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淳看了一眼身後,李輕鴻和林子言在分糖葫蘆,李輕鴻吃的心滿意足。
他眼中露出些笑意。
伸手拍了拍季沅的肩膀,笑道:“玉鳳山莊以後就交給你了,我給你留了地址,有事情就讓黑鷹來找我,還有母親……”季淳說著自嘲的笑了一下,“她原本就更喜歡你,這下應該會更高興。”
季淳的母親懷他時,他父親一次外出歸來時,帶了一個美人,夜夜留宿,他母親心緒難平,便把一切怪到了他頭上,認為他來的不是時候。
後來,他父親厭倦了那個美人,把人丟到一旁,又跟母親重歸於好,不久,他母親又懷孕生下了季沅。
季沅自小身體就很弱,母親也更在乎他,季沅的衣食住行都是母親親手照料。
而對於季淳有的只是嚴厲和苛刻,若非如此,季淳也不會離開山莊後幾年都沒回去。
要不是玉鳳山莊向來只能長子繼承,他娘說不定早就讓他讓位給季沅了。
季沅聽到這話,想到早晨他說要來見大哥時,母親那冷漠的眼神,他眼中有些歉疚,“對不起,大哥,我……”
季淳倒是不在乎,揮了揮手,打斷他的話。
“好啦,自家親兄弟,說這些話幹什麽?”
年少時可能會有嫉妒憤恨,如今早已不複存在,季淳反而覺得現在的兄弟感情更加純粹一些。
季沅看著他,片刻後,笑了笑,“好,大哥不喜歡我就不說了。”
季淳點點頭,叮囑他,“我先走了,你也早點回去吧!”
季沅:“嗯,路上小心。”
季淳翻身上馬,跟他揮別,“好,回去吧!”
……
柳清越見狀揚了一下鞭,馬車晃晃悠悠的走起來。
柳清越看了他一眼,挑眉問道:“這麽大山莊都不要了,你不後悔?”
季淳也看向他,反問道:“那你呢?風風光光的紅焰軍首領不做,跑這來當馬夫,你甘心嗎?”
柳清越從腰間取下酒壺,仰頭灌了一口,笑道:“甘心呀,就像林瑜說的,整天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指不定哪天就橫屍街頭了,現在這樣,有事練練劍,沒事逗逗孩子,可比以前自在多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露出笑意。
是啊,這世間唯有隨心、自在,最重要。
柳清越不知聽到了什麽,對著季淳抬了抬下巴,似笑非笑道,“裡面在說你呢?”
在說他?
季淳有些疑惑,扯了下疆繩,離車廂近了點。
就聽到車廂裡,林瑜問道,“真的嗎?季淳這麽厲害?”
李輕鴻的聲音帶著些不滿,“厲害什麽呀?都跟他說不行了,他還不聽,一直做到天亮,這都三天了,我到現在腰還疼呢。”
聽到這話,車廂外的兩人沉默了。
季淳有些尷尬,柳清越則是毫無掩飾的大笑了起來。
車廂裡,林瑜嘖嘖稱奇,驚歎道:“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一夜七次郎,體力可真好,你舒服嗎?”
秦瑄:“……”
他歎了一聲,搖搖頭翻了一頁書。
李輕鴻眨眨眼,臉紅了。
林子言咬了一口松子糖,眨著大眼睛,好奇道:“爹爹,什麽是一夜七次?”
“呃!”
林瑜差點咬到舌頭,“這個麽……”
看著林子言黑亮純粹的大眼睛,林瑜冷汗出來了,他求救的看向秦瑄。
秦瑄輕飄了他一眼,嗤笑,“該,讓你口無遮攔。”
“爹爹?”林子言奇怪的看著他。
林瑜絞盡腦汁說道:“就是……”
秦瑄和李輕鴻都看向他,看他能說出什麽花來。
突然,他眼睛一亮,“就是一夜去七趟茅房。”
林瑜說完松了一口氣,他得意的看了一眼兩人,意思是:我聰明吧?這借口都能想到。
秦瑄:“……”
李輕鴻:“……”
林子言想了想,問道:“這很厲害嗎?”
林瑜撓頭,為難道:“怎麽說呢?從某方面來說,是挺厲害的。”
林子言猛一拍手,高興道:“言言長大也要做一夜七次郎。”
話音落下,不光秦瑄和李輕鴻笑了起來,就連馬車外都傳來哈哈的笑聲。
“……”
林瑜忍不住扶額,他這是造了什麽孽啊?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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