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能做到什麽程度,對於高級妖獸來說都無所謂。
可對於人類來說,一切都像是深淵。
內憂,外患。
每一座城市都需要有光明教廷的人作為守護者存在,否則沒法預防妖獸的大批量入侵。
而光明元素,最初則就是源於光明神。
相較於後來的元素,光明元素和黑暗元素有著最大的優勢。因為後來的不同妖獸即便在人類中留下子嗣,也是混合過最初的兩隻妖獸的血脈。
這種絕對的掌控力之下,規則,從始至終就不掌握在人的手裡。
是以即便有意識清醒者,也會被一切模糊方向。
因為他們始終無法確定,什麽才是正確的方向。
而唯一能確定的,竟然就只是,光明教廷迫害的只有黑暗元素師……
只要你不是黑暗元素師,不就沒有問題了嗎?
如果有了,那就是你活該。
發展停滯,規則扭曲。
上萬年的存在,卻有一半的時間,都處於停止。
弱肉強食,這個被妖獸血脈狠狠敲進人類骨髓裡的東西,會讓人類從基因鏈的角度上就會多出一個念頭。
——你遭受的一切不幸,都源於你太過弱小。
並且所有人都這樣認為。
渡鴉將一切能說的和不能說的全都說了出來。
其他人的臉色都很難看,唯獨只有蘇利。
蘇利反而笑了起來。
在其他人的視線充滿了不明所以的時候,他說:“知道症結所在,就證明,已經有了治愈,或者中和的可能。”
可怕的不是存在錯誤,而是根本不知道錯誤在哪。
這個世界的人不知道什麽是正確,但蘇利知道。
這個世界的人不明白該怎麽發展,但蘇利依然知道。
而現在,蘇利願意說。
作者有話說:
第109章
一早。
天剛亮的時候, 旅館的大門就被敲響,來的人是王宮裡的。
早起興致勃勃給蘇利做早餐的藍哲,一邊把餐盤端到桌子上, 一邊順嘴問了一句:“是誰讓你來的?”
來人提了個, 讓他反應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的名字。
“是威拉德殿下。”
這說的是那個很久之前被國王弄到傭兵之城, 打算搞死豈,實際上卻是國王打算利用工具繼承人,好借此摸清傭兵之城的內防,以便攻下薩迪拿城的倒霉孩子。
不過要說威拉德這個名字, 藍哲對其的記憶最深點是,威拉德選擇靠常規寄信的方式來傳遞情報。
就挺一言難盡。
藍哲看了門外的天色,較於昨天的混亂的場面而言, 今天一早只是起了霧的天氣, 讓他心情還算不錯。
所以, 藍哲理所當然地無視了傳話之人, 一直暗示他去把蘇利喊下來的想法。
只等所有飯菜都擺在桌上後,黑暗聖子才抬眼看向了從樓梯口走下來的少年。
蘇利較於昨天還算自然的臉色, 今天看起來多少有些泛白。
普通人加上孩子的體質,不僅淋了雨,半夜又還和一群成年人來了一場精神壓力十足的談話,過後有些不適倒也可以理解。
蘇利攏了攏脖子上的圍巾, 吸了吸鼻子後, 向藍哲打了個招呼:“早。”
他一眼就看到了咱多少擺放整齊, 甚至可以稱得上是豐盛的早餐。
就這一點, 蘇利就發自身心地雙手合十誠懇道謝:“感覺我還能平穩地存活至今, 都是托了你的福。”
在旅館一度讓蘇利感慨, 就算背後有奧菲莉亞這位親王, 倒閉也應該是它的宿命才對。
藍哲拍了拍額頭後說:“……所以我這個時候是回一句早上好,還是當做什麽都沒聽見比較合適?”
蘇利:“大概是坐下來陪我一起吃飯最合適。”
蘇利看見了藍哲嘴角勾起的笑容。
昨晚的談話,堪稱退役社畜的大徹大悟。
多嘴多舌的男人確實讓人煩,但對比多嘴多舌的男人而言,不會講話的更讓人覺得離譜,而蘇利既不會說不該說的話,也不會說讓人感到刺耳的話。
反過來說就是,他可以隨時說任何自己想說的話。
盡管會控制不住地產生一種,即便這些對話的方式不算刻意,也會因為他人的反應早有預料的原因,看起來更顯刻意。
蘇利吃完藍哲一早起來熬的養胃粥,過後將杓子輕輕放下,沒有發出任何明顯動靜後,才問了一句:“這是哪位?”
蘇利將視線放在了傳話之人的身上 。
誰知那人一聽到他的聲音,就一副誠恐的表情,連忙說道:“您好,我是威拉德殿下的騎士之一,此次前來的目的,便是殿下邀請閣下去王宮一趟。”
蘇利倒是很快反應過來威拉德這個名字代表的什麽,隨後記憶就控制不住的想起了威拉德站在豈的母親身後的模樣。
此前發生的一連串事情在心中一過,蘇利腦海裡便第一時間勾勒出了,威拉德投靠了豈的母親的畫面。
這場談話,十有八九是為了探討,如何處理昨日昏迷的國王和奧菲莉亞。
威拉德這個和蘇利身體同年齡的孩子,並沒有在他這裡留下什麽好印象。
就連此前威拉德主動傳遞的情報,也因為隻傳了那一次的原因,使得蘇利對其的印象被時間漂淺了許多。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