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最後照以往的辦法,然後,這枉死的重活一世,找了另一人所在時代一個將死之人借屍還魂。
“平白被你改了命,這二人恐怕諸多劫難,你去月宮,找月老知會一聲,將二人的紅線綁牢些,別斷了二人姻緣!”玄釗冷著臉吩咐,靈辭乖乖應下。
“你於仙法上多上點心,別整日昏睡!”臨走前,玄釗又囑托了句。
靈辭卻是望著那背影喃喃叨了句,“我也不想常常昏睡啊,可元神缺損,我有什麽辦法!”說完又嘟著嘴埋怨了句,“還不是為了你!”可是玄釗聽不見,亦從不曾知曉,便如他從來不知道,一萬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麽。
……
玄釗雖然面上表現的冷情,可回了地府立時召了判官,將那孤魂丟給了孟婆,讓他洗了魂魄在地府的記憶,丟去了輪回井。
這一萬年,玄釗替靈辭處理了不少類似的事。
靈辭這邊在改好了命簿之後,立馬衝去了月和宮,找月老青和要了根紅線,派了個小仙下界去替二人綁上,這事兒,就算完了。青和是他結拜的三哥,疼他得很,也是常常替他善後的。
辦好了事,靈辭這才心情放松地回去。進殿前,又立在那棵海棠樹前看了許久,然後蹲在新生出來的小樹苗邊上,輕柔地撫過嫩綠的枝芽,“一萬年了才一株苗,我差點就要去找花神來看看你是不是不孕了啊小靈子!”靈辭指著那棵大海棠,振振有詞。
說完就在懷裡摸啊摸,摸出一把玉鏟,小小的,躺在手心裡,靈辭蹲在地上就對著小樹苗周邊松軟的泥土開始挖。
臉上還洋溢著十分猥瑣的笑,念念有詞,“小樹苗啊小樹苗,我等了一萬年可算等到你了,我師兄成天在冥司那種鬼地方呆著,身邊不是鬼魂就是鬼差,整個人都冷掉啦,你替我去陪陪他。”
想當年他種下大樹的時候,打的就是這麽個主意,原以為這天界水土滋養之下,頂多兩三年也就有小苗苗了,不想一等就是一萬年。
那小樹苗好像聽懂了似的,在靈辭話音剛落之時,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萎靡下去,新生的嫩芽都蔫了,整個苗苗耷拉著。靈辭剛把苗苗根從土裡挖出來,望著手裡毫無生機的小苗苗目瞪口呆。
“哎,你不能這樣賴皮唉,我養了你爹一萬年,偷了多少瓊漿玉露日日澆灌,這才有了你這一株小苗苗!”靈辭氣急敗壞站起身來指著大樹,“你就這麽教你兒子的?知恩圖報懂不懂啊!”
漫天白色的海棠花紛紛落下,蓋了靈辭一頭一臉,嘴裡都塞上了一片。
“啊呸!”靈辭吐出口中花瓣,惡狠狠對著手裡的小苗苗道,我就不信了。指尖結了術法,源源不斷的仙氣灌注在小苗苗的枝乾上,原本耷拉著的枝乾又重新煥發了生機。
靈辭得意一笑,“哼,我還鬥不過你們?”說完又幻化出一塊白色布條將小苗苗裹了,念了個縮小的訣將其藏進袖中,轉了身準備往下界的方向去。
還沒邁開腳,又折返幾步,走到大樹下,“哼!跟我鬥,一個月不給你澆水!我渴死你!”
洋洋得意地走了,靈辭沒聽見身後有個聲音嘟嘟囔囔:“你那成日澆的是水嗎,是酒,是酒!”
第二章 獻寶
想著自己剛剛犯了錯,現在去找師兄,肯定又是挨罵,靈辭轉道去道德天尊的兜率宮騙吃騙喝順帶打包了不少靈丹妙藥,幾乎把煉丹爐都掏空了才拍拍手,往冥司去。
留下兜率宮的主人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藥爐……
倒也沒生氣,想著剛好有借口去月和宮找那位專給世人牽線搭橋的月老奚雲上仙來賠償。誰讓這個天上地下第一小氣鬼還愛佔便宜的司命叫月老一聲“三哥”呢!
佔了便宜,給自己三哥惹了麻煩的靈辭才不管自己怎麽坑了他三哥。現在,去找他師兄才是最重要的,他要把小樹苗栽在冥司裡,這樣他天天都能偷看他師兄!
神界至冥司,說遠,那是一個天外天,一個地下地。可說近,也就不過運了幾個耗費法力的訣而已。
也就是讓靈辭氣喘籲籲了些。
“上仙!”
“上仙!”……
一入了冥司,靈辭就趕緊喘勻了氣,斂了臉上的嘻笑,背著手,神情肅穆地往閻君主殿去,很有一派上仙的樣子。
一路的鬼差恭恭敬敬彎著腰見禮。等靈辭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又紛紛竊竊私語,“我說咱們閻君大人也太狠心了。”
“是啊是啊,司命上仙從前多活潑的一個仙啊,被老大訓了幾次,每次來都要背著手裝老成。”
“唉,可憐可憐。”
“啪!”竊竊私語的幾個鬼差被人從後面拍了下腦袋,回頭一看,兩個無常使黑著臉站在他們身後,當然,白無常那張臉就是黑著,他也是白的。剛才那一下,也不知道誰打的,也可能兩個都動手了。
但他們敢反抗嗎,顯然是不可能啊,這冥司除了閻君大人,誰能打得過黑白無常兩位勾魂使首領大人啊!紛紛垂著腦袋喚了聲,“白大人好,黑大人好!”
“私下議論上仙,是都想去油鍋裡走一遭嗎!”黑無常蹙著眉教訓下屬。白無常板著臉站在一邊。鬼差們紛紛跪地求饒,直嚷著不敢了不敢了。
黑無常冷聲一哼,“人界剛剛起了戰亂,遍地都是孤魂野鬼,你們還有心思在這道上仙的是非,我看你們就是太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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