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
見他不開竅,王德忠又強調道:“明日十六!”
顧瀲:“……”
“王總管,有什麽話不妨直說。”
“哎呀!我的好顧丞!您可是忘了,今明兩日,您得侍寢!”
經王德忠提醒,顧瀲這才想起來,皇后每月都有兩回固定侍寢的日子,便是在十五和十六。
“……好,我知道了。”縱有萬般不願,顧瀲還是點點頭,轉身回了招英殿。
瞧見趙赫,顧瀲沒給他好臉色,自顧自脫了外衣往床上一躺。
“皇上,臣來侍寢。”
趙赫站在床邊,好似在糾結這床是上還是不上。
見趙赫遲遲沒有動作,顧瀲突然睜開眼盯著他,“皇上,早做完早歇息,明日還要上早朝。”
趙赫縮在床尾,扯著床帳上的穗子,一臉委屈地看向顧瀲,“朕、朕不會,顧瀲,要不還是你……”
顧瀲冷著一張臉,說出口的話似是在嘲諷。
“皇上,臣又不是蛐蛐精,總不能回回都叫臣在上頭不是?”
似乎沒想到顧瀲竟是這麽記仇一個人,連趙赫都怔了一下。
說完氣話,顧瀲把眼一合,忍著羞恥循循教導:“皇上,要先幫臣脫去衣裳。”
穗子被放開,趙赫慢吞吞往床邊一坐,單手去扯顧瀲的中衣衣領,扯了半天沒扯開,又哭唧唧道:“顧瀲,朕不會……”
顧瀲提醒:“腰帶。”
趙赫隻得先解去腰帶,然後順手撥弄了一下松散的衣領,露出小片瑩白如玉的胸膛。
光是什麽紅粉點蕊軟玉嬌已經不足以形容眼前的景色,趙赫眼睛發直,把顧瀲仔細打量了一遍,又聽見顧瀲下一個命令。
“皇上,繼續。”
趙赫(天真對手指):顧丞,你是蛐蛐精嗎?
第17章 顧瀲,朕也有玉佩了
接連侍寢兩天,第三日午時,顧瀲批折子時實在撐不住,破天荒喊顧洋找了太醫來。
太醫一番把脈,面色猶豫,看看顧瀲,又瞧瞧趙赫,話在嘴裡倒騰半天就是不往外吐。
“孟太醫,但說無妨。”
“顧丞。”孟太醫跪在榻邊,低著頭不敢抬起。
“顧丞身子一向不好,自娘胎裡帶來的病也無藥根治,只能將養著,可、可……可顧丞近日是否太過操勞?身子虧空太多,還得……嘶,還得從長……呃那什麽。”
話說到這裡就可以了,顧瀲知道自己身子什麽德行,也知道這幾天胸悶氣短是為何。
趙赫雖不知節製但勝在年輕,可他年長趙赫幾歲,又是在下頭承受一方,叫趙赫折騰幾次就受不住了。
“我給顧丞開樣方子,顧丞連服三天,三天后就不必再服,最近一段時間……”孟太醫余光瞥了眼趙赫,“最近一段時間,還請顧丞節製。”
顧瀲頷首:“我知道了,有勞。”
送走孟太醫,王德忠手裡的拂塵都不甩了,軟塌塌垂在腿邊,瞧見顧瀲出來,愁眉苦臉歎了口氣。
“顧丞,您說這、這……”
顧瀲勸說:“怪我太過縱容了,皇上才知其中滋味,故而不知疲憊,但皇上不懂,我們卻不能由著他亂來,古往今來多少帝王的身子全壞在這芙蓉帳中,如今宮中沒有其他嬪妃也罷,若往後……”
若往后宮中妃子多起來,趙赫又對這種事食髓知味,豈不是要日日笙歌夜禦數女?以他的精力,一整夜都是有可能的……
但凡進了芙蓉暖帳,不出月余,身子便會虧空。
王德忠服侍先帝已久,深知其中利害,連連應下。
“是,是,顧丞說的沒錯,那便照顧丞說的來。”
“嗯,我去瞧瞧皇上,今晚要宿在宮外,便不回來了。”
顧瀲進了內殿,便瞧見趙赫背對著門口,低頭在自己腰間搗鼓什麽,他轉至趙赫面前,看清趙赫手中的東西時,本來憋悶的胸間哽得疼了一瞬。
趙赫手裡抓的竟是他們這幾日荒唐時用的那根玉勢。
也不知他在哪裡撿了根繩子,正琢磨著怎麽把玉勢往腰間掛。
“皇上。”顧瀲竭力穩住聲音,一字一字問道:“皇上這是做什麽?”
趙赫抬頭看他,“哼”了一聲,似是埋怨:“王德忠都告訴朕了!那個愛喝湯的人腰間掛的玉佩是你送的!朕也有玉佩了,朕也要把玉佩掛在腰上!”
顧瀲盯著翠綠的玉勢,費了好大勁才把趙赫口中那個愛喝湯的人同趙寧聯系起來。
他一把奪過趙赫手裡的玉勢,黑著臉走到床頭,將東西丟進木匣子裡,順勢上了鎖。
接著警告道:“皇上,這並非什麽玉佩,也不能佩在腰間,皇上若是戴出去,要被人笑話的。”
“哼!”趙赫好似生他的氣,一扭頭坐在桌子前頭,從懷裡掏出木頭鳥把玩,鐵了心不再搭理顧瀲。
顧瀲無法,又急著出宮,於是草草安撫了幾句。
“皇上,今日臣有要事出宮,便不回來了,皇上不要同王總管使小性子,待臣回來,給皇上帶狀元樓的酥餅。”
說罷,他站在原地等了會兒,沒等來趙赫回頭,隻好歎了口氣,匆匆出門。
嬌玉閣。
顧瀲到時,正是嬌玉閣上客的時辰,門口馬車一輛接一輛過,姑娘們嬌笑的聲音離一個街口都聽得真真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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