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做到的!會不會被可汗查出來?”
“紅蛇粉。於人無味無毒,於馬燥身燥心。”辛鈐撚了撚指腹,將問題拋回:“你覺得會被查出嗎?”
燕澤玉腦海中瞬間浮現了答案:不會。
必定不會。
因為做這一切的人是辛鈐,這個男人似乎總是能讓人無條件信服。
“你方才為什麽輕易放那馬仆去請巫醫了?”按理說,拖延得越久,二皇子殘廢的概率便越大,不是嗎?
眾所周知,身患殘疾者,不可繼承大統。
這麽好的機會……
辛鈐定定看了他半晌,幾乎要把燕澤玉看得心虛,才歎了口氣。
“辛銘身邊帶著雲忌,斷腿斷手的幾率極小,大抵只是些皮外擦傷。與其阻攔,不如順勢,那巫醫林氏是沒暴露過的暗線……”
“小玉,你還有的學呢。”
作者有話說:
吾家有兒初長成(老媽子欣慰
第76章 刻意撩撥
貴妃椅上,燕澤玉正半倚著看書,——辛鈐昨晚布置的課業。
是的,課業。
燕澤玉私下都把它當成課業來完成。
一個多月過去,冬雪消融、春日暄和。
與時光一同深刻的是他被辛鈐養成的習慣。
他似乎已經適應了辛鈐像尚學苑太傅似的每日抽問,只是太傅先生白日抽問,辛鈐則是晚上。
睡前挨幾板子,也算成了日複一日的記號。
辛鈐在安排他練習馬術的那幾天裡,還算有點良心,把平素裡的那種懲戒換成了打手心,讓他不至於連馬背都不敢上。
只是這幾天臨近驚蟄,陰雨連綿不絕,戶外跑馬的安排也被迫擱置,每晚的懲罰又變回了讓人臉紅心跳的方式。
被辛鈐鉗製著後腰按趴在對方大腿上時,燕澤玉渾身都僵硬,脊背挺得筆直,仿佛是被按上刑台的寧死不屈的罪臣。
“乾、幹嘛啊?”他艱難扭頭望著端坐榻上的男人,聲線有些微不可察的顫抖。
回答他的是‘啪’的一聲脆響。
不同於之前冷冰冰、硬邦邦的戒尺,這次打落的——
是辛鈐的手掌。
春日暄暖,他們早就換上了略薄的寢衣,辛鈐手掌的涔涼透過單薄褻褲清晰地映入腦海,鈍痛也緊接著傳來。
少年的羞赫被辛鈐看在眼裡,燥熱紅暈從耳根一直到脖頸,白皙賽雪的肌膚被染成粉紅,男人輕嗤了聲。
“你笑什麽?!”
燕澤玉的那點岌岌可危的自尊心被這聲輕笑徹底擊破,憤懣地想要撐起身體,但這個姿勢實在難以用勁兒,被辛鈐一按就又趴了回去。
男人漫不經心的,像是無所事事時找樂子,把小烏龜翻得四腳朝天,看著它費力翻身即將成功時又按回去——他就是那隻可憐巴巴的小烏龜。
“老規矩,自己報數,報錯加罰。”
“哎!等等!”
“說。”簡短的一句,沒了方才輕笑的愉悅,顯得冰冷。
燕澤玉能聽出其中被打斷後,濃重的不悅,僵硬地頓了半刻。
“我……我能不趴你腿上嗎……?硌得我肚子不舒服。”他低聲抱怨。
辛鈐目光沉沉地望著他,眉眼壓得有些低,叫人心生畏懼。
但男人到底是沒舍得讓他不舒服。
頎長有力而略帶薄繭的手指勾著他後頸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往自己大腿上墊了個不算厚的棉枕。
骨節分明的大掌拍了拍枕頭,發出沉悶得聲響,男人狹長的鳳眼輕睨著他。
“過來趴好。”
燕澤玉後悔了。
早知道要自己主動趴上去的話……還不如就那麽讓辛鈐打了。
燕澤玉低垂著頭杵在原地,原本就發燙的耳根徹底紅了,像是煮熟的蝦米又像是雨後夏日沾滿露珠的成熟蜜桃。
猶豫半晌,頂著辛鈐灼人的視線,他還是半跪到床榻邊,猶猶豫豫將半個身子趴上了對方的大腿。
這次有薄枕頭軟軟墊著,倒是不硌肚子。
只是……辛鈐毫無防備落下的巴掌打得比第一下疼得多,似乎是在懲罰他方才出言打斷和猶豫不決。
“唔——”少年悶哼出聲。
但手掌觸及皮肉的感覺還是比戒尺要溫柔許多,在燕澤玉承受范圍之內。可心理上的羞赫卻無論如何都壓不下去。
片刻後,被打的地方火辣辣地痛起來。
但他知道,自己的臉頰或許比挨打的地方的溫度更燙人。
顫巍巍呼出一口灼熱的氣,混沌的腦子稍微清明幾分。
燕澤玉這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漏了報數,急急忙忙喊了聲“一”。
但,遲了。
“慢了。你不專心。”
辛鈐的聲線徹底冷下去,如寒霜凍凝,似極地風雪,冷得人發抖。
但辛鈐在這句‘不專心’之後卻並未再多說什麽。
燕澤玉徹底摸不透了,就像是臨刑前等待最後時刻審判的囚犯,心中恐懼,卻又遲遲等不到閘刀落下。
這種提心吊膽的憂慮維持了好半晌,內心的煎熬得像是爬滿了螞蟻。
男人終於有所動作,卻只是用涔涼的指尖挑開了他凌亂的青絲,捏了捏他後頸沒被寢衣遮擋的軟肉,後又極輕地用指甲刮蹭幾下。
本就是極為敏感的地方,又被如此撩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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