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陶陶:“不過我這裡還有點之前的香火,要不你先拿去解一下急?”
徐小禧也不客氣:“好。”
有總比沒有強。
這香火他也吃過,雖然味道、效果都沒有張翼的香好,但幾根吃下去,也能緩解一些身上的痛感。
明陶陶轉身回宿舍,拿出一小捆香火遞過來。
徐小禧伸手接過,對他說道:“那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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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08號牢獄裡,突然傳出幾道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
“拿開!”
張翼嫌棄的撇開臉。
徐小禧卻不死心,再次把香湊到他面前,耐心勸道:“這味道確實一般,但也能緩解一點兒,你先忍著吃幾口吧。”
張翼把臉撇向另一邊,堅持道:“不吃。”
徐小禧固執道:“不行,你必須吃。”
他站的近,都已經聞到張翼身上的血腥氣了,說明對方傷的很重。
張翼偏頭,皺眉拒絕:“我說了不吃,拿開。”
徐小禧與他對峙,舉著香火,不停的往他面前湊。
他往東側臉,徐小禧就舉著香火往東挪。
他往西側臉,徐小禧就舉著香火往西挪。
一個躲,一個追,來來回回較量了七八次。
終於,張翼沒了耐心,冷聲威脅:“你是不是想挨揍。”
徐小禧與他冰寒的目光對視,舉著香火的手猛然一頓。
他能看出來,張翼是真的生氣了。
生氣中的張翼,徐小禧可不敢招惹,雖然很沒出息,但他還是迅速收回了手,去角落裡縮著。
張翼剛剛試著吸了一口,被嗆到不說,這會兒還滿嘴發苦,他嫌惡的皺眉,抬眼朝角落裡的小白團子瞥去,心想:小鬼不會又被自己罵哭了吧?
嘖,一個男生怎麽這麽嬌氣。
不過張翼也感覺這兩天因為身上疼痛的緣故,他的脾氣比之前大了許多。
就小鬼那點兒膽量,確實會被自己嚇著。
徐小禧的確被嚇到了,不過不是因為他的脾氣,而是他身上的傷,擔心他隨時掛掉。
一想到自己可能會把對方打死,徐小禧心底就控制不住的恐慌。
“喂。”張翼緩和語氣。
徐小禧以為他又要趕自己出去,抬頭時眸子裡閃過一絲慌亂。
“拿過來。”
徐小禧:“什麽?”
張翼皺眉:“你手上的東西,拿過來。”
徐小禧順著他的話,朝自己的手上還燃著的香火看了眼,瞬間驚喜的跳起來:“好!”
張翼見他這麽激動,唇角不自覺地跟著翹了翹,但因身上的太痛,很快壓了下去。
吃慣了優質的香,這種一般的香也就顯得很劣質,但不想讓小鬼失望,他還是一口一口的吸食下去。
香火吃完,雖然身上的痛感稍稍緩解,但滿嘴的苦澀讓張翼不自覺犯嘔,他對小鬼道:“以後別拿了,難吃。”
徐小禧:“可你傷的很重。”
張翼:“死不了。”
“不行。”
徐小禧覺得張翼肯定在嘴硬,明明他的魂體都比之前透明了。
張翼不悅地朝他丟過去一個眼神:“徐小禧,我發覺你現在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都敢反駁我了。”
徐小禧:“……我是為你好。”
張翼:“用不著。”
徐小禧撇嘴,沒有繼續辯解。
其實他的膽子依舊很小,只不過是仗著張翼不會真拿他怎麽樣罷了。
不過這種事情,徐小禧也不能保證百分之百。
萬一真給張翼惹急了,失去理智,那他也是要倒霉的,就比如剛才,對方僅僅一個鋒利眼神,他直接秒慫。
徐小禧見張翼的精神比剛剛好了一些,稍稍放心,又在牢房裡待了半個時辰才出來。
在去還魂崖的路上,他接到了明陶陶的電話。
“小禧,怎麽樣,牢獄裡那個鬼還好嗎?”
“誒,不是很好,這段時間一直傷上加傷,我都覺得他隨時掛掉。”
明陶陶:“呸呸呸,你別亂說。”
明陶陶:“你也別太擔心,他可是將軍,之前肯定受過比這更嚴重的傷。”
徐小禧:“可他的魂魄都變透明了。”
明陶陶:“魂體透明不代表就要掛,你不是拿香給他吃了嘛,沒有緩解嗎?”
徐小禧:“說起這個我就想跟你吐槽,他這鬼挑食的很,你拿給我的香,他隻吃了一口,就不停咳嗽,嫌棄難吃。”
“他剛剛還威脅我,說不準再拿這種香火給他吃。”
明陶陶嘖了聲:“這鬼好歹也是上過戰場的,怎麽這麽嬌氣?”
徐小禧:“是呀,估計這些幾百年被錦衣玉食養嬌貴了。”
明陶陶:“那你打算怎麽辦?”
徐小禧:“不知道,還沒想好。”
明陶陶沉思片刻,說道:“要不等下了班,我陪你去一趟鬼市,找那個攤主老大爺問問,我感覺他挺有本事的,說不定能弄來你想要的那種香。”
徐小禧驚喜:“真的嗎?”
明陶陶:“去試試唄,如果他都弄不來,那估計地府裡也就沒幾隻鬼能弄來了。”
徐小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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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半夜,招魂鍾敲響。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明陶陶給他打來電話,讓他去城東大門口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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