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別怕,我這就帶你衝出去!你不會有事,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等出去了你想怎麽罰我都好,我一定乖乖聽你的話好不好?”
林執修已經認了,這輩子他隻願栽在度回的身上,上窮碧落下黃泉,他都不會再放開他的手了!
“……好、好……”
度回輕笑回應著,隻覺自己這一次賭注下得對,林執修終還是當年那個倔強又不可愛的小少年。
心神放松下來眼前便是一陣漆黑,努力睜眼想要再看林執修一眼卻再也沒有力氣睜開,隻得不甘願地閉上了雙眸。
“師兄!!!”
林執修見度回緊閉雙眸昏死過去心中一痛便喊出聲來,仙靈山的天空也在此時徹底破碎……
而在仙靈山秘境之外的輪回境中,原本美如仙境雲霧繚繞的入境之所在竟在瞬間分崩離析,空中仙鶴靈鳥在瞬間消亡,川流不息的瀑布乾涸,連綿山體重重散去,還有那竹林桃樹全都很快枯萎,風一吹便全成了篩粉,唯余矮幾上那面銀鏡還散發著一絲微弱之光。
“唔……”
這是?
青瀲有些迷茫地睜開眼,入眸便是高聳的房梁,幾掛紅綢還搭拉在四周的梁柱之上,因為陳年荒廢而爬滿了蜘蛛網和灰塵。
慢慢撐起身,發現手腕的長情鎖正散發著光亮,青瀲面色微沉,抬頭往四。周環視一圈便知此處不過是一處破廟罷了。
在不遠處還有一個簡易的木架,上面懸著一個瓦罐正在熬煮著什麽,卻不見其他人在此處。
可是自己怎麽會出現在這裡?
噗通,不知怎麽,當青瀲回想來破廟時的記憶時心臟卻猛然一跳,更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在心中漫延讓他疑惑。
為何會沒有來到這間破廟的記憶?難道是有誰對他動了什麽手腳?可身體中並無中了符咒或者禁製的痕跡……
而且更奇怪的是,雖然元神的損傷並沒有恢復可身體中原本互相排斥的力量竟然安穩如初了,一絲纏鬥的痕跡都沒有了,他甚至覺得自己的修為都提高不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甩了甩腦袋,再次去回想之前發生的事,依稀想起之前他被修士追殺遇到了玄璃,之後逃到了一處山崖……可在之後的事他卻怎麽都想不起來了,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麽都沒有了。
哢擦……
破廟外突然的響動令青瀲回過神來,一瞬的威壓散開竟比之前更甚。
“嘖,怎麽情人相見總是這般的殺氣騰騰的樣子?實在是不解風情得很呐~”
破廟外,一身紅衫羅裙的女子慢慢走了進來,竟絲毫不畏懼青瀲凜冽的威壓。
紅唇輕勾,眉目暗送風情,身姿搖曳地走到了青瀲面前。
“紅灼?你怎麽會在這?”
青瀲抬眸見到竟是紅灼不由皺眉,卻還是收斂了威壓。
“呵,如果某人不總是受傷的話我當然不會在這。”
紅灼抬眸嬌嗔地輕剮了青瀲一眼,隨後慢慢走近廟中的火堆,將手中的靈植放進了正在熬煮的瓦罐中。
……
青瀲無言,只是看著她的動作問道:
“玄璃在何處?”
既然他最後的記憶是和玄璃在一起,那他出現在此處玄璃定然不會離開,既然紅灼在此處定然是會看到玄璃的。
紅灼蓋上瓦蓋起身,聽青瀲問起玄璃不由疑惑。
“小狐狸?我只在山邊發現了你,除此之外就別無他人了,怎麽你和他在一起?”
紅灼說得似模似樣,青瀲緊盯著她的表情也看不出破綻便沒有再問。
紅灼輕笑轉身,指尖輕凝一抹火光注入柴堆,使得火光更盛,只是映襯著火光的嫵媚顏色卻冷漠如雪一般。
半月前,人間酒肆。
“上仙,您的秋露白,您請慢用……”
小二機靈地拿著兩壇子秋露白到了酒樓二層的隔間,恭敬地將手裡的酒放到了桌子上一眼都不敢瞧臨窗而坐的紅衣女子,即便她容顏傾城。
也不知他們酒樓造的什麽孽,半個月前這紅衣女子突然出現,拍下一千兩銀票就說要包下整個酒樓,隨後就上了二樓讓掌櫃把其他人都給敢出去。
可他們家酒樓也是百年老字號了,有名頭的客人店裡有不少,哪裡是她說包下就包下的,掌櫃好意勸說誰知這面容看似絕美的柔弱女子竟然一掌就把掌櫃拍暈了,還打傷了幾個出手的客人。
州府的人來鎮場子竟被她一揮手就拍飛了,大家這才知道這女子竟是仙長,他們這才忙不迭地磕頭認罪有眼不識泰山。
而掌櫃醒來就掛了閉門謝客的牌子,吩咐下來務必伺候好這位女仙長。
小二放下酒後便出了隔間,誰知他才剛下樓那隔間中就突然出現了個黑袍男子。
紅灼打開秋露白才倒了一杯就有人來搗亂便不耐地皺了皺眉,轉頭看過眸中閃過一絲意外。
“是你。”
紅灼放下酒盞,抬眸看向突然出現在隔間內的男人神色淡然全然沒了往日嫵媚之態。
黑袍遮面卻未能隔絕氣息。
“不知魔君座下的大紅人刺使大人尋奴家何事?”
魑霄抬手摘下兜帽,陰鬱的面容便出現在了紅灼面前,隨之的還有他手中的一個盒子。
“這是酬勞。”
魑霄打開盒子放到桌子上推到了紅灼面前,話說的很清楚,這是酬勞,這麽說就是有事要紅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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