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姚鈺覺得舜帝給他這塊令牌,其實也是料到了今天這個局面,或許這本就是舜帝的意思。
只是,姚鈺以為他們一過來,肯定是面對神色嚴肅的大禹以及應龍,或許還會有什麽險惡的環境飛沙走石什麽的。無論如何,都不是野營野炊模樣……
“那現在要開始了嗎?”姚鈺小聲向姬曜問道。
“還沒到時候。”姬曜看了一眼天色,說道。
姚鈺知道封印相柳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時間地點以及鎮壓之力都極其講究,不能出錯。所以,補齊封印也一樣。
“不急,還有吃燒烤以及喝茶的時間。”應龍摘下墨鏡,對著姚鈺眨了眨眼睛,得意洋洋道,“我算好了時間,留出了足夠多的休閑時間。”
小胖鯉真誠誇讚道:“厲害!”真不愧是敖局,好貼心,魚魚感動。
應龍一手提出烤簽柄,簽上串著烤乳豬,站起身走到桌子邊坐下,然後摸出一把小刀,把烤乳豬片在盤子上,笑道:“龍氏烤乳豬,嘗嘗。”
姚鈺很配合地夾了一塊,剛放入嘴裡,他的眼睛就亮了起來:“吼吼吃呀。”敖局居然沒有吹牛。
“哈哈,必須的。”應龍嘚瑟道。
“你這次難得出來,應該不會被她發現吧?”應龍突然賤兮兮地朝大禹問道。
原本笑意溫和的青年臉上的笑容突然一僵,手裡翻年糕的動作也頓了一下,原本烤至金黃色的年糕立馬就焦黑了一塊:“等封印完相柳我就離開,時間不算長,她應該沒這麽快感應到。”
姚鈺聽得有點迷糊,感覺大禹似乎在躲什麽人?但什麽人能讓大禹這麽忌憚?當初大禹死遁,也是因為這個人嗎?
“你在躲什麽人嗎?”姚鈺好奇地問道。
大禹咳了一聲:“嗯,算是吧。”
“他在躲他老婆。”應龍哈哈大笑了起來,也不替老友遮掩,反而有點幸災樂禍。
大禹的老婆是出自塗山氏的九尾狐女嬌,所有記載中都稱女嬌貌美而賢惠。
這怎麽回事,難道大禹行蹤成謎幾千年,是在躲他老婆?姚鈺凌亂了……
姚鈺忍不住問道:“難道大禹當初死遁是為了……躲老婆?”
應龍勉強收住了笑,但最後還是功虧一簣:“哈哈哈,剛開始不是,但後來確實如此。”
姚鈺:“……”難道這才是大禹失蹤幾千年,少有人知生死的真正原因?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大禹失蹤之謎的神秘感和濾鏡要碎一地了。
大禹:“……收收你的笑。”饒是他脾氣還算不錯,都覺得應龍很欠。
姚鈺忙喝口水給自己壓壓驚,然後才一臉糾結地看向姬曜,問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怎麽感覺真相又要朝奇怪的方向發展了。
應龍本來想給小胖鯉解說一下大禹當初死遁的原因的,但是他想到事情的後續發展,笑得直不起腰,只能對姬曜說:“還是你說吧,哈哈哈哈。”
姬曜:“……”也就大禹脾氣好,能忍這條龍,所以應龍才會和他關系這麽好。
姚鈺:“……”嗯,雖然感覺事情和他想象得應該大不一樣,但是更加好奇了呢。
大禹:“……”司泓文當初爆發,東海揍龍三天三夜,確實不是偶然。
姚鈺好奇地看向姬曜,等待著姬曜投喂答案。當初大禹突然死遁,究竟是為什麽?
“還是我說吧。”大禹對著姬曜點了點頭,然後他看向姚鈺,目光微閃,然後緩緩笑了起來,讓人如沐春風,“你我也算有緣。”
“嗯嗯。”小胖鯉用力點了點頭,深表讚同。有多少人能和禹帝同桌喝茶,吃到禹帝烤的年糕的呢?太有緣分了!魚魚感動落淚。
小胖鯉乖巧地把爪子擱在桌子上,一副認真聽課的模樣:“我已經準備好了。”快講快講,魚魚快好奇死了。
“一切起因要從啟的誕生說起。”大禹輕歎了一口氣,緩緩道。
“夏啟?”小胖鯉問道。
“嗯,那就稱他為夏啟吧。”大禹很貼心地說道,就如他叫文命,但眾人習慣稱他為大禹,他尊重他人的習慣稱呼,這樣更容易讓人接受和理解。
大禹之子啟常被人稱為夏啟或者夏後啟,其實他本姓姒,叫姒啟。
大禹以及他兒子夏啟身上最大的爭議,來自於他們將禪讓製變成了世襲製。
堯舜禹三帝無論是否真的是出於主動還是被迫,但至少名義上都是將位置讓給了眾人推舉之人。
堯之子丹朱,舜之子商均都沒有繼承其父的位置。
禹帝當初選繼承人也沒有選啟,但眾人卻覺得這不過是他應付傳統,耍了手段——
大禹選過兩個繼承人:皋陶和伯益。
皋陶執掌刑罰,服務過堯舜,算是三朝元老,德高望重。也正是因為這樣,他的年齡比大禹還大……
大禹還沒死,他就先死了。
伯益則是大禹治水時的得力助手,有資歷有威望還年輕。
但大禹立他為繼承人,受他執政之權,卻將用人之權給了夏啟。等於變相架空了伯益。所以大禹死後,夏啟迅速獲得了主動權,殺了伯益取而代之。
所以《戰國策》才說:禹授益,而以啟為吏,及老,而以啟為不足任天下,傳之益也。啟與支黨攻益而奪之天下,是禹名傳天下於益,其實令啟自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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