渣男嗎?”
鳳宣頓了下:“……不知道。”
月娥給他科普:“就是那種啊,蓄意接近你,就是圖你這張驚豔的小臉蛋。然後仗著自己家裡有幾個臭錢,就給你送這兒送那兒的,也不管你喜不喜歡,反正就送最貴最大的,直男的要死。而且這種男的有個特點,就是可能長得還不錯,但是說話是那種嗓子黏在一起的,帶點兒蘇音的顆粒感。一口一個寶貝、心肝的,最會騙你這種沒見過什麽世面的小仙子了!”
鳳宣:嗯?怎麽覺得這個形容還有點眼熟?
月娥跟防賊似的抱著他:“你沒有遇到這種男的吧?”
鳳宣含糊其辭:“嗯,啊……應該沒有。”
這種姐妹聚會討論學宮中最帥的那個同修男生的氛圍感是什麽鬼,簡直把鳳宣雷的一個激靈。
還有,月娥神女,麻煩你有一點男女有別的概念,不要一上來就抱著本上神,謝謝!
棲鳳宮空寂了兩百年,一時前所未有的熱鬧起來。
直至晚上,那些絡繹不絕前來看望太子殿下的古神才慢慢地離開。
最終,連月娥也跟隨師尊太陰女君回到了月宮。
棲鳳宮裡只剩下鳳櫟跟荊玉二人。
鳳櫟站在梧桐神木下,將神魂燈取下來查看。
荊玉擔憂道:“師尊,翎兒的元神如何?”
鳳櫟搖頭,語氣有種說不出的無助:“只能是勉強修複,靠著神魂燈溫養著才不至於潰散。但天長地久下去,翎兒的元神早晚會再一次消散在天地間。”
荊玉道:“連神魂燈都不能繼續聚魂嗎?”
鳳櫟:“神魂燈本就是翎兒的本命神燈,同生共死。他的元神出了意外,神魂燈若無外力引燃,又燃得到什麽時候去。即使是用本君的元神作引,天長地久也有時盡。”
“師尊是帝君,萬萬不可用自己的元神作引,否則會三界大亂。”荊玉連忙道:“荊玉願意用自己的元神來為翎兒續魂。”
鳳櫟沒再說話,不過看樣子也是不讚同的。
鳳宣是他的親生兒子,他自己願意用元神也就罷了,荊玉與他無親無故,實屬強人之難。
況且,不管是用他的元神,還是荊玉的元神。
這神魂燈也終有一日將會燃盡,屆時他神隕天地,又有誰能來保護他的翎兒。
梧桐神木下,一沒有了聲音。
隻偶爾有風吹過,樹葉發出了“沙沙”的響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鳳櫟忽然又開口。
只是這一回,話題猛地跳躍了一下:“方才聽翎兒說想去凡間遊玩,莫不是已經到了慕少艾的年紀?”
仔細想想,鳳宣今年也有一千九百年的神齡了。
他這麽大的時候,早已結契成婚,就差孩子在地上跑了。
荊玉怔了一下。
鳳櫟倒沒注意,自顧自道:“若是如此倒也好,在白玉京為他相看一個合適的人家,早日結契成婚。省得他哪日心血來潮與本君來翻這兩百年丟失的記憶,到時候讓他再想起那個天殺的凡人就不妙了。”
帝君一向待人溫和,但只有每每提起鳳宣在下界認識的那個凡人道侶的時候。
才會一口一個天殺的、該死的、遭雷劈的,可見對這凡人有多不待見。
鳳櫟似乎對自己這個決策十分滿意,很快就敲定下來。
“等他父神的神祭日一過,左右就能將消息透露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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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離開棲鳳宮的時候,鳳宣還從床上爬起來,為了體現出自己為數不多的孝心,把帝君送到了大門口。
鳳櫟則是心疼他剛醒來身體不好,剛到大門口就把他趕回去躺著。
但說實話,鳳宣今天為了表演一個剛清醒的虛弱病人。
已經在床上躺了一天了,加上自己在混沌海躺了三天三夜。
鹹魚也不是這麽能躺的。
鳳櫟走後,荊玉單獨留下來跟鳳宣說了幾句話。
在白玉京,除了自己阿爹之外,鳳宣唯一一個算得上比較親近的長輩,就是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師兄。
雖然是師兄,但鳳宣覺得荊玉更像他哥哥。
荊玉是青丘天生地長的九尾狐,機緣巧合之下拜了帝君為師。
在他很小的時候,青丘戰亂連綿,荊玉就被帝君接到了九重天,養在自己膝下,如待親生孩子一般。
於是在鳳宣沒有出生的那些年,白玉京的古神們其實更習慣稱呼荊玉為殿下。
後來鳳宣出生了,眾神依然沒有改掉這個習慣,潛意識將荊玉當成大殿下,又將鳳宣稱之為小殿下。
荊玉看著鳳宣,歎了口氣。
他也算是知道自己這小師弟下凡歷劫的全部真相,此刻猶豫了一下,從手中化出一塊色澤無比溫潤的白玉:“這是我們青丘鎮族的神玉,也是師兄的本命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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