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利卻什麽都沒發現,繼續說道:“這些藥物能讓無法以碾壓之勢獲取勝利的其他人,多了太多運用其他辦法取得勝利的可能。至於那些你同樣擅長的,具備不同功效的有毒藥劑,那些東西同樣也屬於你的戰鬥方式之一。”
“用遊戲的說法就是,你是一位能打能奶的法師職業,雖然沒有像六邊形戰士那麽誇張,但精通二者,也比我這個在六邊形中,只能點出一個點的人要強太多。”
蘇利感受著沿海的風,放輕了語調:“相信自己吧,畢竟是妖獸社會先拋棄了力量劃分階層,總不能後來者,還要去堅守連一些妖獸都已經拋棄了的東西。”
“世界很大,規則無限,我沒有辦法繼續說出,只要不觸碰法律,不觸犯道德底線,就可以去做任何事。但我仍然得以確定,我始終沒有觸犯我給自己定下的底線,而結果就是,我仍然可以在底線之內,做任何我想做的事。”
蘇利從石塊上站了起來。
沿海夜空的星星無窮無盡,少年既沒有仰視夜空,也沒有低頭俯視前路,他只是平視著大海,也平靜非常的說道:“雖然傲慢,可如果你不知道自己的底線,那我允許你在我的底線之內……”
“去做任何不被別人規范的事。”
蘇利注視著藍哲的眼睛,比大海還要深沉,比夜空更顯幽深,但是,那雙眼睛裡,既映著月亮,也倒映著他。
“回去吧。”藍哲突然覺得沒什麽大不了的了。
不管是自己的無能為力,還是自己對不能幫助到蘇利所產生的迷茫,這些都無所謂了。
因為,蘇利允許——
他突然很想笑,隨後也順著自己的聲音笑了起來。
目視著蘇利翻下石塊,向營地方向走去的身影,直到彼此之間相隔二三十米,看著沒有停下腳步也沒有扭頭的少年,藍哲才加大了音量說道:“以後的每一場戰鬥,我都會為你帶來勝利!”
“失敗雖然被允許,但是,勝利果然還是會更好一些!”
晚上睡覺的時候,藍哲慘遭另外兩人兩獸鎖喉。
加布力爾小聲說:“不要在發現了我有些羨慕你們的時候,還光明正大地炫耀那些你們有我卻沒有的東西啊!”
被鎖喉的藍哲絲毫不慌:“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會把我和蘇利相處的一切都告訴你們,這個就叫做,被允許的自私!你們有什麽意見嗎?還是說……”
藍哲突然冷笑了起來:“你們幾個,接下來不想吃到正常東西了?我可不介意在接下來的日子裡讓艾格主廚。”
“可別!”洛伊迅速放開了手,雙手合十,連連討饒,“放過我吧,真的,我還不想哪天在戰鬥的時候,暫停的原因不是敵我受了重傷,而是因為我三急發作。”
就連旁邊湊熱鬧的渡鴉也說:“我倒不介意其他人被毒到無法自控(拉肚子),但我很介意,只要食物能吃就不會浪費的蘇利也被坑到。”
艾格伯特:“………………”
真不是東西啊,這群東西。
海風傳遞了人聲,於水面浮起的水生獸族,最終還是將這些莫名其妙的人類存在,報告給了早就被人類知道,一定會得到這個消息的萊亞。
而一早醒來,再次發現自己被妖獸包圍了的蘇利,已經徹底不想說話。
總覺得進入妖獸社會以後,戰鬥莫名就成為了日常。
一眼望去,遍布了整個沙灘的水生妖獸,個個長相隨便。
加布力爾甚至都為這種怪異倒吸一口冷氣,而後才說:“有被醜到。”
“就算被醜到,也要留幾具全屍。黑暗教廷的藏書庫裡,恰好記錄了這些曾經只在傳說中出沒的東西,而且他們個個帶毒,只要將他們的屍體中所蘊含的毒素提煉壓縮,我甚至有可能製造出毒翻巴薩羅穆的東西。”
獨角獸算是已知的肉/身最強,藍哲想讓自己未來的發展方向,就是製造出能直接毒翻了那頭獨角獸的藥物。
是以此時沙灘上這些仿佛看不見盡頭的妖獸,根本不是什麽可怕卻無邊無際的敵人,而是只要努力,就能將其掌握在手中的素材。
當然,取得這些素材之前,需要讓周圍的人稍微勞累億點點……
藍哲直接將蘇利拉到了自己身邊盤腿坐下,順便衝著另外兩人兩獸說道:“接下來的戰鬥就交給你們了,我打算製作點精力藥劑。此前就有了靈感,現在這種略顯急迫的場景,最適合用來加大大腦的運轉速度,好將腦海裡的設想化為現實……”
眾人:???
你說的還能是人話嗎?
這種自個兒坐在中間被保護,讓其他人乾活的場景……
誰會老老實實接受啊?
艾格伯特表示:他會。
因為蘇利也在中間。
誰知道會不會有那些擅長在泥沙中行動的水生妖獸,突然從地面鑽出來。
與其這樣,還不如讓藍哲當成活靶子。
不知不覺中就學會了坑隊友技能的艾格伯特,越發賣力地戰鬥了起來。
洛伊與倒霉的加布力爾互相對視,最終只能選擇與艾格伯特呈三角之勢做好護衛陣型。
而渡鴉,作為有翅膀的妖獸,他在此時毫無疑問地成為了對於水生妖獸而言,能讓他們恨得牙癢癢的對手。
只需在空中飛翔的過程中無腦輸出,底下的妖獸就不管怎樣憤怒不滿,也無法傷害到他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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