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的雌父是工廠裡一名普通的裝卸工,在這個偏遠的星球,雌父的面貌是絕對算得上是上等,加上高大威猛的身體,讓修的雄父覺得,這隻雌蟲可以為他帶來一隻健康的雄蟲幼崽。
但是往往就是這麽事與願違,當修的雄父和雌父見到包裹著修的那顆五顏六色的雌蟲蛋時,雄父徹底發怒,直接像扔垃圾一樣將修的雌父和蛋形態的修一起扔到了工廠裡。
修的雌父本想再賭一把,憑借自己的美貌博得雄主的寵愛,爭取早日再懷上一個蛋,結果修的雄父根本不給他機會。在日複一日的期待中,修的雌父心理漸漸扭曲,甚至認為這一切都是修的錯。
修不願回憶他的童年生活,準確地說他不願回憶他加入軍部前的生活。修從來沒有埋怨過他的雄父和雌父,這並不是他們的錯,如若非要分個對錯,修一直認為,著是他自己的錯,因為他是一隻雌蟲,一隻並不被期待的雌蟲。
在軍團裡,修遇到了簡,以及比他大2年軍齡的赫爾。在修的心裡,簡雖說是他和赫爾的上司,論職位隻比他高一級,年齡上大的也不多,但是簡對他而言更像是一位雌父,一位慈祥的雌父。
既然是雌父,總不會看著自己的雌子走向深淵,不是嗎?
修抬起頭,努力做出一個微笑,望向赫爾和赫爾身後的簡,“好,我答應,不過,我有個條件。”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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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走出房間,簡輕歎一口氣,閉上眼搖了搖頭,大拇指和食指捏了捏眉心,轉頭看見赫爾還在屋子裡和修說著什麽。
“簡上尉,你們還沒結束嗎!”尖銳的聲音從走廊另一頭傳來,夾雜著奚落。
“別掙扎了,你們無法改變雄蟲保護協會的審判結果,你們應該感到慶幸,只要付出修少尉一隻蟲就平息了雄蟲殿下的怒火,這筆買賣你們不覺得很值?”
“蟲屎!哪來的鼻涕蟲!”不知何時從屋內出來的赫爾罵了一句髒話,“本格,你別以為你攀上了蕭家的雄蟲我就不敢揍你,還不是因為你,修就不該替你去……”
“好了,赫爾。”簡拉住正準備衝過去的赫爾。
赫爾脾氣暴躁,平日裡就是個火藥桶,一點就炸。很多同僚私下裡都拿他和內斂、沉默的修做對比,說他的長相凶狠,也從來不打扮自己,平日裡又過得糙,不會有雄蟲看得上這麽不修邊幅的雌蟲。
“赫爾,我們走。”簡說完便拉起赫爾往樓梯口走去,被拉著的赫爾也只是象征性的衝本格隔空比劃了兩下,才快步跟上簡的步伐。
望向快步走開的兩隻蟲,本格輕蔑的搖搖頭,平時好的跟親兄弟一樣,結果還不是一碰到事就撇的遠遠地。畢竟出了這種事情,即使是有血緣關系的親兄弟,現在也不知道會躲到哪裡去呢。
簡和赫爾兩隻蟲走得很快,不一會就出了雄蟲保護協會的辦公樓。
剛上懸浮車,赫爾一拳打在座椅上,就開始口吐芬芳,一陣發泄過後,赫爾倒在座椅上,“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我……”
“不要再說了,赫爾。”簡打斷他。
“簡,這個辦法真的管用嗎?”
“呵”簡乾笑一聲,“說實話,我也不知道。”
事情要從半個月前說起。
修、赫爾、簡所在的帝國第三十一軍團一直駐扎在蟲族聯邦疆域靠近邊境線的M星系的M1112星球上,並不靠前的軍團番號顯示了第三十一軍團並不是蟲族的尖銳部隊,軍團裡面大多數軍雌都是前線退伍的老兵和入伍沒幾年的新兵,或者是一些戰鬥力並不強的軍雌。
軍部和聯邦的蟲都統一稱呼他們為後勤軍團。
除了操練以外,這類後勤軍團的日常事務也相對簡單,大多是護送任務,保護一些有地位的雄蟲外出遊玩,要不然就是為戰區護送物資等等。
所有事務裡,最危險的任務就是圍剿星際海盜了,不過高等級、有組織那種星際海盜也輪不到他們,很多時候就是處理幾隻雌蟲的小打小鬧。
半個月前的一天,那天是修的輪休。
碰上輪休,修都會很早計劃好一天的行程安排。
首先,休假的前一天一定要提前一點從軍團出發直奔雌蟲學校,在學校老師下班前為自家小崽子請一天的假。這所雌蟲學校在軍團駐地附近,裡面的蟲崽的雌父大多是軍雌,每名軍雌每月只有一天休假,經常與學校固定的休息時間相衝突。為了蟲崽的健康,學校很蟲性化地允許雌蟲每月為自己的幼崽請一天額外的假期。
請完假和老師道別以後,修就要滿校園的尋找逃課的恩,每天的下午臨近放學都是自習。對於崇尚武力的蟲族而言,大多數雌蟲都不屑於安靜坐在教室裡,規規矩矩地學習書本裡枯燥乏味的知識,所以往往午休剛過,整個學校裡都是各種逃課的雌蟲崽。
修對校園早就輕車熟路了,出了教學樓,穿過一片樹林,從後勤大樓角落的綠化帶裡翻過去,就是一片未完工的沙土地。修看看時間,今天來的有點早,自家的崽子應該還沒打鬧完。
沙土地上,幾隻雌蟲崽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在背影空隙中,修看到兩個扭打在一起的身影。
一隻蟲崽穿著鮮豔的明黃色上衣外套,而另一隻穿著墨綠色帽衫的蟲崽,正是他家那隻小蟲崽。雖然說雌蟲崽之間打架在蟲族不是什麽大事,修親眼所見恩打架也不止一次,但是像今天這麽激烈的還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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