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茶藝師卻從他身旁走過,把兔毫孔雀羽翎漏鬥形建盞放在司遇面前。
周初初微微一愣,看著茶藝師,但是茶藝師卻沒看他。
周初初又看向她。
茶藝師感覺到他的目光,回過頭,禮貌道:“不好意思先生,您有預留茶盞嗎?”
周初初搖搖頭。
茶藝師笑道:“好的。”
周初初又指著司遇,“他……”為什麽他有單獨的建盞?而我沒有。
茶藝師禮貌道:“司遇先生是我們店的至尊會員,有存放的私用茶盞。”
周初初眉頭抽了抽,不動聲色地瞄了眼司遇。
這家茶館是資產會員製,沒有點身份和錢是不可能成為會員的,更不可能是至尊會員。
這個司遇到底什麽回事?
難道他用那下作的手段榜上某個大款了?
周初初握緊了公用茶杯,一臉不甘。
幾分鍾後,景銘集團三個代表進了茶間。
三人看到南淵集團的人已經到了,嚇得急忙伸手握手。
司宇天一臉歉意,和厲雍尋握手,“抱歉抱歉,來晚了,對不住啊。”
為了表示尊敬,他們提前20分鍾到場,結果南淵集團比他們還快,真是想不到。
厲雍尋難得表情溫和,“不晚,我們也剛到。”
司宇天和厲雍尋握完手,又和嶽文卓握手,接著是周初初。
周初初一臉笑意,“司總您好。”
司宇天禮貌性回應,沒有太多額外表情。
最後,輪到司遇。
看到伸出來的細手,司宇天把目光抬向手的主人,微微一怔,“你……”
司遇伸出手,露出笑意,“司總好。”
司宇天還是第一次和兒子握手,心情有些微妙,他拍了拍兒子的胳膊,“不錯。”
能上桌談商務,說明在公司乾得不錯。
但是,厲董事知道他的助理是自己兒子嗎?
要是讓對方知道,會不會影響後續的合作?
周初初見司總對司遇有些特別關照,嫉妒像是一壺水,開始溢出來了,很想做些什麽讓別人關注到他。
但是這是商業洽談,他不能有太多小動作。
大家坐定之後,閑聊了幾句,進入正題。
效率很高,很快談到合同的事。
商業洽談著實無聊,司遇打了幾個哈氣,見他們還沒簽合同,他從周初初手裡拿走合同,甩到厲雍尋面前,“現在就把合同簽了。”
此舉,讓在場的人都看向他。
司遇還有些迷惑,“有什麽問題嗎?我們今天來就是為了合作,既然雙方達成一致,那現在就簽了,不用再浪費後面的時間。”
周初初露出嘲諷地表情,這個花瓶真是白癡。
以為自己跟司總同姓就把自己當自家人了,真以為合同那麽容易就簽?
按公司一貫原則,公司所有的合同都需要法務來審核才會簽。
但是司遇就像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當眾逼簽,不僅惹司總不悅,也會惹董事長不開心。
司宇天略微尷尬,看了兒子幾眼,讓他收斂一點。
但是,兒子非但沒收斂,反而還說:“對了,厲總你們公司在海外的基因研究也帶上景銘,他們準備開發這個業務,還有,景銘的程序員都不怎麽好使,你把你手下的那幾個夜貓子也撥過去。”
夜貓子懂的人都懂,是鬼程序員。
司宇天愣住了,看看兒子,又看看厲董事。
厲董事表情依舊很平靜,不過另外一個小助理就不怎麽平靜了,他瞪了兒子好幾次。
令司宇天更沒有想到的是,厲董事摘下筆帽,在合同上簽了字,看都沒看。
簽畢,厲雍尋抬頭看他,神情認真,“就依司遇助理所言,我們公司將來會和貴公司達成深度合作,互相取長補短。”
司宇天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緩了幾秒,急忙道:“厲總這麽相信我們公司,司某真是受寵若驚,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配合南淵集團的工作。”
周初初欲言又止,“董事長,這……”
明顯是送錢。
決定也太兒戲了吧。
但誰也沒鳥他。
司遇喝了杯茶,站了起來,“你們聊,我出去走走。”
司宇天不知該喜還是該憂,兒子能使喚上厲董事,肯定有什麽他不知道的事。
說兒子有能力吧,這能力也太大了。
聽說厲董事未婚未孕,30多歲了,沒有過一個女人,他不會是喜歡男人吧?
司宇天瞄了眼正離開茶室的兒子,又瞄了眼厲董事。
無論怎樣,兒子都不會喜歡男人。
因為,他都有孫子了。
思念及此,司宇天心頭好受了。
司遇剛走出茶室,看到了一個長得溫文爾雅的男人。
男人朝他笑著走來,拍他肩膀,“好久不見。”
司遇從他身旁走過,“顧老板,剛才的茶不好喝。”
這家茶室是顧致遠的,平時老爸談生意喜歡來這裡。
顧致遠笑著追司遇,拍他肩膀,“走吧,帶你去喝本老板珍藏的茶。”
司遇:“幫我找個沒人的地方吧,我困了,想睡覺。”
顧致遠無奈,“你啊,上班了還這樣,要不你辭職吧,來給我打工,你每天睡覺,我也給你付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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