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遇:“加錢就不剪。”
他們雖然是從小的玩伴,但是乾活給錢,這點一直算得明白。
應該是從小就養成的習慣。
小時候是奶糖,現在是金錢。
顧致遠彎臂搭著白色的毛巾,站在他身後,笑道:“這次算是給老顧客的福利,免費,不過,你只能找我按摩,不能再找別人。”
司遇離開房間,往盥洗室走去,“如果你打個折,我或許會繼續雇用你。”
“怎麽?又沒錢了?”顧致遠跟他並排走,看他的側臉。
這張臉,看了近二十年了,怎麽看都不膩。
司遇:“嗯……”
顧致遠:“……好好上班、節約用錢,…好吃懶做,誰家姑娘看上你…”
司遇停下腳步,想到某個人,“我問你,如果你意外和不喜歡的人睡覺,你會怎麽辦?”
顧致遠:!!!
“你和誰睡了?”
司遇臉瞬間沉了,大步走開,“不是我,別人。”
顧致遠追上他,“如果是我,我會對她負責。”
司遇停住,“不喜歡也要負責?”
顧致遠,“女孩子容易受傷的。”
司遇:“男孩子呢?”
顧致遠臉一黑,“打死他。”
司遇:“好,打死他!”
很快洗完頭,吹乾頭髮。
司遇舒服的睡著了。
顧致遠很佩服司遇的睡眠質量,能隨時隨地睡著,好像沒太多煩惱的事。
已經習以為常,顧致遠收拾完之後,就下樓了。
不知過了多久,司遇醒來。
無意間,看到桌子上放的一把大剪刀,他想到顧致遠的話。
拿起了剪刀,做出“哢嚓”的動作。
腦子想象各種血腥可以打碼的畫面,嘴角勾出了狠厲的笑。
“司遇哥哥!”
厲可安不合時宜地從隔間出來,抱著司遇的大腿,甜甜說:“安安餓了。”
這張與某人有幾分相似的臉,觸發了疼痛的記憶。
司遇像拎小狗崽一樣,拎起厲可安的後領,“先從他最親的人開始。”
厲可安還沒反應過來。
腳尖不時擦地板,領口太勒脖子了。
厲可安嘟囔著,“好難受喔。”
司遇一手拿剪刀,一手拎小胖子。
很快。
來到院子,他看了看手裡的剪刀。
又看了看小胖子臉上掛的淚珠兒,心裡非常痛快。
忽地,厲可安感覺兩腿一涼,垂眸,褲子被扒下來了。
司遇看著蔫吧的小揪揪,臉上露出壞笑。
看到司遇手上明晃晃的剪刀,厲可安顫抖著。
“司遇哥哥,你是想讓安安變成小太監嗎?”
“不然你覺得呢?”
厲可安抖抖抖抖,“不要,我還要娶媳婦呢。”
樹上的小紅花也來湊熱鬧,爬在厲可安腳下,仰頭看小安安。
好小啊,都沒它的頭大。
肥肥一小截。
咬起來口感應該不錯吧?
小紅花猛地抬起身體,朝小安安咬去。
霎時,一把大剪刀啪在腦門上,小紅花暈乎乎地趴在地上。
厲可安則嚇得尿尿了,“嗚嗚嗚嗚……我要回家,太可怕了。”
正此時,門鈴響了。
司遇去開門。
門一打開,看到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男人手捧一束紅色的玫瑰花站在門口,俊酷的臉沒有一絲神情。
但在兩人目光對視後,男人眼睛微亮。
司遇胸口猛地騰出一股火,“你來幹嘛?”
“嗚嗚……哥哥救我,司遇要把我變成小太監。”身後傳來厲可安哇哇的聲音。
他咬著唇,拉著小手,因為抽泣,肚子一縮一放。
可憐極了。
厲雍尋此刻才注意司遇手裡拿的一把剪刀。
而自家弟弟,褲子堆在小腿下,褲子還濕濕的。
“你……”厲雍尋嚴詞厲色,“自己回家把褲子洗了。”
厲可安還以為哥哥會幫他,結果哥哥叫他回家。
淚如雨下,厲可安忽地衝出家門,往對面的別墅跑去,“嗚嗚……安安好可憐,安安沒人愛,嗚嗚……”
司遇注意到厲可安熟練地推開對面房子的院子門,然後有一個女人抱起他,還安慰他。
他記得對面的房子不住人,怎麽厲可安往裡面跑?
厲雍尋馬上給出了答案,“我剛搬來對面。”
司遇:……
正要關門,厲雍尋急聲問:“我可以進來坐坐嗎?”
“不可以。”
與此同時,顧致遠從屋內走出來,輕聲喊著,“司遇,吃飯了。”
他的聲音毫無疑問地吸引眾人注意。
司遇扭頭看他,顧致遠穿戴圍裙,兩手微微彎在身前,分明是做飯的樣子。
不過他以為顧致遠回去了,想不到去做飯了。
也不奇怪,每次顧致遠來,都會給他做飯。
司遇故意用讓人誤以為同居的話語問:“今天吃什麽?”
話音一落,他感覺到身旁男人的低氣壓。
顧致遠也注意門外的厲雍尋了。
他們互相對視。
兩人的眼底都帶著幾分審視,還有顯而易見的挑釁。
顧致遠收回目光,溫聲對司遇道:“今天吃豆腐皮包子,藕粉桂花糕,清炒秋葵,酸筍雞皮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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