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不是這個意思。”
夏寒青急得團團轉,舌頭跟打結似的,根本不知如何解釋,他確實氣蕭建白胡言亂語,但從未有懷疑殿下之心。
“那你是在質疑孤的眼光?”
夏寒青長得也算是相貌堂堂、冷俊不凡,不知多少男女心神向往,而且他今年雖已二十七歲,看著卻跟二十出頭似的。
“不是!殿下眼光獨到。”
夏寒青終於沒話說了,斂下眼眉,“臣知道了。”
“你擅自貶低自己,便是質疑孤的眼光,你覺得孤應當配個什麽樣的你便是什麽樣的。”
“殿下不要生氣了,臣知道錯了。”夏寒青扯了扯他的衣袖。
蕭則緒還在生氣沒理他。
夏寒青硬著頭皮從背後抱住他。
“殿下,不要不理臣。”
蕭則緒終於消氣。
大早上搞得人心神不寧。
“下次你再胡言亂語,就多選幾頁,沒力氣就不會亂想了。”
夏寒青被他說得臉色通紅,昨夜的記憶清晰依舊,書頁嘩啦啦翻動,他現在渾身還酸疼,一點力氣都提不上來。
“身上可還疼?”
蕭則緒語氣輕柔了些許,伸手幫他揉了揉。
昨夜他仗著夏寒青不能動彈,肆意妄為,自己又喝了點酒,便瘋狂了些。
夏寒青自幼習武,體力極好,堂堂大將軍,最後差點兒暈過去。
“不疼。”
不疼就怪了。
夏寒青趴在床上,身上全是被他弄出來的紅印子,反倒他自己身上清清白白,夏寒青便是喝醉酒也沒敢造次。
蕭則緒將他抱起來,指了指脖子,鎖骨偏上的位置。
“咬一口。”
夏寒青不明所以,但還是湊過去,輕輕咬了一下。
蜻蜓點水一樣,一點痕跡都沒露出來,很快就散了。
“咬重一點兒,你不咬,孤就去找蕭建白咬。” !!!
夏寒青聞言嘴上力氣突然加重,宣誓主權般地狠狠咬出了一個牙印,紅印子落在他鎖骨上,倒像是蓋章一樣。
蕭則緒這才滿意,手指微微勾過夏寒青的下巴,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好生休息,孤去處理些事情,你的書房借來使使,蕭建白的事情你不必擔心,他活該,那一箭是他應得的。”
“是。”
夏寒青躺好。
他現在確實沒有力氣下床,回過神來渾身腰酸背痛,昨夜的記憶尤為清晰。
殿下年少,尚未雙十弱冠,怎麽這麽能折騰人。
他將自己蒙起來,心裡頭還有些開心,比橘子糖還甜。
他往裡挪了挪,身子壓到一個硬物,翻出來一看,那本被他藏到書房的《海棠歡》居然又回來了。
書頁上有兩三頁被凝固的東西粘在一起,他用力扣了扣。
待想到這些乾涸的到底是什麽後,夏寒青唰地一下又是臉紅,本子上的兩個神仙在他腦海中漸漸幻化成昨晚他和殿下。
夏寒青燙手似的將書丟了出去,整個人藏進被子裡。
末了,被角內又偷偷摸摸伸出一隻手抓住那本書迅速扯進了被子,借著一點點漏進來的陽光他又紅著臉通讀了一遍,此時再看總覺得心境有所不同。
書房內
蕭則緒早就叫人收拾了裡面亂七八糟的東西,聽瀾動手時臉色都是紅的,更別提看見什麽不該看見的。
如今燃著香料,氣味早就散了七七八八,蕭則緒坐在夏寒青的椅子上,剛提筆要寫字。
腦海中不由得又閃過昨夜他抱著夏寒青在這把椅子上……
還有這張桌子,連手裡握著的毛筆都有著滾燙。
停!不要再想了。
昨夜的瘋狂已經過去了。
蕭則緒深呼吸一口氣,默念了兩聲佛號,才靜下心來。
手裡的信紙上寫著昨日炸肅王府時所用的火藥量,爆炸范圍、爆炸損傷程度,列舉的清清楚楚。
他敲擊著算盤,開始核算數據。
這些東西若是用在戰場上,該是怎樣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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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王府被天邊之火燒得面目全非,蕭建白本人也因為刺殺一事昏迷不醒,端王還在路上,朝堂上一時亂作一鍋粥。
此時此刻,有人站出來了。
麗妃仗著自己跟著景順帝在書房批過幾日奏折,再加上自己肚子裡還有龍種,直接在朝堂上布了一道簾子決定效仿先帝太后垂簾聽政。
她第一次覺得原來權勢這般有趣。
她終於在所有人面前抬起了頭。
連她那位一直嫌棄她是女兒身的父親也因此轉而大加讚揚自己生了個好女兒。
然而事情如果真的能這麽順利發展,麗妃也不會在后宮這麽多年還只能靠著陛下的寵愛過活。
麗妃上位第三天,雪花一樣的信筏被送到蕭則緒手中。
一些知曉他病情好轉與他交好的大臣在信中大肆哭訴,朝堂被麗妃攪得烏煙瘴氣,偏偏她還自我感覺良好。
蕭則緒見到信後,哈哈大笑。
自己笑完,還把信拿給聽瀾一起笑。
“麗妃娘娘可真是有趣,她連六部的職責都分不清楚,就敢攪和渾水。她那點小聰明在后宮裡用一用也就罷了,還拿到朝堂上來。”
蕭則緒看完信後燒得一乾二淨,絲毫沒有回信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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