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務兵後來與公爵大人又你來我往答了幾嘴,感覺雀利爾的胳膊微沉,恐怕是要等不及休息,連忙抱歉著,將公爵大人送回帳篷,連燈都來不及開,烏漆嘛黑得摸到行軍床。
原本這次軍演就不是出門享受的,所有人都沒帶仆人隨行,除了海茲爾主君有人伺候,包括公爵這樣等級的大人物,也得睡半硬不軟的行軍床。
雀利爾揮手道,“鞋子衣服我自己脫,你去吧。”
這名Beta小勤務兵深鞠一躬,禮貌地退出帳篷,將門關嚴實。
雀利爾的行軍床是雙人的大號床,甩掉腳上的軍靴後,徑直往硬邦邦的床面一躺,掀開被子蒙頭睡了。
哪知他剛躺平,從床的另一面伸出一條柔軟的手臂,輕悠悠地摟在他的脖子上,嘴裡嬌滴滴說,“床是硬的,怎麽來的男人也是硬的。”
雀利爾被酒精麻痹的大腦瞬間竄起幾道電流,徹底清醒了。
怎麽有人?
不對,我怎麽可能連床上躺著人都發現不了?!
尤其,撒嬌的Omega居然是謁莫莉主君!
他平常都愛帶著幾十個隨使跟著,就算喝醉了也輪不到塞進我的帳篷裡!
驀地在黑暗中睜大眼睛,醉意蕩然無存,藍幽幽的深邃如刀。
假如這是一個誤會,倒還好說。
萬一他處理不當,極有可能上升為政治事件。
不由試著起身,結果被謁莫莉的另一條手臂也纏在脖子上,貼著他的抑製貼不停呼吸,“真好聞,你的Alpha信息素我第一次聞,就覺得十分特別。”
雀利爾真想反問他一句,主君您究竟喜歡誰的信息素?我還是陸即墨?
敵我正處於曖昧難分的時刻,自然不適合繼續談論這種小事。
雀利爾被他像八爪魚似得纏住,先采用柔化的方式,哄他說,“謁莫莉主君,您需要一點抑製劑嗎?”
從謁莫莉口唇中噴吐的熱氣,飽含葡萄佳釀的酒氣,還有些許Omega信息素。
參加軍演這等重大場合,即使他平常無拘無束慣了,在這一周內也必須要戴好抑製環,避免影響到星球上超過9000名的Alpha軍官與士兵。
謁莫莉大概被酒精燒得熱極了,衣服穿得十分凌亂,不停地用脖頸磨蹭雀利爾的肩膀,企圖將煩人的抑製環快一點磨掉。
所以當雀利爾提到抑製劑時,異星來的美豔O還是楚楚可憐道,“不要打抑製劑,抑製劑好疼的,你的信息素那麽好聞,抱抱我好嗎?就一會兒功夫。”
雀利爾判斷出,那天的女事務官說得對,大概卡塞隆最尊貴的主君,要在他的床上發情了。
雀利爾一邊說好,一邊將手指撫摸過對方脖頸間的抑製環。
現在有很多款式時髦的抑製環,會在內側加入微型抑製劑,關鍵時刻能立即注射。
雀利爾的觸碰,反倒叫對方扭動得愈發厲害,抱住他口口聲聲說,“你覺得我是走錯帳篷了?我是專門在這裡等你的。”
雀利爾一邊繼續想別的辦法,一邊小心應付,帳篷外站著十幾個輪崗的士兵,喊一聲他都得非君不娶了。
“等我做什麽?”公爵大人只能用光腦來召喚陸即墨,“我只是一個區區的Beta,沒有天生的信息素,或許陛下您說喜歡我的味道,實際上也是屬於別人的。”
是嗎?
謁莫莉偏不信他,帶著酒意與暈暈乎乎的發情熱征兆,翻身騎在雀利爾的腹部,皎玉般的面孔整個埋在公爵的脖頸,吸了又吸。
“胡說你是個Beta,我可是超頂級的Omega,任何Alpha的信息素,都逃不出我的嗅覺。”
“話說,你總是拒絕我,是不是你不好意思呀?”
謁莫莉笑得花枝亂顫,“我是一國的帝君,你可是一國的公爵,我們從身份上講,便已經是絕配了,現在連信息素都如此契合,說不定我們真的是100%的匹配度。”
雀利爾原本懷疑他是糊塗的,但是最後這一句話又充分暴露出對方的精明。
或許是有所試探,也猶未可知。
但他不喜歡人騎在自己身上。
已經好幾年了,他隻喜歡騎人,翻身將毫無防備,且綿軟無骨的Omega反壓身下,對他試探道,“感激您對我的重視,但也真是抱歉,我很久以來都喜歡一個人過。”
“換句話講,無論是面對定級的Alpha也好,或者Omega也罷,我都毫無性.欲。”
用手指戳在謁莫莉主君的額頭上,把不斷蹭過來的頭顱推開到能正常交流的距離。
“我屬於國性戀。”
謁莫莉主君立刻躺在枕頭間咯咯咯得巧笑倩兮。
“第一次聽見還有這樣拒絕人的理由,我真是太傷心了。”
“可這樣我才更喜歡你,公爵大人無論出現在任何場合,一向彬彬有禮目不斜視,連打死我的雪狼時,也面不露驚。”
“我真心很喜歡像你這般心無旁騖的男人,不論你是什麽性別,都激起了我滿滿的征服欲。”
“我看上你了。”
謁莫莉右手伸進自己的衣衫中摩挲,緩慢掏出一枚沉寂的石頭,暗自將石塊貼近雀利爾的身體,卻不被輕易發現。
他還得再激怒雀利爾一點。
“如果我明天一早披頭散發去找海澤爾主君,身上沾了你的信息素氣息,把聯姻的美事變成醜事,我就不信公爵大人再見我的時候,還會這樣兩眼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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