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縉啪地一聲將門推開,“將軍你起了嗎?咱們該上路……了。”
徐縉瞪大了眼,親眼看著他們大將軍被花瓶壓在床上,將軍還紅著臉在花瓶臉上親了一口,一時間徐縉仿佛看到了什麽天崩地裂的事情,嚇得石化當場。
徐綏正巧路過,倒吸一口冷氣,將他拉出來。
“舍弟不懂事,將軍繼續。”
徐綏一巴掌打在徐縉腦門上,“說了好幾次,敲門敲門。”
徐縉委屈道:“咱也沒想到將軍在和花……殿下那啥。”
關鍵是他們好像站反了?!
他們家威武霸氣的大將軍怎麽在下面呢?!
“閉嘴,別說了。”
回京路上馬車內多了一個人。
言茵茵——
言茵茵本就體弱,大雪天氣一冷一熱的身子便有些不舒服,聽瀾將她弄進了馬車裡。
車子很大,一側坐著茵茵,一側坐著蕭則緒和夏寒青。
蕭則緒看了一眼茵茵,視若無睹地繼續騷,整個人像是沒有骨頭都靠在夏寒青身上蹭了蹭,“相公,我有一點冷。”
“殿下披著這件衣裳吧。”
夏寒青從包袱裡取了一件自己的外衣搭在他身上。
“相公身上暖和。”
蕭則緒伸手環著夏寒青,將他摟得嚴嚴實實,光明正大吃著夏寒青的豆腐。
只要裝下去,孤就不會尷尬!
還能摟到夏將軍的腰——
“殿下……”
夏寒青僵直身子,看了一眼對面的言茵茵最後還是沒有推開蕭則緒。
言茵茵一張臉憋的通紅,想笑又不敢笑,主要是這位“表嫂”看著有些滲人,她不敢放肆。
只能一抖一抖地掩唇默笑,太子表哥撒嬌,百年難得一見。
“相公,我想吃橘子。”
蕭則緒抱著他的胳膊晃來晃去,眼睛眨啊眨的。
“好……”
夏寒青應了一聲,從昨晚買的一堆橘子裡挑出來一個,剝的一點白絲都沒有才一瓣一瓣地喂到蕭則緒嘴邊。
他一抬頭就看到言茵茵的視線望過來,夏寒青有些尷尬,“茵茵姑娘要吃橘子嗎?”
言茵茵搖了搖頭。
蕭則緒默默吃著橘子瞥了茵茵一眼,早知道再弄一輛馬車來,茵茵在這裡有些礙事,他不太好發揮。
“相公,我困了。”
蕭則緒直接躺在夏寒青肩上,也不管是不是蹭了他一身火,隻靜靜地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他睡覺,將渾身的重量都壓在夏寒青身上。
車內燃著一些安神香,他本想靠一會兒,沒曾想最後居然真的睡著了。
馬車內靜悄悄的,獨留言茵茵和夏寒青兩個人尷尬,本該是姑嫂的關系,偏偏是一男一女。
“表嫂。”
“茵茵與表哥只有兄妹之誼,並無男女之情。”
言茵茵的話讓空氣中的尷尬更上一層樓。
“茵茵不願嫁人,表哥不願娶妻,才有此孽緣,不作數的。”
言茵茵早在初次見面那日便看出來兩人情義非凡,以她表哥那種性子,若非真的掛在心上,想必此時就算是癡傻之人也不會靠在夏寒青身上。
夏寒青握緊了拳頭,半響才緩緩道:“茵茵姑娘不必解釋,殿下已同我講過。”
“那就好。”
言茵茵舒了一口氣。
“這幾日看表嫂少言,生怕有些誤會悶在心裡,影響夫妻感情,有什麽話當面說清楚最好。”
言茵茵也擔心因為她的事情導致夏寒青誤會,便是罪過。
“表哥一直這樣嗎?時而清醒,時而……”
言茵茵沒有繼續往下講。
夏寒青嗯了一聲。
具體情況他也不知道到底什麽時候會清醒,只能靠主觀判斷到底是正常的殿下,還是乖巧的殿下。
茵茵繼續道:“陛下忌憚言家,擔心言家去父留子,挾天子令諸侯,聽說言家出事不久,陛下便下詔以莫須有的罪名廢了表哥的太子之位,我原本還擔心以表哥的傲氣會以死謝罪以證清白,幸好……他還活著。”
她松了一口氣,視線落在蕭則緒身上,恍然間對方動了動在夏寒青身上尋了個更舒服的位置,雪白的脖頸暴露在空氣中。
只是脖子側一道淺淺的疤痕也同樣映入眼簾。
言茵茵一怔。
夏寒青抬手扶著蕭則緒的頭,讓他安心沉睡。
末了,馬車內才響起夏寒青堅定且從容的聲音,“殿下今朝蟄伏,來日必登凌霄。”
言茵茵微微一笑,沒有再說什麽。
看來表哥和夏將軍早就達成共識了。
忽然馬車一絆,車內的人晃動,夏寒青沒扶住。
蕭則緒的頭急速下墜,他猛地清醒了一下,夏寒青立刻抱住他,輕輕哄了一聲讓他靠在自己肩膀上繼續睡。
然而蕭則緒已經不想靠在肩上了,他調轉了個方向,乾脆身子一斜,躺在夏寒青腿上。
夏寒青身體一僵,任由那人在腿上蹭了蹭,隻覺得馬車內空氣悶熱,叫人喘不過氣來,就連渾身的血液流速都變得快了些,他想開窗透透氣,卻又不敢亂動驚擾殿下清夢。
蕭則緒尋了舒服的位置,這才滿意地繼續睡。
面色朝裡,手摟住夏寒青的腰纏的結結實實,這樣就不會掉下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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