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人員當時千叮嚀萬囑咐地讓他交給蘇利, 結果因為空間型煉金道具中的重要物品太多,這個能讓蘇利看見元素的煉金道具, 反倒顯得不怎麽重要。
蘇利對此只有一串:……
在右眼上裝配好單片眼鏡,蘇利看向此前在他眼中就只是一片畫了奇怪顏料的空地。
此時,那裡一片黑與白的元素光芒環繞不斷,濃度倒也沒有多高, 仔細分辨那些元素因子的密度, 就發現和陣法外頭的自然元素分布相比, 也就高了三倍左右。
區別是魔法陣的內部隻留下了黑白兩種元素, 不像外頭, 五顏六色的很是新奇。
這些元素因子, 就像晴天時, 房間內部被太陽照射,從而肉眼可見的漂浮塵埃,卻又因為五顏六色的原因,讓整個世界都顯得好看許多。
最過分的是,蘇利戴著眼鏡轉向其他人的時候,尤其是艾格伯特……
竟然發現這家夥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淡淡的乳白色光芒。
蘇利:……
他將自己看到的東西簡單一描述,轉而詢問道:“你們每天都能看到這些東西嗎?”
其他人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
蘇利對此的表示是,有問題的果然是這個世界。
並毫不猶豫地將眼鏡摘了下來。
將其貼身放好後,猜測未來可能會有用上這片眼鏡機會的蘇利,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並將注意力重新放回此前看著就很像顏料聚合體的魔法陣處。
只要看不見,世界就依舊簡單。
微笑.jpg
喬爾此時也趁機說,自己要去帶兩個人來。
過去在人類社會的時候,血脈覺醒的人之間可能沒有什麽緊密的聯系,但來到這個城市以後,重新建立的羈絆,還算構建了名為友情的鏈接。
簡單來說就是,不能只有他一個人倒霉。
被喬爾拖來的另外兩個冤種十分抗拒進入那個魔法鎮。
冤種一號一臉凝重:“直覺告訴我,進去以後會發生不好的事。”
冤種二號不以為然:“喬爾要是真的敢對我們做不好的事,月底我絕對會拋棄他,自己交上居住金,然後不管他了的。”
喬爾一臉高興:“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打算給我交居住金嗎?你可真是個大好人!”然後一腳直接將對方踹了進去。
在冤種一號一臉不讚同的目光中,喬爾順便把一號也推了進去。
進入之後,光暗兩種元素自動匯聚,緩緩從進入之人的天靈蓋處沒入。那些人的眼珠子,也再次像當時躺在病床上的喬爾一樣,旋轉的速度不僅古怪,還隱約給人一種掉san的感覺。
作為冤種的朋友,喬爾摸了摸自己小臂上的雞皮疙瘩後道:“我當時也是這個樣子嗎?感覺就像是感染了什麽寄生蟲,然後被那個東西控制的大腦一樣……不行了,越說越惡心。”
“情感上,這種時候你該質疑的難道不是,我們真的有必要解除這些人的感情封印嗎之類的。”艾格伯特有時覺得自己和身邊的人格格不入。
但發現蘇利露出了然的神色後又瞬間明白,就算其他白癡聽不懂,蘇利大人也能一瞬間明白他的含義。
“是覺得我們這樣做,直接毀掉了,他們選擇保有封印,讓情感不得以解放的權利?”
蘇利的疑問並不需要答案:“事實上,如果不將封印解除,那他們失去的,將是更多的選擇。”
“我明白。”艾格伯特臉上勾起一抹笑容。
他本身也沒有過多糾結這些,所思所想的也只是擔心喬爾會不會因為丟失了這樣一個選擇,從而埋怨蘇利大人。
人心叵測,他們才來羅塔郡幾天?在這裡生活了幾個月的人,肯定要比他們更明白規則。
隨便模糊幾條規則,到時就會是個大麻煩。
誰知喬爾對他的說法不僅沒有反應,還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而看明白他說了什麽的蘇利大人,卻當即給予安撫舉動。
這個就是差距!
艾格伯特果斷無視了喬爾,心裡不斷地回顧著“那些年”蘇利的細節表現。
並在心裡堅定地表示,只要有蘇利大人在,他就可以永遠堅定,不迷茫。
蘇利莫名地打了個哆嗦,眯著眼睛看了一下正午逐漸向上的日頭,對著日漸靠近夏季,還能讓他打哆嗦的垃圾世界,早就沒有期待了。
而後的事情也就如同蘇利所說,一個帶兩個,兩個帶四個,不同意的直接打暈,醒來想要鬧事的,在打暈的基礎上接著打暈。
照喬爾的話就是:“與其讓那麽幾個看不明白現在情況的白癡,拖累了所有人,那還不如讓他們從始至終都別醒來。”
對這果斷的行為,洛伊默默地豎了個大拇指。
然後,這個拇指只差一點就被倒了過來。
概因為喬爾問:“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麽?”
蘇利無奈:“你都已經開始做了,為什麽在做得差不多了的時候還要再問,你要做什麽。”
“可是我什麽都沒做啊。”喬爾耀眼的笑容刺痛了他朋友的眼眸,冤種一號二號上去給了他一個大比鬥。
最後將這個白癡拖下去以後,一號整理了一下衣服,清了清嗓子道:“不用在意笨蛋的想法。”
“在大家記憶和情感都已經明確回歸了的情況下,您隨時可以選擇告知他們這座城市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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