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倫迪蘭看他情緒不夠穩定,立刻啟用鎖住他雙腳的機械鎖,鋒利的切割鋸瞬時刺入一雙腳腕,撕心裂肺的劇痛從淌血的肌肉間傳向腦髓。
這比使用電能更加有效,畢竟不會有人想被切斷雙腳,變成無腳的殘疾人。
雀利爾忍不住切膚劇痛,撲在地面大口喘氣,他以為自己已經有足夠的力量,去反抗折磨過自己的人,很好地來保護自己。
實際上,他還是不夠狠。
迪倫迪蘭冥冥中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壓迫感,並非是雀利爾的威壓或是牽製,而是一股純種血脈之間引起的共振,讓他的頭顱像被鋸齒切割。
正是這樣!
正是這樣!
只有無限逼近最純潔的都德靈血脈的Alpha,才能用來打開精神能量原石碎片的封印,召喚宇宙中所有碎片的共鳴,徹底釋放全宇宙間的精神力量!
然後。
他就可以獲得……永恆的……!!!
巨響聲不知從何處傳來,主駕駛室內的戰艦各艙儀表盤不停發出警報聲。
先是燃料艙遭到破壞,導致戰艦的五個主發動機停轉,百萬噸級的戰艦立刻減緩了航行速度,極難再達到星際躍遷的極限曲度值。
接著是戰艦的武器艙被燒。
然後是戰艦的船艉,通過監控顯示屏能看到,一群底層船工魔障一般,自己拿著鐵器不停在破壞戰艦的主舵機與推進器,不管做法是否行之有效,總之如同被操縱的木偶,兩眼泛空著胡作非為。
一看便是徐優伶對這群人精神洗腦,集中在今天一起製造混亂。
雀利爾的劇痛從內心有所緩解,他為自己能擁有全宇宙最棒的同僚們而自豪。
大家都在努力依照計劃展開行動,只有他還沒出息地爬在地上怎麽行?於是雀利爾血泊中站了起來,淌血的腳腕可以忍住不計。
“你的腳不打算要了?”
迪倫迪蘭顯得很驚訝,記得小時候的雀利爾像隻軟弱的動物,被關押在暗無天日的牢籠中,只會哭哭啼啼到雙眼渙散。
“那個時候我也只是能感受到你稀薄的都德靈血脈,即使只有那麽一丁點而已,卻能引起強大如我的注意,要知道每年會有一千名精挑細選的優質都德靈人送往宇宙各處,唯獨你的存在吸引了我的注意。”
“自從我被星球長驅逐出族地,成為現在四宇為家的赫赫星盜,漂泊在茫然宇宙之中,我總是心底懷著一絲僥幸。”
“總該有個像模像樣的血脈存在吧。”
“然後我就找到了你——兩次。”
迪倫迪蘭擅自解釋著一切,雀利爾的信息素、他的精神力、包括他渾身越來越優秀的精純血脈,都讓他興奮到無法用言語形容。
“我只要把你帶走就行了!”
說著,全然做好拋棄全船的準備,伸手摁下牆邊的一處隱藏按鈕,只聽見巨大機械體彼此分離的聲響,久久在足底震蕩。
星盜碩大的戰艦主駕駛艙緩慢從船體脫出,變成一艘輕便的小型飛船,拋開重負後,啟動隱藏推進器,準備進入超倍速的星際躍遷曲速軌道。
很難想象,迪倫迪蘭瘋狂地搶遍了半個宇宙的星球,船上擺放著他最珍貴的掠奪品,包括與他同生共死的兄弟下屬。
在這一刻,在這一秒。
統統不要了!!
雀利爾再次被他的無恥驚呆,面容愈發嫌惡惱怒,腳腕的劇痛也足以忽略,再也忍不住爆呵道,“想帶我走?”
“你是不是老成個白癡了!!”
不論雙腳是否被截斷,運出最大能量的精神力,全部砸擊向主駕駛艙內的操縱座台。
與此同時。
陸即墨帶著剛解救出來的白小白,迅速從戰艦底部的秘密實驗艙內逃出,後面緊跟著手無寸鐵的Beta受害者。
沿途但凡遇見敢來阻攔的星盜分子,或是手持武器的護衛隊員。
陸即墨的全攻擊精神力絕對不是吃素的。平常在雀利爾面前,他都是有所收斂,隱藏真實的實力,讓公爵大人獨佔鼇頭。
實際上他的精神力堪稱登峰造極,人只是從戰艦內穿行而過,無數來阻礙他的人,全部被一股巨大的能量捆縛手腳,手中的武器直接被扭曲成枷鎖捆住雙手,若是遇見更凶狠的阻撓,他會直接擰斷對方的脖子,毫無手下留情的念頭。
白小白跟在他後面,被血肉橫飛的驚悚畫面嚇到,他都不知道圍繞在陸即墨身邊的恐怖氣流究竟是什麽東西,仿佛足以溶解世界的溶液,所行之處將一切畫面變得猙獰扭曲。
胃部因害怕一陣陣得痙攣,顫巍巍衝陸即墨喊道,“陸即墨,你衝那麽快做什麽!!”
陸即墨抬手,一道精神力的威壓而下,正把兩個敢朝無辜人群開槍的家夥扭斷胳膊,側首時露出沾滿血點的面頰。
“公爵還在上面!”
沒錯,雀利爾被他扛上頂層主駕駛室時,雀利爾附在他耳畔偷偷命令。
“去救小白。”
為了避免陸即墨不聽話,才作勢要狠狠打爛他的腹部。
其實都是兩人之間常年無形中養成的默契,即使陸即墨此刻心如火燎,也會先來救白小白。
白小白這才怒道,“公爵在上面,那你應該先去救他呀!!陸即墨你怎麽連誰重要,誰不重要都搞不清楚!!”
“你很重要!”陸即墨迅速解決完圍過來送死的白癡,扯開右臂的粗布衣袖,暴露出的機械臂內彈出槍管,不停朝四周的四角掃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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