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後我不想從你們口中聽到任何一句詢問我,你們該怎麽做的話。”奧菲莉亞眼神狠辣的盯著下方的護衛,她的聲音,比帳篷外的風雪還要寒涼,“我的身邊,不需要蠢貨。”
等到帳篷裡一個人影都沒有了,她便懶散地攤在王座上,等待著不知姓甚名誰,卻一定會來到此處的客人。
待奧菲莉亞從旁邊配套的茶具中,再次拿起一隻彩色瓷杯,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後,便突然發現,自己甚至出現了一個成年男人的身影,並且對方的手指,正指著黃金王座上的人太陽穴的位置。
奧菲莉亞金色的瞳孔隱約泛紅,但下一瞬間她便控制不住的興奮說道:“啊啊,沒想到竟然是你——艾格伯特。”
“我猜測了那麽多可能會到來的客人,還真是沒有想到,預言者竟然給我送來了你這個大禮。”
“我可是不止一次的期待,再次和你相遇的日子。”
艾格伯特對著看起來不太正常的奧菲莉亞不斷皺眉。
“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你。”艾格伯特並不願意和任何除蘇利之外的人,言語上有太多親密牽扯。
“當然,你當然沒見過我,畢竟斯黎清城只是我的封地之一。”
“但就算是這樣,我也一直都對你印象深刻。”奧菲莉亞注視著艾格伯特的眼神,就像是在凝視情人般的甜蜜。
那是比加了一整罐蜂蜜的煉乳麵包還要粘膩的眼神。
“畢竟我從來都沒見過,你這種被算計到猶如喪家之犬般的男人,在最初竟然真的像狗一樣,還通過斯黎清城城主府的內部人員,要求上報城內的變化,並希望能得到翻案。”
“哈哈哈哈哈哈,你以為某些東西能那麽順暢地存在,真的是因為那個已經死了不知道多久的男人,將一切都算計在內了嗎?”
“太天真了。那不過是所有聰明人的默許而已。”
艾格伯特對此給出的反應,是直接反手掐住奧菲莉亞的脖子。
他同樣冷笑道:“昨日之事無需記,明日之事尚可求。”
“用過去已經發生過的事來針對我,你是想從我這裡看到什麽呢?是憤怒,還是對一切糟糕的像狗屎一樣的真相,感到憎恨的表情?”
艾格伯特並沒指望奧菲莉亞給自己答案,因為他現在已經把她嗓子掐到根本無法發出聲音。
“我很抱歉。因為你什麽都沒法看到。”
“就算我的過去,愚蠢的比肩草履蟲,現在我也依然活在他人的期待之下。”
艾格伯特冷靜地封死了奧菲莉亞身上元素運轉的幾個大節點,而後又直接就地取材,用帳篷內部不遠處的兵器架上的軟鞭,將奧菲莉亞捆了個結實。
對於奧菲莉亞的種種語言離間,艾格伯特毫不在意,他早已經不會因過去的信仰而影響心態。
只要蘇利的身影還能在艾格伯特腦海裡閃現,他就會無比清醒地認識到,自己是個無法全然按照自己步調活下去的男人。
但他可以為了蘇利大人活下去。
蘇利的生命,是高於艾格伯特生命之上的存在。蘇利的尊嚴,是艾格伯特舍棄性命也會維護的東西。
至於艾格伯特自己?
迄今為止,艾格伯特最為確定的就是,自己會,且只會,成為永遠侍奉蘇利大人的下仆。
被困住,卻並沒有被堵住嘴的奧菲莉亞仍然嘲諷:“所以,你這是,從我家的狗變成了別人家的狗了?”
艾格伯特無視了奧菲莉亞的這些垃圾話,直接從帳篷的簾子處扯了一塊布料。
只是在他將奧菲莉亞的嘴堵上之前,即便處於被劫持的角色,奧菲莉亞也仍然傲慢指示:“如果你敢把那東西塞進我嘴裡,夏佐今後將只會為預言者出動。”
“我猜像你這種消息閉塞的窮鄉僻壤野狗,大抵不清楚預言者所指的人是誰。但我可以告訴你,他就是你心中最在意的那個人,也就是——”
“夏佐今天的目標。”
艾格伯特頓住了。
奧菲莉亞看著他,再次哈哈大笑起來:“只要主人不在眼前,連尾巴都不知道該怎麽搖晃的野狗,還真是可憐……”
但原本猖狂的笑聲卻在下一瞬間戛然而止,奧菲莉亞的表情重新變得冰冷無情。
“現在,不要再對我做出任何會讓我不高興的事了。我已經厭煩了向蠢貨解釋,帶我去找那個預言者吧,我倒要看看,他的預測,到底比不比得上,我的……”
“碾!壓!”
……
蘇利看著眼睛泛紅,用力將自己懟在樹上的夏佐,他綠色的眼睛裡不帶一絲感情地說道:“放開。”
“除非你想要你口中的阿姐,變成一具屍體,否則你可以盡情地殺死我。”
在被敵人全方面火力覆蓋的時候,蘇利不會自以為是地去妄想,自己能在這場博弈中佔據全方位的勝利,他要的,從一開始就是能將兩方放在同一平面上的平局。
最後夏佐握著蘇利衣領的手還是松了。
而那隻充當底牌,截止如今都沒有被夏佐注意到的烏鴉,此時正站在光禿禿的樹乾上,並剛好能被蘇利右眼的余光看見。
“你做了什麽?”夏佐剛一松開手,身上便控制不住殺氣的狂飆。
“如果你敢對奧菲莉亞做出任何不利的事,我會讓這座城市裡的,所有你在乎的人,一個一個的,當著你的面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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