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小公子好像瞧上了那個行刑的小鬼差。”
“什麽?”閻王爺一臉不可思議:“你是在說笑?”
白無常:“沒有沒有,我哪敢胡亂編排小公子,不過這他對這小鬼確實不一樣。”
閻王爺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追問:“怎麽個不一樣法?”
白無常把他知道的那些事情認真仔細的講述一遍,什麽幫小鬼懲治上司,不讓小鬼之外的鬼差動刑,幫小鬼對付劉家爺孫等等,一件件事情講述下來,閻王爺聽的目瞪口呆。
“張翼這小子……鐵樹開花了?”
閻王爺立即站起身,衝白無常揮手:“走走走,帶我去瞧瞧那個叫徐小禧的小鬼。”
“閻王爺,您可不能亂來呀!”
閻王爺不滿:“我去看看未來兒媳婦,怎麽能叫亂來!”
白無常扶住他的胳膊,苦笑道:“您剛剛可說了,不會將這事兒外泄出去。”
閻王爺:“不泄不泄,我就遠遠地偷看兩眼,瞧瞧能讓張翼這小子看上的小鬼長什麽樣子。”
白無常想了想,評價道:“長得還挺出眾的。”
閻王爺:“那我更要去瞧瞧。”
白無常還想再勸,可閻王爺根本不聽,無奈之下,他只能妥協,跟著閻王爺過去。
為了打探徐小禧的動向,白無常還特意給他打了個電話,以查看小公子情況為借口,問清了他在哪兒?
這會兒陽間正處於白天,陰間鬼差休息的時間。
徐小禧正在還魂崖與幽冥界之間徘徊,白無常給他打電話時,他剛把手上的最後一隻小鬼送走,正打算去還魂崖裡面重新領牌子。
白無常沒說要過來看他,得知他在還魂崖,掛斷電話後,就立馬帶著閻王爺過來。
為了不惹眼,閻王爺還特意換了身常服,他們躲在一處不起眼的矮牆後,露出半個腦袋。
閻王爺望著遠處來來往往的鬼差,用手肘碰了碰旁邊的白無常,問:“謝必安,哪個是我兒媳婦兒?”
白無常為了隱藏自己,正手忙腳亂地摘頭頂的高帽,聽到上司的提問,他快速環視一周,最後指向正在告示牌前認真挑選牌子的白袍小鬼,說道:“爺,就告示牌前瘦瘦弱弱的那個。”
閻王爺望過去,為了看清對方面容,他努力睜大眼睛,終於在對方轉身去登記時,看清了小鬼模樣。
“哎呦,長得這麽俊呢!”
“怪不得會被張翼那小子瞧上,這模樣誰看誰不迷糊。”
“不過,我怎麽覺著,張翼配不上人家呢。”
“……”白無常忍不住提醒:“爺,小公子是您親兒子。”
閻王爺嘖了聲:“這用得著你說,我只是覺得這小鬼模樣乖巧,一看就是個好脾氣的,就張翼那臭脾氣,跟他在一起,這個叫什麽小禧的,不得被欺負死。”
白無常心裡認同,嘴上卻不敢說,隻敢陪笑兩聲。
閻王爺望著小鬼與登記鬼差說笑的場面,小聲嘟囔道:“真是便宜張翼這小子了。”
“老子還沒從失戀裡走出來呢,他倒好,自己都給自己找好媳婦兒了,真是沒良心。”
“既然他不願出來,那就在牢房裡好好待著吧。”
白無常隻當做沒聽到,縮在旁邊不敢插話。
閻王爺卻不準備放過他:“謝必安,這段時間你和崔判官不準再去瞧他,我倒要看看他能在裡面憋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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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禧並不知道自己不光被閻王爺偷看,還自動把他歸為兒媳婦那一欄了。
這段時間他除了在牢獄裡陪著張翼,就是出來掙錢,每天還要抽出來兩個時辰去訓練,時間竟被安排的滿滿的。
有事可做,時間就流逝地很快。
有過去了四五天時間,徐小禧發覺一件嚴重的事情。
香要沒了。
這段時間因為張翼的刑罰增加,每天最少要吃4-8根緩解疼痛,這導致原本就只有一半的香火根本支撐不了太久。
徐小禧有點後悔了,早知道會這樣,他當時就不分給明陶陶那麽多了。
也不是他小氣,而是覺得現在的張翼更加需要。
這天,行刑結束,徐小禧拿起四根香火點燃後,見桌子上只剩下五六根的樣子,問紅衣鬼:“張翼,這種香火你還能讓同伴弄來嗎?”
張翼瞥了眼,淡淡嗯了聲。
徐小禧驚喜道:“真是太好了!”
能弄來香就好,雖然不能讓張翼身上的傷立馬痊愈,但也能幫他緩解疼痛。
這次不是他的錯覺,張翼的魂魄確實透明了一些。
想想也是,誰能抗住每天三百鞭子的刑罰。
換做是他,別說三百鞭子,估計十幾二十鞭就疼的哭爹喊媽了。
徐小禧問他:“之前你都是怎麽跟同伴聯系的?”
“我能幫你做點什麽嗎?”
徐小禧想著張翼被困在牢房裡出不去,自己說不定能幫他去找同伴傳個話。
不過,被張翼拒絕了。
“不用。”
“哦,那好吧。”
張翼因為身上太疼,沒有接話。
徐小禧則是因為最近說太多,這會兒也沒什麽可聊的話題,安靜的住了口。
這幾天,他帶著牢獄裡,跟張翼閑聊,真是說了不少事情。
恨不得把他在幼兒園、小學時的糗事都給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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