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我身上的元素遮蔽,然後離開我三米距離。在那隻鳥發現我的存在以後,兩秒內必須帶我向陣法的方向逃走。”
蘇利冷靜地做下了決定。
艾格伯特一邊咬牙,一邊握緊拳頭說道:“雖然很想說出拒絕的話,但看著這樣的場面,以及我從來都沒有拒絕過您想要的一切的原則……”
“以蘇利大人左右手的名義發誓,一定不會讓您受到傷害!”
蘇利在無數次的行動裡,讓周邊的人確定了一點,那就是當他行動已然被確定以後,身邊的人無論做出什麽樣的話阻止,都不再具備作用。
危機時刻說廢話,艾格伯特可沒那個想法。
就連洛伊也表示:“我保證在這一路上,小少爺你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藍哲將脫危的喬爾丟給他的那兩個冤種朋友,他往蘇利手裡塞了幾瓶藥水後說:“危急時刻把這東西喂到艾格伯特的嘴裡。”
艾格伯特一邊咬牙,一邊默默地退出了蘇利的三米外,順道說:“不要把我說得像是狗一樣!”
“你最好真的像是狗一樣,學會拚死保護主人!”洛伊凍結住一片飛向蘇利的羽毛。
在人為製造出來的空白,被那頭飛鳥發現以後,一切都像是慢動作,不斷飛射的羽毛停止了下來。在人類試圖組織反攻的時候,那隻鳥已經在腦海中畫出了蘇利一人,大於這座城市所有人的符號。
第一秒,羽毛消失,蘇利真正地暴露在危險環境之中。
這種感覺就像是地球沒有了大氣層。
並不打算直面風暴的蘇利,在那頭鳥的反應時間內,朝著他揮了揮手,並揚起了雖不必要,卻能第一時間讓那隻鳥為之行動的笑容。
“快走!”艾格伯特第一時間急掠而去,他的眼睛裡只有蘇利的身影。
不出所料,或者說蘇利很有自己是“唐僧肉”的自覺,在元素偽裝被揭開的那一刻,即便不需要人為製造的空白區,蘇利周邊也會在短時間內,製造出一圈元素稀薄區域。
蘇利在被艾格伯特扛著就走的時候,來不及唾棄這個動作到底有多麽傷胃,眼睛裡也就只能看見,那隻鳥向自己奔赴而來的畫面。
拒絕雙向奔赴的蘇利,反而有心思判斷,憑借那隻鳥的速度,需要多久追上他們……
有翅膀,實力更強,具備遠程攻擊。
蘇利反而開始慶幸,艾格伯特是扛著自己走的了。
不然現在要完蛋的,可不是一點兩點。
但凡那隻飛鳥再次扔出一道羽毛攻擊,扎中艾格伯特的腿腳或是上半截身子,他的行動能力都會大幅度下降。
蘇利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在腦中思考,果然倉促之間做出的戰鬥指揮,不太合理……
有閑心想著這些的蘇利,還不忘在顛簸途中,對頭上的那隻鳥挑釁說道:“不按照命令去完成你的鎮壓任務,你確定不會讓你的上司感到失望嗎?”
蘇利在那隻鳥能被自己引/誘的時候,就琢磨著,埃爾維應該是真的沒有把他的存在暴露出去。
感謝人魚執政官拉住了仇恨。
蘇利由衷地祈禱著他還能活到下一次相遇的時候。
“不要小瞧我,人類。”
過分低沉的聲音,聽起來反倒讓人都感到了不適。
“選擇抓住你再去鎮壓,也不會浪費多少時間。”
蘇利詫異道:“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有會被留下的一天呢?”
“就憑借這個陣法?”飛鳥不屑一顧地看著此前艾格伯特和藍哲打造的那個法陣。
在這一番對話途中,蘇利已經被艾格伯特扛著進入了法陣。
那隻鳥不知道是出於本能發現的危險,還是想要和蘇利對質一番,此時身影正停在外面。
摸了摸旁邊心跳如雷,甚至控制不住一手扶住大腿,微微弓腰做出進攻姿勢的艾格伯特的腦袋,蘇利繼續對著那隻飛鳥說道:“就憑借這個陣法。”
“或許在你看來他什麽都不是,但你敢進來嗎?”
“你不還是在外猶豫的不敢深入一步。”
“如果你真的敢進來,我可能還真的相信了你那所謂,的抓住我之後再鎮壓的說法。否則你的話,不過就只是空白支票而已,毫無價值。”
激將法能不能用,好不好用,蘇利一點都不知道。
但那隻鳥顯然有一些還沒有擺脫的人類本能。
比如說,被弱者挑釁的時候仍然會發怒。
不管妖獸社會的零元素親和度,各種意義上代表什麽,只要轉化妖獸還沒有全然擺脫人類時期形成的本能,那蘇利就天然擁有一個“激怒”技能。
不知是上當還是不想繼續拖延下去,那隻飛鳥真的走進了陣法。
不遠處同樣趕到的藍哲,想都沒想,就把全身的元素往陣法裡輸入進去。沒有記憶封禁的洛伊,找到機會後,也將蘇利從陣法中帶走。
而同樣身處陣法內部的艾格伯特,則不斷輸出著和藍哲力量相等的元素,嘗試高強度激發這個會對人大腦下手的法陣。
不合時宜地,洛伊說了一句:“但願這個法陣還能把轉化妖獸識別成人。”
蘇利嘴角一抽,卻發現陣法內部的飛鳥正狠狠地盯著自己。
那眼神極盡窮凶極惡,是一種莫名其妙的憎恨。
洛伊只看一眼,就本能地將蘇利往自己身後帶了帶,並詢問:“小少爺你做了什麽,才會叫裡頭的那隻妖獸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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