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雍尋:“公司一個月給IT工資不少吧,何談壓榨!”
嶽文卓:“……趙琦說他生前是猝死的社畜,死了想活得自在一點,不想當鬼畜了。”
厲雍尋:“現在除了我們在招鬼員工,還有誰也會招?”
“啊這……”嶽文卓額頭冒出細汗,努力斟酌合適的措詞,“咱家司遇先生。”
話畢,他抬頭。
老板犀利的眼眸劃過一絲暖意,但眼神很快又沉下來。
他一字一句,話裡透出切齒的恨意,“我,和他再無瓜葛。”
嶽文卓:!!!誤判了。
厲雍尋又轉身看窗外,嗓音帶著冰冰的暴戾,“他招人幹什麽?”
嶽文卓:“聽說是招人給孩子做家教老師。”
“啪!”話音一落,辦公室裡的燈全部炸了。
細碎的玻璃渣落在地毯上,掉進了嶽文卓的頭髮和後頸之中,雖然難受,他卻不敢動。
晚飯吃得晚,近九點了劉媚才下班。
別墅區一條路路燈壞了,正好是劉媚常走的那條。
劉媚不太敢一個人走黑路,所以請求司遇能送她走完那段路。
看在這個奶媽最近認真工作的份上,司遇答應了她的請求,也正好出去透透氣,因為二樓時不時傳來某些學渣被打哭的聲音。
小紅花把頭從兒童推車裡伸出來,他隻穿尿不濕,嘴裡咬著奶嘴,咂舌的聲音特別響亮。
因他太過活躍,推車險先失衡。
“啪!”一個巴掌拍在他大腿上,“好好呆著。”
小紅花癟著嘴,氣衝衝地坐回去,人類的眼睛總是不禁同意,擅自蓄滿淚水。
怎麽忘了,是老大在推車。
司遇毫無憐憫之心,“把眼淚憋回去。”
小紅花:Q.Q委屈。
劉媚在這邊工作也快一個月了,經常看到男主人揍孩子。
這孩子皮也真厚,揍了這麽多次了,也沒見皮青肉腫。
沒媽的孩子就是這樣,天生扛揍。
但是,還是需要耐心引導。
劉媚覺得今晚氣氛還不錯,可以提提自己的育兒觀,“先生,我覺得孩子還小,很多事都不懂,有時候需要我們大人慢慢引導。”
說話間,她小心抬眉觀察男主人的神情。
俊美的臉龐沒有一絲神情,卻“嗯”了一聲,算是對她的回應。
劉媚又閉上嘴。
男主人性子冷,不愛說話,沒事別招惹。
這邊冷淡,推車裡的娃娃卻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撅著嘴,似乎在說:“對~”
劉媚一愣。
說來也怪,這娃娃她第一次見時才34個月大的樣子,才一個月,現在像一歲的娃了,好像還會走路了。
前幾天,她早上來得早,看見小娃娃墊腳尖開冰箱拿牛奶,然後蹬蹬地跑到廚房喝。
但是看到大人後,他又不會走路了,去哪都要抱抱。
劉媚懷疑自己有可能看錯了。
來到漆黑的道路,沒有了人,司遇推著兒童推車和劉媚並排走。
一輛賓利打著遠光燈駛來,二人不自覺地往路邊靠。
賓利車內。
坐在後座的厲雍尋看到路邊站的一家三口對他的車“行注目禮”,他氣得臉部肌肉抽搐。
在車與三人擦肩而過之際,他和司遇的目光撞上了。
隨後,車將短暫的目光折斷。
厲雍尋本想扭頭續上,但內心的孤傲將他按下來,繼續不苟言笑地保持沉默。
坐在副駕駛的嶽文卓聽到老板冷不丁地說:
“真是夫妻恩愛,家庭美滿啊。”
第二天早上。
劉媚提著新鮮的蔬菜走在別墅區路上。
她現在不僅負責母乳喂養小娃娃,還把家務和做飯一起承包了。
一輛賓利迎面駛來,在靠近她時,速度降了下來,最後在她身側停下。
後排漆黑的車窗緩緩降落,露出一個男人俊冷的側顏。
微黃的晨光從另一面車窗滲透進來,散落在車內,為男人鍍了一層暖光。
本是朦朧唯美的畫面,卻給人一種壓製的窒息感。
她記得這個男人和男主人好像關系不好。
為了工作,劉媚急忙抬腳離開,卻聽到身後傳來刺骨的寒音,“你和他多久了?”
“啊?”劉媚左顧右盼,確認周圍沒人,才意識到車內的人在和自己說話。
“先生,你說的他是誰?”劉媚低聲問。
“……那個…男人。”車上的男人說話沒有回頭,他閉著眼睛,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話。
劉媚覺得奇怪,但還是問:“你在說我男朋友嗎?我和他好了快一年了。”
厲雍尋喃喃道:“有孩子了,居然還是男朋友。”
劉媚未婚先孕,奶水充足,為了有錢結婚才出來外面做奶媽,“我們打算下一個月結婚。”
厲雍尋倏地睜開眼睛,扭頭看她,眼神帶著肅殺的戾氣。
劉媚被嚇得一愣,“先先生,你沒事吧?”
厲雍尋發出冷淡的聲調,“分手,我給你50萬。”
劉媚是看偶像劇長大的那批人,對愛情有執著的追求,“先生,請你不要用金錢來侮辱我們的愛情,還有,我雖然不知道你出於何意要拆散我們,但是我明確的告訴……”
厲雍尋冷冰冰地說:“1個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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