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江慕川如何解釋, 陸紹峰心意已決,他忙碌於學業與課題研究, 進入科研作戰研究室幾年沒有回家不了解情況, 完全被綠茶.婊玩弄於股掌之間。
他說, “我弟比你小好幾歲,你怎麽能對肌肉發育強於腦細胞發育的家夥下手?!”
分手分得挺和平的,前後不到一年時間。
江慕川說了個餐廳包廂,八成要把今天遭受的委屈統統朝對方傾訴。
雀利爾駕駛超磁車隱藏進街對面的暗巷裡,周圍的監控攝像頭被他瞪一眼,全部報銷。
宋宜舟分秒不差地出現在他指定的地點,手裡提著小皇子指定的黑皮箱。
“你訓練得不錯,挺利索,回去給你加薪。”雀利爾戴著口罩甕聲甕氣,學過人際交流技巧的宋宜舟能聽出潛伏在話中的殺意。
冒死拽著黑皮箱手柄,真誠勸解道,“事務官的職責還有保障皇室成員在情緒不穩定的時候,做出最理智的決定。”
小皇子拽不動皮箱,拉開口罩露出八顆牙齒的微笑,“你現在看見老子的理智了嗎?松手!”
文質彬彬的小皇子居然爆粗口了!
雀利爾警告他,“去周圍轉轉,看見什麽可疑的人,把他眼睛給挖了,不讓明天我上了星球頭條,是你吃不了兜著走。”
宋宜舟依舊不松手,“這裡是市區中心,人流量超過每分鍾6356人次。”
雀利爾單手往他手腕一捏,骨頭哢吧哢吧得響,從來隻覺得小皇子連擠牙膏都費勁的陳舊念頭徹底破滅。
“殿下……”
宋宜舟松手,雀利爾提著手提箱眨眼人沒了。
利用排水管道,很快能爬到最低的六樓建築頂層。
光腦定位江慕川搭乘電梯,已經到達5樓包廂,用數碼定位可以看見他脫了外套,站在靠窗向陽的位置,不停用服務員遞來的冰袋敷面,一臉的冷若冰霜,應該是氣飽了在看窗外的風景調整心情。
我讓你再也看不見任何美麗的東西。
雀利爾陰著眼,從黑皮箱中取出一支狙擊槍,往槍管裡填充了專門溶解人肌肉組織的違.禁固態溶液彈。
端槍上牆,瞄準鏡裡的江慕川看得愈發清楚,他已經不再哭哭啼啼了,而是滿嘴用詛咒的惡劣語言,與個人終端內的聲音溝通。
雪白的頸側,能清晰從瞄準鏡中瞧出,淡青的血管與蟄伏的Omega腺體在抑製環的包裹下安然無恙。
“我叫你tm亂發情!!”
“我叫你亂tm得說話!!”
雀利爾的太陽穴跳得極痛,雙目中蘊藏的仇恨即將吞噬他的全部理智。
手指利索扣動扳機,槍膛內的溶解彈霎時射出,在消.音.器的輔助中連一隻鳥兒都未驚動。
第一槍打在江慕川面前的玻璃上,溶解彈震得整片玻璃瞬間粉碎成渣。
江慕川都不知道怎麽回事,發出近在咫尺的驚聲尖叫,顫抖著手去拉住窗簾。
第二槍精準打在了窗簾的固定鉤上,絲綢的面料被溶解彈快速融化,若是打在腺體上,能立刻報銷整條性腺,濺開的溶液還會焚燒真皮組織。
第三槍則是打在了窗戶棱上,炸開的碎石子嘣得江慕川簡直要被嚇死了,還以為究竟發生了什麽天災人禍。
唯獨沒有驚擾到其他任何人。
雀利爾深呼一口氣,拳頭在牆面連續砸了四五下,背著黑皮箱從排水管道滑了下來。
宋宜舟還算鎮定,他聽到了對面五樓的動靜,以為死了人,看見小皇子回來臉色算得上驚恐萬分。
雀利爾說,“瞧你那點出息。”
又說,“人好著呢,但離不好也差不了幾步了。”手指宋宜舟,“去把太子殿下請到我的別宮來。”
索倫達殿下忙完手頭的學術報告,準備再處理幾份帝國軍政密件,宋宜舟依照雀利爾的訴求,畢恭畢敬請他移步。
索倫達十分納罕,正好也該起身休息一下,隨著宋宜舟的帶領,去了小皇子最近新入住的別宮。
太子殿下剛入了殿門,迎面撲過來個人影,兩隻手纏著繃帶,乾淨的棉布質材間滲出斑駁的血痕。
“這是怎麽回事?”太子殿下立刻緊皺眉頭,俊俏的面龐不怒自危,何況真的生氣了,“怎麽會受傷呢?!”
他的目光朝宋宜舟問責,儲君的雷霆震怒不容小覷,驚駭的事務官半跪在地板間不停搖頭。
“哥哥,你是我唯一的靠山了。”
雀利爾很少哭,此時兩隻水藍的眸子被清澈的淚水浸潤,待哭不哭的模樣十分憔悴,可憐得人都容不得說下一句重話。
索倫達若有所思,朝宋宜舟道,“你去吧。”
然後摟著哭哭啼啼的弟弟往不見人的內室走去。
雀利爾是真的想哭,他恨自己的痛苦不能跟任何人傾訴,也恨自己臨陣收手的不乾脆。
最恨不能親手解決那個礙眼的蒼蠅。
索倫達問,“從來都是個愛笑的孩子,很少見你哭成這樣。”
現在居然還會示弱。
雀利爾見四周沒人,翻身半跪在太子殿下的面前,舉起包扎紗布的手,立起兩指慎重發誓。
“我,雀利爾,從此刻起,到往生去,誓死效忠帝國,效忠太子殿下,絕對不會做任何威脅到您的事情,衷心做您的左膀右臂,如有違願,一生沒有任何子嗣孤苦無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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