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也說的通了。
王家旁系投靠了風蘊華,那王家大小姐確實只有依靠自己了。
否則,屆時風蘊華登基稱帝,一旨詔書下來,王琳琅(王家大小姐)便是一敗塗地。她如今只有把賭注下在風念身上。
“王小姐的情,風念承了。”風念倒也不拿喬,怎麽說今天也多虧了王義初相救,人家既有意合作,他便欣然接受。
王義初笑了,“如此,今後王家便仰賴殿下了。”
……
後來,風念才算見識了藍城王家的力量。
王義初將他安置好之後,不過兩日功夫,便帶來了他父皇的消息。
得知風蘊華竟然對父皇用刑,風念頓覺五內俱焚,自古刑不上大夫,何況風析然乃一國之君,風蘊華欺人太甚。
因為太過氣憤,王義初帶來的信,在風念手中化為齏粉。
風念不是衝動之人,他知道輕舉妄動並不能救回父皇,所以即使心裡已經恨不得立刻衝回去將風蘊華碎屍萬段,他還是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聽從王義初的安排。
這種隱忍,讓王義初對風念又多了幾分欣賞。
……
後來,便是王義初徹底掌握了風蘊華的動向,也有了十足的把握以後,同風念商議好,給風析然遞了封信。
可事情越順利,風念對著王義初時,心裡越是七上八下,他要怎麽告訴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不久之前剛把他賣了?
所以現在,風念站在簾子後面,看著櫃台上全神貫注地撥算盤的王義初,心內,五味雜陳。
許是風念的目光太熱切,王義初忽然停下手裡的算盤,回頭看了一眼簾子的縫隙。
風念還沒反應過來,王義初已經走到了跟前。
“太子殿下有事?”
“啊?沒有!”風念否認,他還沒想好怎麽說呢。
“可是太子殿下盯了在下一上午。”王義初也算是個老狐狸了,能從一個外人做到王家京城的管事,沒兩把刷子是斷斷做不到的。
他怎麽會感覺不到,風念心裡藏著事,而且與自己有關。
“太子殿下不說也無礙。在下將安插在丞相府中的人手撤回來便是。”王義初還是那個王義初,每一句話都溫和有禮,而且,氣死風念。
威脅,這絕對是威脅,風念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真不明白,這麽一個老狐狸,當初怎麽那麽容易就被君無言打敗了。當然,這是風念的臆想。
“咳咳,王先生可還記得自己到王家之前的事了。”風念硬著頭皮想從王義初嘴裡套點話。
王義初明顯愣怔了下,顯然沒想到風念在這自我催眠了半天,竟是為了這麽個問題,“殿下對在下的私事很感興趣?”又是那副該死的,似笑非笑的表情。
風念放棄,他鬥不過這老狐狸,也罷,如果君無言當真要殺他,那他以風國太子的身份替他作保,定然能保他一命。
風念已經悄悄在心裡做下了決定。
只可惜,他永遠不會有實現的機會。
不得不說,風念有一點承襲了他師父,也就是他小皇叔,風子雲。
那便是,遇事總是胡思亂想,關鍵沒一次想的是對的……
“先生就當我沒問,沒問!”風念連忙把這頁揭過去。
幸好王義初也十分配合,只看了風念一眼,便沒再追問。
“殿下若是閑來無事,那邊有三字經,千字文,可供殿下打發時間。”王義初指著一旁的書架道。
風念:……
“三日後,我們動手去救陛下,殿下可要同往?”顯然,這才是王義初進來找風念的真正目的。
風念一時間無言以對。
……
“我一起去。”對於從小庇護自己長大的父皇,風念隻恨不得所有的苦楚都由自己替父皇擋下,救人的事,他自然首當其衝。
“好。”王義初還是那般雲淡風清的樣子,仿佛置身事外。
“三日後,子時,在此處匯合。”王義初丟下句話,便轉身出去了。
留下風念一人,在原處,一臉茫然。這麽簡單?
與此同時,風蘊華那邊也出事了。
不為別的,只是風蘊華之前關押在刑部大牢的一個重要人物,今日被人劫走了。
……
青墨此前帶了人到處搜查君無極下落。可京城沒有消息,一路追到湘南也沒有任何消息。
後來卻是查到,君無極恐怕是跑到風國去了。一路追查下去,才發現君無極根本不是自願去的風國,而是同他“密切合作”的鳳臨王殿下“請”他去的。
鳳臨王日前丟給刑部的兩名江洋大盜,不是別人,正是君國的湘南王和他的貼身暗衛。
青墨沒想明白風蘊華的意圖。
他也並不關心,但君無極再怎麽說也是君國的王爺,怎麽處置還輪不到風蘊華來插手。
青墨自然是要帶人離開的。趁著月夜,青墨帶著十多名好手,直接闖進了風國的刑部大牢。
他並不在意君無極的死活,可那人命太硬,在刑部大牢待了七日,竟然毫發未傷。
青墨不解。皺眉看著被綁在刑架上,赤紅著一雙眼的君無極。
青墨將人解下來,卻發現毫無外傷。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牆角處蜷縮著個人兒。
青墨忽然覺得心跳的厲害,沒由來的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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