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作死,孤不會動他。”
蕭則緒看著面前的和棋,一把攪亂了所有的棋子。
夏寒青看他自己和自己下棋,下到最後又孩子氣的攪成一團,簡直哭笑不得。
他默默地幫蕭則緒將棋子收好,“殿下接下來想去哪兒?”
“去把蕭建白打一頓如何?”
蕭則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先前的仇他還要再報一次。
“好。”
夏寒青收拾好棋子。
兩個人換了一身夜行衣,蒙上面,宛如劫匪強盜似的,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蕭建白剛從宮裡出來,突然路面上就竄出來一個黑衣人。
眾人齊刷刷拔劍,卻根本就不是這黑衣人的對手,黑衣人兩三下的功夫便衝到了轎子裡,將蕭建白裝進麻袋裡。
隨後扛著麻袋便跑,一直轉到某個無人的巷口,那裡早就有另一個人等著了。
黑衣人摘下面巾,赫然是夏寒青那張臉。
蕭則緒看著腳下的麻袋,確認裡面是蕭建白後,一拳就打了下去,力道十足,又快又準又狠。
一拳打你覬覦孤;
一拳打你欺負孤的大將軍;
一拳打你姓蕭;
一拳打你名字叫蕭建白;
一拳打你住在廣平街;
每一拳太子殿下都給蕭建白按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麻袋裡的人被堵著嘴,嗚嗚咽咽半天也不知道是誰打得他。
隻記得自己被人擄走後,暈了過去,然後被一拳頭打醒了,緊接著又被打暈過去,再次醒來還在挨打……
好不容易拳頭停了,他又挨了一腳踹。
蕭則緒心中尤為暢快,本著絕不把人打死,日後接著打的意思,他又補了一腳,隨後帶著夏寒青揚長而去。
漆黑的深夜,被裝在麻袋裡的人蠕動了兩下,試探性地喊了兩聲,可惜毫無回信。
“哈哈哈……”
蕭則緒和夏寒青兩人此刻正坐在房頂上,看著肅王府的人鬧得人仰馬翻地找人,笑得無比快樂。
夏寒青也是忍俊不禁。
目光落在身側人身上,久久不落。
“手疼。”
蕭則緒突然伸出那只打過蕭建白的手,委屈巴巴地看著夏寒青。
夏寒青握住那只有些冰涼的手,拇指肚輕輕幫他揉了揉關節。
“臣幫殿下揉一揉,肅王實在過分,他與殿下乃是親兄弟,怎能打得殿下手疼。”
層層暖意沿著指節繾綣爬上,蕭則緒笑得愈發放肆,“說的極是,大哥實在過分。”
他們兩個人現在真是像極了狼狽為奸的匪徒,正在享受勝利的喜悅。
秋水似的眸子染著笑意,月光柔和照在卷翹的睫毛上,夏寒青突然愣了一下神,但很快又偏開了視線。
夏寒青從懷中取出來一物,隨著油紙包緩緩打開,栗子的香甜氣息在寂寂黑夜中一卷而入。
“臣買了糖炒栗子。”
蕭則緒沒接,直接張開嘴等待投喂。
夏寒青笑笑,剝了一個栗子放進他嘴中,又慢悠悠地剝下一顆栗子,一連三顆,等到第四顆的時候他突然沒剝,直接遞了過去。
蕭則緒看也沒看,張口便咬,一口下去,險些硌到他的牙。
“夏寒青!”蕭則緒吐出那枚栗子,朝夏寒青拋過去。
夏寒青抿唇笑笑,轉身就要跑,剛轉身還沒來得及動,後領子就被人揪住了。
冰涼的指尖正好擦過後頸,夏寒青被他冰的一激靈,卻很快就灼燒起來。
蕭則緒眼疾手快揪著他的衣領拽了過來,正巧看到夏寒青面紅耳赤,連眼睛都不知道放在那裡的模樣,油紙包中的糖炒栗子突然滾落下去幾顆。
夏寒青彎腰匆匆撿起,又迅速垂下頭去,假裝去剝栗子。
這等純情的老實人,真的很想讓人欺負一下。
蕭則緒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手指慢悠悠地挪到夏寒青衣領後面,隨後——
將冰涼的指尖伸了進去。
“殿下!”
夏寒青脊背一直,滿臉羞紅。
“手涼,暖一暖。”
夏寒青坐著不敢動,任由他暖手。
蕭則緒的手卻不規矩地漸漸劃到了前面鎖骨處,勾著夏寒青的領子,扯得有些許凌亂。
夏寒青還是沒敢動,直到大半個胸膛暴露在空氣中,風過刮著裸露的肌膚,渾身的汗毛都顫栗起來。
“殿下。”
他啞著嗓子,那根手指還在他喉結處挑逗,他只能被迫微微仰著脖子,“回去行不行?”
“不行!”
蕭則緒拒絕得很乾脆。
“求你了。”
夏寒青喉結上下滾了滾,雖然此時天黑,外面街上沒有什麽人,但不遠處打更的聲音讓他有些心悸,一顆心七上八下地亂跳。
萬一在這裡被看到怎麽辦?殿下一世清譽便要毀於一旦。
“怎麽求?”
蕭則緒指尖不斷剮蹭著他,嗓音清潤卻纏著一絲勾人的靡靡之音。
夏寒青咽了咽口水,似是鼓足勇氣,偏過頭臉,素來冷峻的臉龐上染了一層胭脂色,唇角討好般地貼上來,笨拙地吻著他的唇。
蕭則緒揚眸淺笑,很快化被動為主動,手指扣在夏寒青腰間,旖旎勾纏。
夏寒青被他吻的呼吸紊亂,整了整衣領,期待地看著他,“這樣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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